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 狗屁的天授(1 / 2)

紀初桃皺著眉,難道他曾經也在這裡刻下石像了嗎?

她馬上跑回去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張起靈,帶著他左拐右拐來到了這個荒僻的天井。

這個石像具體的時間寺廟裡已經沒有人說的清楚,連年紀最大的老喇嘛都說不知道。

似乎從德仁喇嘛那時就開始有了,而最後一任德仁喇嘛還要追溯到很多年之前。

比張起靈來的時間還要早,這說明石像至少是六十多年前雕刻的。

雖然知道張起靈很老,但是紀初桃真沒想到她竟然遇到一個一百多歲,過了一個世紀的人!

他的年紀要從清末開始算,到現在足足有一百多歲了!

張起靈撫摸著石像的臉。

在看到石像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起了當年來到寺廟,陪伴母親的那三天。

她用三天時間給了他一顆能看世界的心。

張起靈牽住紀初桃的手,靜靜地和石像對立。

這一刻他心裡已經不再是一片荒原。

他們整整在吉拉寺待了小半年,而張起靈也完全想起了當初上雪山的記憶。

紀初桃也在夢境裡跟著失去記憶、成為新任族長的張起靈度過了很久,把他下墓的知識都學了個七七八八。

每過一段時間,這個人都會忘記她。

但她從不放棄。

忘記了可以重新認識,迷失了可以重新找回,不管發生什麼樣的是,她都會留在張起靈身邊。

天氣晴朗,陽光照在兩人居住的小院裡。

紀初桃正在跟著張起靈學習用刀。

在吉拉寺居住的這小半年間,她的身體又出現一些問題。

從某一天開始,紀初桃感覺不到冷熱了。

不管天氣多冷多熱,她都完全感受不到。

可是隻要和張起靈肌膚相貼,她又突然像活過來了一樣,知冷知熱,怪異非常。

所以最近她天天粘著張起靈,兩人形影不離的時間越來越多。

“這個到底怎麼擺呀!太難了,我不要學了。”

紀初桃垂頭喪氣地把匕首扔掉,她到底學的是什麼招式,怎麼都那麼難,但是看張起靈耍起來明明非常簡單的!

男人站在原地,赤著上身,無奈地看著蹲在地上耍賴的女孩。

“繼續。”

他的聲音淡淡的,帶著一點不容抗拒。

但紀初桃才不怕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會不會弄臟褲子,嬌俏的小臉上滿是神氣。

張起靈把刀收起來,走到她身邊蹲下,靜靜地看著她。

直到少女率先小臉紅紅地移開視線後,才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腰肢,直接將人提了起來。

“繼續。”

紀初桃癟癟嘴,隻能乖乖拿起匕首,繼續練習。

其實她記得什麼東西都非常快,耐力也足夠,隻是力氣不大,又總依賴著張起靈。

所以學了半年直到現在,也就隻學到了他的三分精髓。

山下的旅店他們早就抽時間退了,如今給了吉拉寺不少香客錢,才一直在借住到現在。

紀初桃洗完澡,把毛巾遞給張起靈,讓他幫自己擦頭發。

後者無聲接過,輕輕用毛巾擦拭著她濃密柔順的發絲。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紀初桃總覺得特彆不舒服。

好像有一種非常古怪的事情要發生,但是她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把自己的擔憂和張起靈說了一遍後,男人輕輕拍拍她的頭,保證道。

“我在。”

隻要他在,就不會讓她有事。

紀初桃聽完,勾唇一笑。

頭發擦乾,她安心地靠在張起靈旁邊,沉沉睡了過去。

但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再睜眼的時候,世界發生了驚天巨變!

……

吳邪此時已經和發小老癢坐上前往太白山腳下的車。

他們這次是要到秦嶺去探一探老癢說的那個古墓。

老癢是他的發小,也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兩人向來形影不離。

隻是三年前,老癢和一個老表還有其他一隊人來到了這裡秦嶺這裡下穴。

據說他們在這發現了真正的好東西。

不過老癢這個命裡帶衰的家夥回去以後就被抓進了號子,直接判了三年。

直到前一段時間他才被放出來。

吳邪那時候正滿世界找三叔,偶然情況下電話打到了三叔的鋪子裡,才從夥計那得到了老癢出獄來找他的消息。

前兩次魯王宮和西沙海底墓的冒險已經讓他對下鬥這件事恐懼不已,那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情!

可是老癢下一秒拿出來的東西把他全部的好奇心都勾了起來。

老癢的耳朵上戴了一個青銅鈴!

就是當初在魯王宮和西沙海底墓都見過的那個六角青銅鈴!

不過老癢這個顯然是沒什麼致幻能力,它裡麵都被鬆油填住了,根本就不會響。

但吳邪認為這一次的秦嶺之行或許能夠解釋,為什麼那個六角青銅鈴會有那麼神奇的能力。

車開了幾個小時以後,終於到達了太白山腳下。

吳邪和老癢跌跌撞撞地下了車,那個黑導遊非要給他們介紹旅館。

本來倆人還想自己找地方住,但畢竟到了人家的地盤,還是得識時務,於是便答應了。

那黑導遊把他們帶到了一個農家樂的小旅館裡,看到價格不貴後,吳邪才鬆了口氣。

看來應該不會被訛地太狠。

農家樂的老板娘非常熱情,還給他們做了晚飯。

吳邪本來想回房間吃,但那老板娘一拍大腿,說自己忘了叫住樓上的人,就直接上了樓。

這時候再突然消失就有些不禮貌了,吳邪和老癢隻能在原地乾等。

沒多久,樓上便傳來踩踏樓梯的腳步聲,吳邪耳朵動了一下,分辨出大概有三個人。

不過多時,樓梯口就出現了三個人影,同時他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小桃子?小哥?你們怎麼在這?”

女孩貌若天仙,穿著一條黑色牛仔褲,腳踩了一雙高幫靴子,上身的外套很大,帶個帽兜,看起來應該是個男士外套。

而她身邊的那個年輕男人,長得也是人間絕色,兩人衣服近乎一樣,但他身後還背了一個長刀。

“吳邪?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