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本昌 二十年隻為釣一條魚(1 / 2)

她看向張起靈,後者對老頭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

緊接著便拉著紀初桃要離開,她則在沉思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老頭,或者應該是見過相似的臉。

那老頭不放棄,幾步又趕到他們麵前,繼續對張起靈道。

“小夥子,我不會看錯的,外行看不出什麼來,我幫著掌燈了五十幾年,你身上的味道,我一聞就知道你是乾什麼的。”

聽到老頭說這話,紀初桃忽然就想起來了,她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個老頭的臉,是夢。

準確來說,是張起靈的記憶裡。

這也許是一個好機會。

紀初桃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吳邪,這個老爺子大概命不久矣,她心思玲瓏,迅速鉤織了一個計劃,讓吳邪沒辦法躲掉的計劃。

“老爺子,換個地方說話,我們聽你把故事講完,你幫忙安排個車送我們回去,怎麼樣?接與不接另說。”

她眼神壓製了吳邪的抗議,老頭子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接著爽快地點頭。

“等我交代清楚,如果你們還沒有興趣,那我就不強求了。”

老頭在前麵帶路,吳邪湊到她身邊,非常疑惑,“小桃子,咱們都金盆洗手了,你怎麼還要預備接活兒啊?馬上就大過年的了。”

紀初桃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腰上。

“我要是不答應去看看的話,你覺得你的腰一會兒會不會斷掉?”

吳邪沉默,他的腰已經在慘叫,骨節摩擦著背上的臘排骨,壓的要爆裂一樣。okfine,他妥協了,為了摩托車,放棄了一個金盆洗手人的尊嚴。

胖子則是非常興奮了,他這個人一有好處就高興地摸不到北,臉上幾乎冒著“開張了!”的金光。

四個人跟著老人走,緊了剛剛那個掛著牌子的老房子,老人帶他們進了哪路,拉亮了白織燈,讓昏暗的屋子裡充斥了暖光。

他去撥座機電話,紀初桃他們則在房間裡打量起來,房間的牆麵上掛滿了竹竿,粗粗細細掛了好幾層。

茶幾邊是幾個矮塌,他們按坐下來,放下負重,人一下就輕鬆下來,再喝上幾杯熱茶,臉頰都開始回血。

隻有紀初桃在這個破舊的磚房裡麵,過於的時尚,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看您這是做釣魚竿生意的啊。”胖子見摩托搞定,心情愉快,看著四周牆壁上的竹竿問道。

“不,這些釣魚竿都是我的。”老頭說道,“不瞞你們,我不是本地人,到這個村子裡已經二十年了,我到這裡來,是為了釣一條魚。”

胖子和吳邪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有點著急,看這樣子是要長篇大論啊。

紀初桃淺淺地壓了口茶,聲音淡淡,“老爺子有話不妨直說,家裡還有老人等著,我們幾個今天既然進來了,您應該明白什麼意思。”

她開了口,其他幾個人也安靜下來。老頭沉默片刻,歎了口氣。“好吧,實不相瞞,我是希望你們幫我去發一個塚,那棺木有個東西,可以用作特殊的魚餌。”

老人的名字叫雷本昌,外號叫做八鉤子,酷愛釣魚。在釣魚屆基本上是老九門裡平三門這樣的地位,他來福建是源於一樁奇怪的命案。

當時雷本昌聽說福建山區有一種怪魚,怎麼釣都釣不上來,為此還連續死了三個人,屍體被拖入山澗底下,無法找到。

他釣魚一輩子,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魚能將人拖下水弄死的,那時候的他,就像一個武林高手聽到了一個可能的對手,忽然有了強烈的好奇心。

二十年裡,他釣遍了這裡所有的深潭,用了無數的餌料,連那條魚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聽到這裡,紀初桃眸光微閃,心裡大概有些猜測,不過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端著茶杯,靜靜地聽著雷本昌講。

一隻手則搭在張起靈的大手上,指頭輕輕敲了兩下他的手心。

張起靈握緊她的手,麵色淡淡地看著手機上的東西。

胖子搓了搓手,“大爺,你剛說要我們去盜一個塚,為了裡麵的魚餌,這是怎麼回事?”

雷本昌說道,“你們知道一種叫做龍棺菌的東西麼?”

龍棺菌實際上就是棺材裡長出來的靈芝,都說是屍體入殮之後口噴鮮血生出的靈芝,都到長在實體的麵部上方。

為了證實他所說不假,雷本昌還拿出了一個複印本子,是一本漁誌。有提到要釣這種魚,需要落龍棺菌的餌料,因為此魚“常年食落潭屍”,喜愛濃烈的屍臭,剛出棺材的龍棺菌屍臭極重,適用於此。

紀初桃喝完手裡的茶,放下杯子,覺得該進入正題了。

“老爺子,您說的好事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