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桃以強硬的手腕暫時關閉了喜來眠。
他們重新回到了在村子裡無所事事的生活,她還和吳邪聊了很多東西,這些張起靈和胖子都是不知道內容的。
隻不過吳邪又開始出去釣魚、冥想,直到新的一年來臨。
他們進入了新的篇章,過完元旦,紀初桃就開始悉心鑽研張家的事情,對於張家,她了解的也隻是限於瓦解之後。
那時候張家已經分崩離析了,等到二十世紀五十年代,連本家都沒幾個人。
她能認出來的人不多,張海客、張海鹽就是其中兩個,隻不過這倆人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個地底作業。
這段時間紀初桃想讓吳邪想想他生活真正的意義,不要每天慫得在那裡一窩,像是了無生機一樣。
時光很長,如果連他自己永遠都不能正視的話,那麼沒人能幫他。但不管怎麼樣,吳邪的命,他們會救,契機馬上就要到了。
紀初桃放下手中的資料,將筆記本電腦合上。
相聚千日,終須一彆,希望他能想明白。
臨近新年,她和張起靈決定就留在雨村過年,反正他們回到杭州也是兩個人在家,而原本想要回杭州的吳邪和想要回巴乃的胖子都留了下來。
聽說小花秀秀還有吳邪的爸媽和二叔都要過來雨村,也許是好奇南方生活的小城。
這幾個月吳一窮一直都在給兒子打電話,想要他回家去陪陪父母,吳邪也沒什麼表示,一副隱居到死的樣子。
所以今天胖子陪吳邪在山上釣魚,紀初桃和張起靈就先下了山,還沒到家門口時,她突然想吃冰淇淋,便讓張起靈去村口的小賣部裡買。
不是紀初桃不想跟他一起去,剛剛吳邪釣魚的時候甩了她一身泥,白色的毛衣都弄臟了,她甚至感覺皮膚也沾上了一點,現在迫切地想要回家洗澡。
剛走到路口,就看見吳邪已經站在鎖著的大門外。
她眉梢一揚,心說他怎麼跑的那麼快,不是還在釣魚嗎?
紀初桃拿出兜裡揣著的鑰匙,走近時看著他還望著大門發呆。
“你不進去,在外麵看什麼?沒帶鑰匙?”
吳邪眸光微閃,“嗯”了一聲,接著問道,“小哥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紀初桃鑰匙圈在手裡晃了一下,將大門打開,吳邪跟在她後麵,剛想要進門,下一秒就見眼前銀光一閃,還沒來得及抵擋,頸動脈就被鋒利的一把尖鑰匙抵住。
“你最好彆動。”紀初桃聲音嬌滴滴的,但尖頭已經嵌入了吳邪脖子裡一點。
“小桃子,你這是乾什麼?”吳邪看起來愣愣地,好像還沒反應過來。
紀初桃則是快速推理著這個人是誰,百分之二百不是吳邪,有可能是汪家人,但沒道理龜縮這麼久的汪家現在反而正大光明的出現。
她思索的功夫也沒忘記威脅住這個假吳邪,看這個長相,真的是一模一樣,不由得好奇。
“你是不是整容了?”女孩對整容尤其敏感,特彆是紀初桃這種直覺準得一批的。
那麼多模板,偏偏整成吳邪乾什麼?
假吳邪又是一愣,完全沒想到就這一麵,事情都快被猜出來了。
這時,張起靈拿著一個冰淇淋杯回來,看到這個場麵,直接反手抓住了吳邪的胳膊。
紀初桃收起鑰匙,從他手中拿過冰淇淋,也不急著去洗澡了,讓張起靈把這個假吳邪壓進屋裡。
才走到院子裡,假吳邪就痛得一叫。
“族長!族長!彆擰!我是張海客!”
走在前麵的紀初桃扭過頭去看他,不是吧,她記得張海客不是長這個模樣啊?
張起靈當然也記得張海客長什麼樣子,他所有記憶回歸以後,就補齊了整個人生,但真是那個人的話,怎麼回變成這樣?
見兩人都不信,張海客十分懊惱,他是真的整容,可不是人皮麵具。
甭管是不是,先綁了再說。
紀初桃找了一條繩子直接把張海客牢牢地綁住,和張起靈坐在沙發上,研究這個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要不把他衣服脫了看看?要真是張家人的話,肯定有紋身。”紀初桃扭頭去看張起靈,說出自己的想法。
張起靈坐著不動也不說話,他覺得讓他老婆看吳邪的身體,不太行。
“那要不抓個蟲子,看看他的血好不好用?”紀初桃又靈光一現。
張海客忍不住插了一嘴,“族長,族長夫人,我可沒有麒麟血。”
紀初桃想想,好像確實是這樣,不過提到麒麟寶血,那她可想起了怎麼提問。
“你們第一次放野的時候,都多少歲?”
張海客立即回答,“15歲!”
她一皺眉,剛想說拉出去砍了,就聽被綁的人又說了一句,“那時候族長13歲,還忽悠我們一起下了泗州古城遺址。”
聽完這話,張起靈臉色完全沒有變化,就直接給這個假吳邪鬆綁。
紀初桃勉強相信這人是真的,畢竟放野那次確實是她男人誆得那幾個小孩。問題解決,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衣服還臟著。
“張起靈,快把我的冰淇淋放到冰箱裡麵,等會我下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