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桃幾乎是想什麼來什麼,彆管胡大胡小,反正從上桌以後,一直連莊,打了十幾圈,就沒輸過。
給他們三個打得生無可戀,真是邪了門了!難道是穿的越粉,打得越狠?
不過等一行人回去結賬時,他們這三天兩夜的花費足足小十萬,紀初桃眼都不眨直接刷卡走人。
這讓張海客更加驚訝,胖子湊到他旁邊,悄悄地說道。
“珍惜你們的族長夫人,我們小天仙兒可是金疙瘩,你懂什麼叫金疙瘩嗎?她當初送我的金器,那都是能拍賣二百多萬的。ber都沒打,直接就丟給我了。”
“我們院子裡的機車看見沒,說感興趣就直接買了倆,還有小哥和她逛街的時候,四十多萬的大鑽戒,嘖嘖嘖,你們族長算是被包養了,不對,你們張家估計以後都被包養了。”
送走張家人時,胖子還很不舍,揮著手把張海客送到高速口,吳邪蹲在路邊的護欄邊看他,覺得他的魂都跟著張海客走了。
張家人走後沒有多久,新年就快來了。
紀初桃他們四人開始張羅了買年貨,大年三十那一天,他們開著車去市裡的大型商場準備血購。
並不是不願意早,而是東西放太久不好吃,能買新鮮的還是買新鮮的好。
但幾個沒張羅過年的人來說,他們錯估了一種問題——堵車。
他們的車子停在了隊尾,很多司機都已經下車在路邊上做廣播體操,還有農民阿姨把自己車上的貨物直接擺攤就開始賣起來,賭了不是一時半會兒了。
路的一邊是山,一邊是懸崖。上下麵是稀稀落落的書,能看到山後是一片一片的丘陵,大概半裡之外有村莊在山坳中若隱若現。
張起靈原本在後座睡覺,大手還緊緊地攬著嫵媚動人的少女,車一停,兩人就都睜開了眼。
吳邪掐著煙下車,一邊看周圍的環境,一邊往前走,想看看前麵是怎麼回事。沒一會兒他就打聽清楚,走了回來。
“完蛋了,前麵有一個大車卡在這,沒有六七個小時搞不定,咱們得把東西扛上,找摩托車給運回去吧。要不然小花和我爸媽他們倒了咱們還沒回去呢。”
胖子把車停到一邊,他們買的東西多,但現在也隻能挑一點重要的拿回去。
三個男人每人三十公斤上身,唯一的團寵則提著一些煙花和蔬菜。
紀初桃今天穿著的一件奶茶色的皮草,下身白色針織褲和小白鞋,他們順著山往下淌,雪白的褲子糟蹋地一塌糊塗,沾上了不少塵土。
上山下山差不多走了一個半小時,終於上了村間小土道,小道邊上種著大豆,被這幾個踩壞了不少,估計得賠錢。
但是等他們走近的時候,發現村子外延的那些土房,連房門都腐爛倒塌了,門前放著壓著紅紙的貢品和香爐,紅紙褪色後的水像血一樣順著地麵蔓延,每一間都有,非常瘮人。
紀初桃眸光一閃,不禁往張起靈身邊靠攏。
不過走到有水泥房子的區域,他們看到小賣部以後,才鬆了口氣。
四個人裡隻有紀初桃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漂亮小姑娘,交涉的工作自然由她來進行。她提著東西走進小賣部裡,看鋪子的是個小媳婦抱著個娃,穿著紫色的羽絨服在看電視。
紀初桃輕輕敲了敲櫃台玻璃,在小媳婦轉過頭來時,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姐姐,能不能向你打聽點事兒?”她的聲音又輕又軟,帶著親和力。
“什麼事?”小媳婦問道。
“我和我老公還有他兩個叔叔,在山上堵車了,現在回不去村子,你們村裡有摩托車嗎?能不能把我們運出去,給報酬的。”紀初桃臉不紅心不跳地抹黑吳邪他們兩個。
小媳婦用當地話從裡屋叫來了一個老婆子,交談了一會後,給他們指了個方向。“我媽說那邊那個弄堂裡有拖拉機,他拉貨的。”
紀初桃道謝過後走出去,跟他們大致說了一下,幾個人往邊上走了幾步,進去那個弄堂。
弄堂很深,水泥樓的門都生鏽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走了兩三分鐘以後,忽然看到一個簡陋的木頭牌子掛在一間老磚屋門口,上麵有幾個書法字:雷媚蓮釣器。
大門洞開著,裡麵黑漆漆的,有一張八仙桌,地麵是一些工具,似乎是做什麼東西用的。
“這也沒拖拉機啊?”胖子探頭進去,“這都窮成這樣了,會有拖拉機麼?”
他剛退出來,紀初桃就看到一個乾瘦的老人,站在牆邊,帶著一副老眼鏡,皺著眉頭看著他們。
他們幾個尷尬地往前麵走,胖子小聲說道。
“快走,彆看他。”
越過老人後,餘光就看到那老人竟然跟了上來,還跟的緊緊的。
“該不是打劫的?”胖子疑惑道,“是看上我們天仙兒的皮草,還是看上我們的臘排骨了,我就說不能露富吧!”
“他看上去都快90了還打劫?我們長得該多弱啊?”吳邪說道,“你他媽彆跑火車,也許是以為我們是賊。”
幾個人正準備加速,那老人忽然開歐,用蹩腳的普通話問道,“合字上的朋友,路過能不能幫個忙?”
紀初桃抓著張起靈的手緊了一下,接著便見那老人來到他們兩個麵前,看著張起靈,“看你走路的動作,你是乾那一行的,對吧?”
她看著老人的麵容,忽然感覺到一絲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