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一家已經等在門口了,透停好車,向真田一家行禮:“您好,我是渡邊透,弦一郎在療養院治療,我就過來接一下您。”
“是小透啊,我們早就聽弦一郎提過你了。”穿著和服的微胖女人興高采烈的拉住透。
“您好。”透微笑。
“啊都忘了介紹了。”女人笑道,“我是弦一郎的大嫂慧子,這是他哥哥,慎,這是媽媽,這是爸爸,這是爺爺。這是我和阿慎的孩子佐助。”慧子微笑著向透介紹,透一一恭敬的向他們行禮。
“我聽弦一郎說今天是您的生日,祝您生日快樂。”透向真田夫人行禮,然後露出了笑容,“我給您準備了小禮物。”透從包裡掏出早就買好的禮物,遞給真田夫人。
大家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真田夫人有些驚訝,連忙接過來:“謝謝小透。”本身想著要去東京,就等到回來的時候再為真田夫人補過生日,他們都沒想到透能知道並且帶來生日禮物。真田夫人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個精致的項鏈,“真好看。”真田夫人讚歎道,“真的很喜歡。”
“您喜歡就好。”透微笑道,“那我們先上車吧。”她打開車的後備箱,幫真田一家搬行李。
“你怎麼看著人家女孩搬行李啊。”慧子推推佐助,佐助連忙過去幫忙。
“佐助都長這麼高了,我記得小時候還見過他呢。”透笑道。
“是啊,透姐姐。”佐助微微有些臉紅,他在身高上也繼承了真田家優良的基因,現在也比透高出半個頭去。
“叫什麼姐姐,要叫嬸嬸。”慧子笑道。
透笑而不語,伸手拉開車門,扶祖父弦右衛門上車,然後扶真田夫人和真田先生上車,慧子怕透尷尬,坐在了副駕駛,透從後備箱取出飲料遞給他們,還從包裡取出了防暈車的藥。
“小透真會照顧人。”慧子笑道,“弦一郎是個粗心大意的,遇見你真好。”
職業習慣,透心裡想著,卻依舊微笑道:“也沒有啦,都是弦一郎照顧我多一點。”她係好安全帶,開始開車。
“小透是職業女性呢,弦一郎都和我們講了,在一家大公司當秘書。”慧子笑道。
“是啊。”透回答。“每天都很累。”
“女孩子有自己的事業就很好啊。”祖父弦右衛門說。
“您能這麼想,真的太開明了,現在好多人都說女孩子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呢。”透笑道。
“不管是相夫教子還是做事業,隻要自己開心就好了,要過適合自己的生活。”弦右衛門說。
“弦一郎都和我們說了,是小透幫他找的醫院,我們都不知道他受傷了,他爸爸還天天守著電視機等他的比賽呢。”真田夫人歎氣。
“醫生說很快就可以複健了,複健結束之後就恢複了,然後還是可以打網球。”透笑道。
“這個孩子,我們當時都覺得他可以像爺爺那樣當警官,可是他非要成為職業選手。”真田夫人說。
“媽,您說這個乾什麼呀。”慧子笑道,“小透你知不知道,弦一郎可是國中的時候就說要娶你了。”
透微微愣了一下。
“那時候,我現在都記得。”慧子掩嘴笑道,“那個時候周日,我們都回家吃飯,在吃飯的時候,他突然就說,已經決定要娶一個女孩子,然後就說了小透的名字,我們都驚呆了,他當時特彆嚴肅,一開始我們都以為他是開玩笑,可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完全不是開玩笑的。”
“是啊。”真田夫人笑道,“我們都嚇壞了。我就趕緊問他,你不會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了吧?他特彆疑惑,問:什麼是不該做的事情?”
“我就問他,弦一郎,你想娶人家女孩,人家同意嗎?”慧子笑道。“然後他就臉紅了,不說話。我一看,就問他,你想娶的女孩知不知道你喜歡她?他臉更紅了,說不知道。”慧子繪聲繪色的學著真田那個時候嚴肅的語氣,車裡的人都笑了。
“我心裡都要笑死了,就問他有沒有表白過,他的臉燒的都能煎雞蛋了,說沒有。”慧子繼續笑道。“我說那你都沒表白就決定要娶人家了啊。然後他連飯都沒吃,就上樓去了。”
“你們不知道,後來他說要和朋友去櫻花祭。”真田夫人接過話來,“他回來特彆高興,真的特彆高興,弦一郎他一貫有點…”真田夫人咳嗽了一聲,似乎不願意在未來兒媳婦麵前說自己兒子的壞話,“他有點嚴肅,可是那天他回來之後真的很高興,這才像同齡人。我就問他怎麼了,他特彆鄭重的和我說會負其責來,我還特彆疑惑。”
櫻花祭啊,他就是在那時候表白的。
她依稀記得在櫻花樹下,少年抓著她的手腕想說什麼,年少的她急於去吃櫻花祭上賣的章魚燒,說:“真田,你有什麼事情就快點說,章魚燒要賣完了。”
少年漲紅了臉,想要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驟然產生了逗弄他的心情:“你不會向我表白吧?”
少年窘迫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抓緊了她的手腕。
“很疼誒。”她皺眉。
他驟然摟住她,幾乎是把她按在自己懷裡,他的手臂像甚至好像要綁住她一樣:“鬆開。”她有點生氣了,使勁推開他。
他微微愣住了,眼睛裡閃過落寞,他鬆開了她,她突然覺得很有趣,踮起腳,輕輕的吻了他的嘴唇……
真是糟糕的表白,每次想起,她都這樣想著,不過,章魚燒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