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談 張起靈的身邊永遠有紀初桃(2 / 2)

張起靈點點頭,他知道,不然就會直接打暈他。“三爺已經為他做了很多了,吳邪沒必要過來攪合。”

“總要有自己獨當一麵的一天,我相信吳邪離這一天不遠了。”她說道。

張起靈沒再接話,隻是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倆人去一邊搭晚上睡覺的帳篷。

現在地圖少了兩塊,要等全了才能出發,阿寧讓大家夥原地紮營,休息一晚,明天上午就走。

夜色正濃時,一個人影突然避過所有人,來到了一個帳篷前,緩緩地吱吱兩聲。

帳篷裡的人瞬間睜開眼,張起靈叫醒紀初桃,隱蔽地來到定主卓瑪他們的帳篷裡。

剛掀開門簾,紀初桃就看到裡麵坐著兩個人,就是白天裡那兩位——定主卓瑪和她的兒媳婦。

張起靈麵不改色地帶著她坐了下來,定主卓瑪的兒媳婦上前給他們兩個送上兩杯酥油茶。

“多謝。”紀初桃輕聲道謝。

定主卓瑪兒媳婦眸光一閃,搖了搖頭。

不一會,紮西又帶著吳邪來到了帳篷裡,就坐在張起靈他們兩個對麵。

張起靈突然看了吳邪一眼。

隨後紮西用藏語和定主卓瑪輕聲說了什麼,老太婆點點頭,開口用口音濃重的普通話說道,“我這裡有一封陳文錦的口信,是給你們的。”

定主卓瑪看了他們一眼,“陳文錦說她會在西王母宮等你們,不過,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從現在算起,如果十天內她等不到你們,就會自己先進去。”

張起靈一臉驚訝,問道,“她什麼時候,和你說的這些?”

定主卓瑪說道,“我隻傳口信,其他一概不知。你們也不要問,這裡人多耳雜。”

“對了,她還讓我告訴你們,它,就在你們中間,你們要小心。”

她說完,就閉上眼睛,一副送客的模樣。

紀初桃他們三個人隻能出去,在遠處空地上燃起了一片篝火。

戈壁半夜溫度很低,三人靠在火堆旁邊,取著暖。張起靈看著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吳邪問道,“為什麼要給我們傳口信啊?”

張起靈沒回答,甚至帶著紀初桃就想離開,而一直被忽視的吳邪此時也怒了,“你們倆不準走!”

紀初桃拉拉張起靈的手,倆人重新坐下。後者目光淡淡地看向吳邪,問道,“你有什麼事情?”

吳邪皺著眉,“我有事情要問你們,你們不能逃避,一定要告訴我。”

張起靈扭過頭去,看著火,說道,“我不會回答的,她也不會。”

吳邪一下子就怒了,“他娘的,你不告訴我還不讓小桃子告訴我,你們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耍的我團團轉,連個理由都不給我,你們拿我當朋友了嗎?我在外麵擔心你們擔心的要死!”

紀初桃有些於心不忍,但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吳邪自己去經曆,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會全盤拖出,那是幾代人的努力。

“吳邪……”

張起靈臉色很冷,“我們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你?”

吳邪有點傷心,又有點尷尬,雖然這其中很多都是他的好奇心導致的,但他擔心他們,也是認真的。

張起靈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吳邪,你跟來乾什麼?你不應該卷進來,你三叔已經為你做了不少事情,這裡麵的水,不是你能蹚的。”

吳邪愣了一下,“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滿足了,可你們每個人都不告訴我,現在連小桃子都站到你們那邊去了,什麼都不告訴我,你懂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痛苦嗎?”

原本一直沒有說話的紀初桃忽然看向了吳邪,目光中帶著一絲冷。

張起靈臉色似乎突然變得有些淒涼,“我比你更了解。”

“對於我來說,我想知道的事情,遠比你要多。但是我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你一樣,抓住去問。”

紀初桃悄悄伸出手去握住他的大手,將溫軟的手指一一嵌入他的指縫,隨即就感受到了他的回握。

吳邪差點就跪了下來,他該死啊!怎麼忘記了他失去過記憶,自己比什麼不好,竟然便要比這個。

張起靈握緊女孩柔軟細膩的手指,“我是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我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這個世界的聯係,我從哪裡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如果我消失了,沒有人會發現。”

“就好比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常常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隻是一個人的幻影。”

紀初桃聽得心酸,隻能緊緊地靠著他。

吳邪說不出話,想了想後,才說道,“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以前你是一個人,現在你的身邊有小桃子,還有我和胖子兩個朋友,你要是消失,至少我們都會發現。”

張起靈忽然笑了一下,接著帶身邊的女孩站起身,重新看向吳邪,“我的事情,也許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現在這一切對我來說,同樣是一個謎。初桃她也不會告訴你,我想你的迷已經夠多了,不需要更多了。”

說著,他便想拉著女孩往回走。

“那你們能不能至少告訴我一件事情?”吳邪叫了起來。

張起靈停住,和紀初桃一起看向他。

“你和小桃子為什麼都要進青銅門裡去?”吳邪問道。

他聽完,想了想,說道,“我隻是在做汪藏海當年做過的事情,至於初桃,你應該問她。”

紀初桃淺淺的笑了一下,“我去尋找我自己。”

“那你們在裡麵看到了什麼?”吳邪問道,“那巨門後麵,到底是什麼地方?”

張起靈拍了拍倆人身上的沙子,說道,“在裡麵,我看到了終極,一切萬物的終極。”

“終極?”吳邪十分疑惑,還想再問就看到他擺了擺手。

“吳邪,我和初桃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說完,張起靈就和紀初桃慢悠悠地走遠了。

沙地上,隻剩下吳邪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