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你。”真田想起了昨天晚上濃鬱又熾烈的吻,突然臉紅起來。
“嗯?”女孩自顧自的看書。
“你為什麼叫幸村的名字?”真田伸手壓低了帽簷,問道。
“小時候他媽媽讓我這麼叫的。”透翻了一頁書。
真田沉默了一下,問:“在看什麼書?”
“《荊棘鳥》”透回答。
“我能看一下嗎?”他強壯的手臂從透的身後伸過去,去拿透手裡的書。
“彆。”透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手裡的書被真田拿走了,可是他的手臂並沒有移開,而是在她眼前翻看著書頁,就像是把她環在懷裡一樣。
真田留意到,一向臉皮很厚的透突然臉紅了,她一把推開真田,奪過書本,氣急敗壞的叫道:“你中午不去練習嗎?”
“自主練習已經結束了。”真田極力壓下自己的唇角,每次都是她捉弄他,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臉紅的樣子。
“你有什麼話快問。”透將書抱在懷裡,問道。
“你為什麼不叫我名字?”本身以為會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已經卻毫不猶豫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叫你什麼,弦一郎?”透虛張聲勢般的凶狠的盯著他。
他突然就笑了,點點頭。
一瞬間,透的虛張聲勢馬上消失了,她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你也一直叫我渡邊啊。”
真田大窘,他微微張嘴,猶豫了再三,喊了她的名字:“透。”
“這還差不多。”透立刻露出滿意的笑容,伸手摟住了他的肩膀,“弦一郎。”
他的心莫名的狂跳了一下,他伸手摟住她。
“你看過荊棘鳥嗎?”透問。
“沒有。”真田回答。
“想你也不會看。”透伸手推開真田,側過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念給你聽吧。”
“有一個傳說,說的是有那麼一隻鳥兒,它一生隻唱一次,那歌聲比世上所有一切生靈的歌聲都更加優美動聽。從離開巢窩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尋找著荊棘樹,直到如願以償,才歇息下來。
然後,它把自己的身體紮進最長,最尖的荊棘上,便在那荒蠻的枝條之間放開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時刻,它超脫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聲竟然使雲雀和夜鶯都黯然失色。這是一曲無比美好的歌,曲終而命竭。
然而,整個世界都在靜靜地諦聽著,上帝也在蒼穹中微笑。因為最美好的東西隻能用最深痛的巨創來換取……這就是荊棘鳥的傳說。”女孩的聲音溫柔,柔軟而且熾熱。
“透。”他輕輕問她,“我們是在交往嗎?”
“嗯。”女孩抬眼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睛亮如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