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王也叫啞巴皇帝,原來隻是在海壇島上居住,平日喜歡折指人紙馬當作自己的軍隊,所以島上的人管他叫啞巴皇帝。
他有一個漂亮的女兒被當時的皇帝看上,派兵把她搶了去,啞巴無計可施,隻能坐在海邊以淚洗麵,這時候雷公騰雲駕霧地來到了啞巴麵前,啞巴祈請雷公還他女兒,而雷公也被他的真情所打動。
一聲驚雷過後,那個皇帝的國家到處都湧現了海蟑螂,但皇帝無動於衷;又是一聲驚雷過後,海邊所有的貝殼都爬到了岸上。第三聲驚雷過後,所有紙人紙馬複活,啞巴也終於救回了女兒。
紀初桃摸索著下巴,這第一個傳說已經實現了,到處都是海蟑螂。等一會難道會遇上貝殼?
張起靈看到她沉思,便來到她身邊,垂眸看她。
“怎麼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不過還是大致講了一下啞巴皇帝的事情,這個張起靈也知道,而且他很快意識到,如果不快點找到吳邪和胖子,那他們可能很快就有危險了。
“找人。”
紀初桃點點頭,一邊趕路、一邊規律地敲擊牆麵。
這個甬道很長,似乎沒有邊際似的,他們連續走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收到吳邪他們的信號。紀初桃蹙著眉,耳邊有很多細若蚊吟的竊竊私語聲,這地宮似乎就是一個大型的傳聲筒,非常奇怪。
她的聽力可還沒到劉喪那種能聽音辨物的級彆,隻能讓專業人士來乾。
“劉喪,你聽一下,這地宮的結構。”
劉喪本能地看向張起靈,他偶像在這,他得聽偶像的。
紀初桃正在觀察牆上的壁畫,一直沒聽到聲音,便回頭去看,發現他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張起靈,便直接笑了。
“不用看他了,看他也是我說了算。”
劉喪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坦然道,“我這次就是為了偶像才下來的,要不然我根本不會幫二叔的,我仰慕他很久了。”
紀初桃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她的愛人本來就是很好的人,況且這個劉喪看起來是個有故事的人。
“行啊,那你幫我聽一下這裡的環境,我可以回答你幾個你想知道的問題,你知道他不會和其他人說太多的,但我不一樣。”
這話對劉喪的吸引力就太大了,紀初桃作為他偶像身邊唯一一個女人,而且偶像的每一次冒險身邊都有她,肯定知道很多秘密,而且他們還結婚了。
他看向紀初桃手上那個耀眼的鑽戒,緩緩說了一句。
“好!”
接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隻指骨一樣的哨子,手上還抱著本子。
“我可以畫出這個地宮的大致結構,不過需要時間,我們可以一邊走一邊聽。”劉喪晃了晃手上的筆,把哨子叼在嘴裡。
紀初桃點點頭,想到自己還沒征求張起靈的意願,便像小貓一樣蹭過去。漂亮的桃花眼像包涵了漫天星辰一樣,亮晶晶的。
“我可以告訴他的,對嗎?”
張起靈看著她撒嬌討好自己的樣子,歎了口氣,把她扣在懷裡,重重地吻了一下她紅潤的唇瓣,聲音清淡。
“你想說就說。”
少女揚起唇角,纖細的小指勾了勾他的大手。
一邊劉喪專心的吹哨畫圖,腦海裡卻一直在吐槽,自己好像走在路邊溜達,卻突然被人踹了一腳。
他們三個人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的狀況,紀初桃發現不管走到哪裡,這裡的牆壁上都有很多精美的壁畫,而且保存的也非常完好,幾乎沒有什麼破損。
很快,他們就走到一個放滿銅器甬道裡。
紀初桃蹲下來,拿起一個巴掌大的雷公雕像,發現這個東西竟然是金的,就這麼一個巴掌大,竟然完全是金的,很沉。
她叫來張起靈,和他一起研究。
“這個東西,不像是這裡能放的呀,好像是哪裡掉下來的,和周圍的這些銅製品規製都不太一樣。”
紀初桃看了一眼附近的陪葬品,並不是什麼精美的東西。但這雷公像顯然是不一樣的,至少非常值錢。
張起靈拿過來仔細看了一下,發現確實不太一樣,還直接將手電筒往上一照,忽然看到一個狹窄的裂縫,上麵就又個雕像嘴卡在那。
“這的確不是這一層的東西,我已經大致了解了這的結構。”劉喪突然開口,把手上的本子遞給紀初桃。
“這裡很奇怪,除了麵積大以外,在深度上也有好幾層,我們現在應該是在向下的幾層,腳下應該是排水係統,直接連通大海。”
紀初桃接過本子,把上麵記錄下的內容都印在腦海裡,這和汪藏海的海底墓有一點相似,不過南海王地宮的是上下垂直的幾層,儘頭應該是一樣聯通到主殿的。
“吳邪和胖子不在這裡,他們應該已經進入了墓室裡麵,我聽不到。”劉喪坦然說道,接著直接問她。
“那現在是不是輪到我問問題了?”
紀初桃把雷公像收到背包裡,點點頭,“可以啊,你問吧。”
三人重新選擇路線出發,張起靈在前麵開路,紀初桃就和劉喪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