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溫 是那種明知道自己身處豔陽天,卻……(2 / 2)

趙春梅眸光一閃,“那就彆怪我。”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女人,對著女人笑了下,然後輕輕地咬了饒彥瞻的耳垂。

人來人往的宴會廳,熙熙攘攘,活動還沒有正式開始,大家都隻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或者到彆人位置上去閒聊或者聯絡感情,很多人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以為是兩個人嫌周圍聲音大,湊近了說話。

能看得見趙春梅動作的,隻有她眼前的女人。

趙春梅拿起桌子上饒彥瞻的那一杯酒,端起酒杯搖了搖,對著女人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然後一口一口地把酒喝了。

剩下最後一口酒的時候,她往後撤了點身子,然後把酒杯遞給饒彥瞻。臉上笑著,嘴角的縫隙裡卻悄悄漏出一句話:“喝掉。快點。”

說完,她笑著對上饒彥瞻冷冰冰的眼,嬌嬌地看著他,眼神欲語還休。

饒彥瞻覺得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又覺得自己在做夢,他吞了一口口水,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就是愣著不伸手去接她手裡的酒杯。

趙春梅看著那女人臉上露出質疑的神色,像是要抬腳往這邊走,心裡急得不得了,拿起饒彥瞻的手,放在杯子上,看著他笑,可卻嘴皮不動地對他說:“老娘沒有病,你趕快給我喝。”

饒彥瞻看著杯子邊緣她的口紅印記,又用深深的目光盯著她,抬起酒杯,不偏不倚地印在口紅印上,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

聽著身後高跟鞋突然響起,又越來越遠的聲音,饒彥瞻鬆了一口氣。

一轉眼,入目的是趙春梅白花花的胸脯高高地聳起。他慌忙轉過臉,深呼吸了好幾次,然後往杯子裡又倒了酒,一口一杯地倒進肚子裡。

一定是昨晚的藥效還沒有消退,所以把他弄得精神都不正常了。

沒多久,這一桌彆的人也來了。

趙春梅看著一桌子滿滿當當的作者和編輯,不知道饒彥瞻到底是為什麼坐在這裡。

要說領導,有領導的桌子;要說資方爸爸,有資方爸爸的桌子;要說作者和編輯,那不就是這一桌。可是他又不是作者也不是編輯。

頒獎典禮開始了,李顥浴上台講話,介紹了一下言聲文化這次比賽的情況,還舉了很多的例子來說明。

趙春梅保持著微笑,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的李顥浴講話,心思卻早已飛到了彆的地方。

她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剛才那個女人妖嬈的身姿和曼妙的身形,她突然很好奇,為什麼身邊的男人會放著這麼美的女人不要,跑來自己一個半老徐娘的房間裡用手解決問題。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撐在桌子上,撐著下巴,看著男人。

她看著男人冷冷的目光掃射過來,才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於奇怪又直白了。

她朝著一桌的人笑了笑,然後又把視線放回前方的舞台上。

不一會兒,開始頒獎了。

趙春梅在網站上發表小說的筆名叫予我歡顏,寫了好多本小說,但最紅的還是參加比賽的這一本。

她聽到主持人念自己的名字,獲得的是都市言情一等獎,就在她準備上台領獎的時候,轉頭一看,剛剛那位風情萬種的女士正以陰毒的眼神看著自己。

喲嗬,這女人坐的位置,是資本爸爸那一桌。

趙春梅欲哭無淚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饒彥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正義感上腦在男人沒有請求幫助的情況下,主動獻身以這樣挑釁的方式得罪一個資本姐姐呢?

好嘛,如果她現在上去領獎,自己的筆名和自己的行為一旦被資本姐姐對號入座,自己的小說翻拍基本就沒戲了。

好氣哦,可是還是得保持微笑。

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她習慣性地摸向頸部的吊墜,這個吊墜好多年前本命年的時候買的,因為出生那一年是劍鋒金,所以為了克服本命年的心裡恐慌,她買了一個金吊墜,確實心裡踏實了不少,做事情也順手了不少。

自那之後,她一直戴著這個金吊墜,隻有一段時間摘下來過,她在那段時間也確實過得不好……

趙春梅的眼色暗了暗,雖然嘴角還有笑,但是好像整個臉色都黯淡了下來。

她趁著主持人還在念獲獎名單的間隙,她給自己的編輯尹渺發了消息,告訴她自己有事要先離場,獎品和獎狀請她幫忙領一下,回頭活動結束了自己去找她拿。

饒彥瞻餘光看著身旁的人,不明白為什麼她周遭的氣息一下子變得那麼沉寂,好像是豔陽天裡突然來的烏雲。是那種明知道自己身處豔陽天,卻感覺不到太陽的溫暖的感覺。

她不是獲獎了嗎?為什麼臨到領獎了,卻沒有一絲喜色?

饒彥瞻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身邊的女人就已經站起身,笑著對同桌的人說自己失陪一下,然後離開了。

饒彥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以為她隻是去一趟衛生間。

可是隻到頒獎典禮結束,女人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