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們未見的那十年 ……(1 / 2)

這個是之前寫的原稿,但是真正開始寫的時候卻選擇從真田弦一郎和渡邊透兩個人的回憶去寫,所以發在番外。

高中的生活悄無聲息的開展,透和真田都順利的升入高中部,真田感覺到,一開始的生活和國中時期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很快,他就感到了透的變化。

因為重新分班,透和真田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級,但是他還會每天中午等著透吃便當。

女孩似乎變得沉默了,初夏天氣已經很熱了,她還是穿著長袖的外套,沉默的坐在他對麵,一開始,他隻是覺得她心情不好,但是這樣的次數逐漸多了起來,以前的時候都是她快樂的講著,他安靜的聽著,這回兩人都格外的安靜。

"怎麼了?"他問過她很多次,但是她隻是安靜的吃飯不說話。

"渡邊。"她班裡的班長從她身後過來,猛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女孩驟然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將手護在身前,真田第一次在這個女孩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刻骨銘心的驚恐。

"渡邊。"班長也被她劇烈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不好意思啊,我能不能借借你的英語筆記?"

"嗯。"女孩垂下眼睛,從書包裡掏出筆記,遞了過去。她濃密的棕色頭發擋住了她的臉頰,他這個時候就感覺到,她有事情瞞著自己。

"出什麼事情了?"真田問。

女孩沉默了片刻,說道:"今後不一起回家了,要兼職。"

自從升入高中之後,她就加入了最清閒沒什麼事做的讀書社,每天沒有社團活動,她堅持去咖啡店兼職,真田完成社團活動後,去咖啡店門口等她,兩個人正好可以一起回家。

"要延長時間嗎?"真田問。

"嗯。"透合上了便當的蓋子。

"你都沒吃多少。"真田低聲說。

"沒什麼胃口。"透取出紙巾擦拭著桌麵。

"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真田微微皺眉,再次問道。

"沒什麼。"透打開書本。真田感覺到,他們現在雖然麵對麵坐在一起,但是卻仿佛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他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幫助她。

後來,他發現透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先是手指上的劃痕,一開始她隻是解釋說是做咖啡的時候不小心弄的,然後就是手臂上,盛夏的所有人都換上夏季校服,她白皙的手臂上依稀有還未消散的淤青,她解釋說是不久前自己不小心摔的,後來就是脖頸,他在擁抱她的時候發現,那是一大片抽打過的痕跡,他頓時鬆開了她質問是怎麼回事,透沒有說話,徑直轉身離開,這是他們第一次吵架,她和他的關係越來越冷了,他早晨的時候去她家門口等她,被透的父親告知她去咖啡廳兼職了,她開始做更多的兼職,咖啡店的兼職早晨五點鐘開始,晚上一直持續到十一點,中午還去學校的圖書館做兼職,真田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那麼需要錢,她也不和他解釋。

後來,他偶然送她回家,發現了她一直默默承受的暴力。

"你為什麼不說?"他憤怒的質問她,"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不說話,眼淚簌簌而下。

"彆哭了,彆哭了。"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憤怒,那是他喜歡的女孩,他小心翼翼的保護的女孩,卻被另一個人施以暴力,他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他儘力壓抑住心裡的怒火,放柔聲音安慰她。

他和她不止一次的去報警,但是釋放回來的父親變本加厲,她趁著父親打母親的時候哭著給他打電話,她哭著說:"弦一郎,他又開始了。"當時的他正在練習劍道,難以抑製憤怒的他拎著手中的木劍出現在渡邊家,這次他沒有手下留情,透的父親被送進了醫院。

之後的半年她過的很開心,身上的傷口漸漸愈合了,她也不用那麼辛苦的兼職,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多了,像是以前一樣,和他十指相扣,一起回家。

接著就是u17的招募,他真的很想去,但是放心不下她,他知道這次集訓之後的比賽就是通往職業選手的通行證,但是他害怕,他走了之後渡邊東的暴力再次降臨在她身上。

"你沒有申請嗎?"透問。

"嗯。"真田點點頭。

"為什麼?"女孩轉頭盯著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睛異常嚴肅。

“我還沒有考慮好。”他如實回答。

“那是你的夢想,渡邊東不能成為我們夢想的絆腳石吧。”她拉著他的手,露出明亮的笑容。

他上了去往訓練營的大巴,她揮手向他道彆,他不知道,著一次分彆,就是十年未曾相見。

看著手機上數十個未接電話,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來,他急忙回撥過去,但是對麵卻是忙音。

“彆太著急,小透不會有事的。”幸村安慰他。“今天是東大的考試,小透肯定去考試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外麵回電話,但是還是沒有人接聽。

訓練營結束之後的小假期,他還沒有回到家放下行李,就直奔渡邊家,站在渡邊家的大門卻上了鎖,他推了推,隻有簌簌的灰塵。

他再次撥打無數次撥打過的電話,對麵依舊是忙音。

旁邊的洋房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河野婆婆,真田送透回家的時候,透總是和婆婆打招呼,漸漸的,真田也和她熟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