古早霸總文24 控方申請補充證據……(1 / 2)

夏扶光無語地看了厲鳴爵一眼,扭過頭去,不想浪費時間搭理法製咖。

厲鳴爵坐在了和夏扶光隔著好幾個座位的位置,雙腿交疊靠在椅背,居高臨下地瞥向法庭上的幾人。

法庭內倒是重歸安靜了,可市級法院的大樓外麵則是另一番景象。

上午10點出頭,原本早已過了上班高峰期的時間,可是以法院為圓心,方圓一公裡範圍內的車輛卻變得更多了。許多黑色車輛正無限環繞法院行駛,一圈又一圈慢慢開著,作包圍之勢,車輛側麵的厲氏集團標誌十分醒目。

公然示威,很是囂張。

除去明麵上的公開對峙,厲氏的公關在輿論上也沒閒著,買熱搜的錢就像毛毛雨,花得毫不心疼。

#厲氏再次投資天使基金,助力慈善事業#

#張姓高管已被厲氏集團開除#

#A市法院受賄,淪為Jusworld商戰工具#

#厲氏格局#

之前厲氏偷稅漏稅與食品安全問題暴露,他們的處理方式就是補繳稅款,以及給了許多人封口費。如今又在源源不斷發洗腦包,除了拿錢辦事的無良自媒體,有一部分網友也被帶偏了。

【個人行為不該上升企業,再說厲少不是第一時間就把張檳開除了嘛】

【加一,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連坐製】

【某些小企業的吃相可真難看[鄙視]】

【啊啊啊啊厲少好帥】

【清者自清,厲氏集團捐過那多錢怎麼會有假】

【笑死,你確定那些錢真的都捐到貧困山區了嗎?】

張檳就算在法庭臨時改口說是厲氏高層指使也沒有證據,頂多會對厲氏的聲譽造成一點影響。

此時的張檳正頹喪地立在被告席。

沒過多久,他的餘光望見旁聽席上幾道熟悉的身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震驚、喜悅、難堪、愧疚……依次從張檳臉上閃過。

太好了,他們從厲氏手裡逃出來了!

然而下一刻,張檳就看見了坐在自己家人附近的林管家,以及前老板厲少。

管家對他饒有深意地一笑。

張檳心中升起一陣膽寒,他再清楚不過厲氏的手段。

厲少坐在幾個受害者親屬當中,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那些受害者親屬朝中間的被告席投去真切的恨意,令張檳一時不敢回視。

他垂下頭,聽著檢察官宣讀起訴書。

趙檢察官的聲音字正腔圓,如她這個人一樣板正,“被告人張檳走私、販|毒、違法持有槍支一案,由康頌郡警署偵查終結向本院移送審查起訴。經依法審查表明,犯罪事實包括……”

夏扶光注意到前麵一位受害者與家屬,中年女人穿著大衣,麵容憔悴,身旁是一個瘦削的少年。夏扶光記得他。

就是幾個月前路口那個精神恍惚的孩子,最後被巡邏員帶走了。

比起那時在太陽底下穿著風衣瑟瑟發抖、一直喊著“糖”的樣子,他如今的狀態好多了。

“……其行為觸犯了《嵐星公國刑法》第一百六十二條走私罪、第二百零一條販賣毒|品罪、第二百八十九條非法持有槍支罪,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具有加重情節與結果,依法應當數罪並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以追究其刑事責任。《根據嵐星公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三十一條規定,提起公訴,請依法懲處。”趙檢察官宣讀完畢。

嵐星公國對毒|品類犯罪管控極為嚴厲,販賣嗎|啡90克以上就是死刑。

聽到“死刑”二字,張檳腿一軟,臉色慘白。

他曾在夜色掩映下賺得滿盆金缽,笑得合不攏嘴,手上間接沾滿害彆人家破人亡的罪惡。而這些終究化為了報應,現在要拿走他的命。

不!

他還不想死!

他絕望求救的目光看向旁聽席,厲鳴爵臉色冷漠,手中轉著一支未點燃的雪茄。

一個不中用的前下屬,又關他什麼事?

“被告與辯護人對起訴書所記載的事項和指控有無異議?”法官問道。

張檳囁嚅著想說有,辯護人卻先一步答了:“沒有。”

接下來是公訴人出示證據的環節,正如起訴書中說的,張檳犯罪事實證據確鑿,無可辯駁,故而被告辯護人的質證環節也很快就結束了。

趙檢察官作為公訴人發表了有力的綜合意見,相比之下,辯護人的辯護意見就顯得非常無力,充其量隻是走個流程。

庭審到了這個階段,張檳犯罪事實與死刑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被告人張檳,你是否經人指使?這條黑色產業鏈有無上線?”趙檢察官提問道。

“我……”張檳抬起頭,再次看向旁聽席。

林管家坐在被告親屬旁邊,笑著摸了摸他四歲小女兒的發頂。

“沒有人指使我!都是、都是我想要賺錢,和海外的地下工廠聯係上的!”張檳道,說完便頹敗地躬下身子。

他後悔了。

厲鳴爵整整西服外套,準備離開。

死一個張檳,不算什麼事。

法官正要落錘休庭,趙檢察官站了起來。

“法官女士,控方申請補充證據。”

“同意控方請求。”法官道。

趙檢察官:“控方最新掌握了被告上線的證據,現在予以提交法院,請求公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