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在她身邊坐下,不說話。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悶騷了?"透笑道。
"還好。"真田回答。
"這樣啊。"透臉上是真田熟悉的那種漫不經心的笑意,他伸手去觸碰她的臉頰,還沒有觸到,她就已經上前吻住了他的唇,但幾乎是一瞬間,她就離開了他的唇,她笑道:"每次都是我主動啊,弦一郎。"
真田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熾烈的,就像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在夜晚的櫻花祭上,她也是這樣輕輕的吻他的唇,那個時候,她的眼睛裡還帶著少女的羞澀。
"不錯嘛。"透微微喘息著,摟住了他的肩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真田微微垂下眼睛,不去看她。
"你不想說嗎?"透站起身,"那我就走了。"
"等等。"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很疼啊。"透的聲音帶了笑意。
真田鬆開手,手臂微微垂下來,兩個人之間仿佛沉默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的開口了:"我可能不能再打網球了。"
對麵的女孩明顯愣住了,片刻,她問:"為什麼?"
"這裡。"真田指著自己的右膝,"受傷了。"
"什麼?"透脫口叫道,"為什麼?"
"之前一次比賽中被對手針對,而且,我習慣的打法會對膝蓋產生壓力。"他的聲音微微沙啞。
"為什麼不能打網球了?你們公司沒有安排治療嗎?"透聲音裡的漫不經心已經消失了,她抓住了他的手臂,手指冰冷。仿佛這件事情才是和她有關的事情,而被父親追殺卻不是。
"公司找的醫生說治療花費很大,而且,就算治好了,我的年齡也逐漸不是職業選手的黃金年齡了。"真田低聲說。
"你為什麼不起訴他們?"透站起身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