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紀初桃和張起靈縮在房間裡麵聊了很久,吳邪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是敏銳地察覺到,這倆人狀態似乎有些變了,多了一點點點的防備。
第二天的比賽,算是友誼賽,出了紀初桃、瞎子和張起靈,三人來pk,剩下幾個全程都在拖後腿,沒有什麼驚豔的表現。
比賽的冠軍最後落在了當地隊伍當中,不過這並沒有讓他們失落。
而出發時,紀初桃知道了小花他們要前往越南和柬埔寨,便拿了一張紙,畫了一個圖案給他們。幾人可以同路一段時間,因為他們都要往西走。
胖子在車上說,江白家裡出了很多很有名的喇嘛,都是高僧,算是當地那種很有名的神奇人物,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兩輛車繼續前往廣西,之後在昆明分開。
小花兩個前往了越南,而紀初桃他們繼續往廣西走,準備去看看雲彩。
一路吃吃喝喝、打台球、野餐,在湖邊喝茶,很是悠哉。但有意觀察的吳邪還是發現,小桃子和小哥似乎從這種閒適中脫離了出來。
雖然他們仍在享受這種生活,但倆人都調整了一種不同的狀態,就和出發去南海王地宮之前一樣,他們在戒備。
而等到了廣西,又發了一件讓吳邪覺得非常詭異的事情。
起因是一直昏迷不醒的雲彩,十幾年過去,連雲彩都已經過了三十歲,她喝過紀初桃的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也不醒。
阿貴叔愛女心切,醫院不知道原因,他就到處尋求偏方,懷疑雲彩是不是魂丟了才一直醒不過來,聽村裡人說的,請了一尊神像放在家裡。
佛像不是常見的班夫人像,而是一個他們四個從沒有見過的神像,神像非常複雜,看起來像是佛像改的,底子裡是一個泥胎的佛像,身上粘了很多奇怪的東西。
都是一些動物的鱗片,有蛇的、有魚的,還有一些鱗片乾脆叫不出什麼東西,沒有臉,臉的部位上寫著一個“元”字,是後來的人刻上去的。
阿貴說是從越南請的,一個4000多塊,據說祭拜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讓他到地府裡,找找雲彩的魂兒去哪了,到時候雲彩就能醒過來。
祭拜的貢品也十分奇怪,全部是各種東西的指甲,其中很多都是人的指甲,有的甚至有一寸長,而這些指甲也都是從越南買回來的。
除了阿貴,村子裡已經有很多人家都開始祭拜這個神像,而且聽說很多人都通過一種方法進入了地府,看到了已故的親人。
雲彩一直在醫院住著,有專業的護工,平常阿貴都是三天去一次。
胖子之前手上拮據,因為手裡的錢都給了雲彩和阿貴,還翻修了阿貴家的房子,如今算是巴乃少見的四層大水泥房,也可以說是農村彆墅。
晚上,他們四個就睡在阿貴家裡。
紀初桃和張起靈在三樓,胖子和吳邪在四樓,二樓是阿貴的房間,一樓則是客廳和廚房。
“是那個東西,但很弱。”小姑娘窩在張起靈懷裡,蹙著眉說道。
張起靈環著她的肩膀,輕輕揉捏愛人柔軟的小手,點點頭,“主體應該就在越南那邊,線索不夠,得繼續找。”
紀初桃忽然坐了起來,“我們再去看看那個佛像。”
倆人也沒開燈,少女現在是完全能在黑夜中視物的,她的身體在悄然發生著驚天巨變,不過並沒有影響她的生活。
黑暗之中,她和張起靈就站在客廳裡,無聲地看著那座神像。
紀初桃能聞到那種味道,一種詭異的味道,很淡卻無法忽略,那是普通人聞不到的。除了爆醜以外,這個神像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兩人抱著胳膊站在黑暗裡,似乎要融入無儘的黑暗當中。這就導致了另一位對神像同樣好奇的人,嚇得差點尖叫。
“我去,小桃子,小哥,你們怎麼不開燈啊!嚇死我了!”
吳邪後怕地拍拍胸脯,打開客廳的暖燈,頓時,橘黃色的光芒灑滿整個大客廳。
紀初桃微微揚了揚眉,“你也來觀察?”
“是啊,我覺得這裡有點不舒服,總有一種被偷窺的感覺,而且這個神像怪怪的。”吳邪撓了撓頭,他安逸地太久,有小桃子在,一般都不用腦子。
現在猛然動起來,還真有點像是腦子被鏽住了。
吳邪在神像前看了半天,忽然背對神像,想把自己的後背完全貼在神龕上坐了下來。他的屁股還沒沾上凳子,紀初桃眸光忽然一凝。
隨後她直接一腳將吳邪踹到了一邊,後者一下坐到了地上,發出一聲痛呼,而從神像流出來的微弱黑霧瞬間也消失不見。
這詭異的一幕隻有紀初桃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