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聚 瞎子寄來的賭注(1 / 2)

胖子先夾了一個螃蟹腿,這個是調了醬汁以後爆炒的,口味麻辣鹹香,還有一點點啤酒的麥子香味。

螃蟹肉質肥美鮮嫩,還帶著滿滿的蟹黃,一口下去非常滿足。

“這味道好!”胖子豎起了油滋滋的大拇指,“我們天仙兒現在也是能做一桌子菜的人了啊,全方麵發展!”

有被誇獎到的紀初桃傲嬌地揚了揚下巴,彆提有多神氣,“那是。”

“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小桃子你還有這種天賦,不錯不錯。”吳邪也讚不絕口。

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一種人,他們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失敗,好像身邊所有的一切都在為他們鋪路,促成他們的成功。

原來吳邪最佩服的人是小哥,畢竟誰能對武力值神秘值的天花板有抵抗力,但現在他最感興趣的還是小桃子,她的身世成謎,到現在為止他們都不知道小桃子究竟是哪裡人,父母是誰,成長經曆如何。

她就像一個沒有開啟的潘多拉魔盒,除了願意表現給他們的以外,其他都是秘密。

“雖然做菜有意思,但是確實蠻累的,我們倆在家這麼多天,每次做菜都要一個小時。”紀初桃紅唇一撇。

她和張起靈兩個人就三盤菜,大部分還是那種做法簡單的,那還花了這麼久,可想而知胖子平常做菜有多辛苦。

張起靈眉眼微微下斂,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螃蟹慢慢拆解,因為少女的抱怨微不可察地翹了下唇角,手中動作不停,剝落一小碗蟹肉蟹黃放到她的手邊。

實際上初桃現在最常做的還是海鮮和肉菜,素菜一般都是他炒的,初桃喜歡吃葉子菜,而那些帶葉子的菜清洗時都帶著水珠,等炒菜的時候會濺出不少油滴。

其實紀初桃並不怕被熱油濺到,但張起靈心疼,所以一般炒素菜時,他都會接過來鍋鏟自己上手。

四個人重新聚在一起,話還真有些說不完,大部分時間張起靈都比較少說話,不過其他三個人也早就習慣了他們之間相處的這種狀態。

白茶就蹲在桌子的不遠處,葡萄一樣黑閃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兩個主人,還有剛剛入侵家裡的兩個大塊頭,努力記住他們的氣味。

吳邪和胖子對“小”可憐白茶還是很疼惜的,剝了好幾個白灼蝦給它,味道是真的好,但也是真不夠白茶墊肚子。

吃完飯,他們倆還包攬了刷碗的任務,紀初桃也沒和倆人客氣,舒舒服服地躺在吊床上放空自己。

最近張起靈都不陪她睡午覺了,天天就窩在倉庫的工作台打銀,上午打、下午打,隻有晚上會停下來陪她看書看電影。

紀初桃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一種戀愛中女孩的小憋屈,就是那種明明他做一切都是為了你,但又不得不忽視你的感覺。

這種感受她還從來沒有過,紀初桃甚至覺得有些新奇,而且不是說不管情侶還是夫妻都會鬨矛盾嗎,可這麼多年她和張起靈從沒吵過架。

這個問題紀初桃想了好幾天,還詳細列了一個研究調查,最後發現除了他們倆本身性格就不是愛社交,沒有任何男女問題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點就是他們財務自由。

果然錢可以解決大部分的煩惱。

得出結論的那個晚上,紀初桃還把調查報告給張起靈看,後者剛開始還有些茫然,但看到出軌概率時,他牙齒忽然變得很癢。

雖然這種可能性為零,但張起靈莫名在意,他這一輩子心中的東西不多,除了張家族長的責任,最重要的便是紀初桃。

他不可能像愛初桃一樣愛其他人。

當天晚上,少女纖細的脊背遍布淡淡的齒痕,紅豔豔的一片像梅花一樣落滿蝴蝶骨,這時紀初桃才意識到,張起靈是在表達自己的委屈。

想到這,她水紅的唇瓣揚起了一個弧度,把手中古籍往臉上一蓋,遮住縫隙中落下來的碎光,瀲灩水霧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細長的縫隙。

白茶趴在吊床附近,甩動的尾巴帶起微弱的氣流聲,伴隨廚房中的流水,倉庫內的敲打,山間滾落的瀑布,樹上知了的鳴叫,組成屬於雨村的人間煙火。

胖子回來以後,家裡的廚房就重新被他包攬,可能是年紀大了的原因,胖子現在更愛研究吃的了,而吳邪愛好就和堂堂一樣,研究各地的縣誌拓片。

小花和瞎子回到北京以後,就把海南比賽的賭注寄了過來,一枚白玉扳指、一盒精致的貝殼幣,瞎子說的和張起靈有關的手把件則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是一棵樹。

巴掌大小的一棵樹,是用上好的天然墨翠雕刻的,拆開快遞的時候,他們幾個直接被驚到,這個把件品質好到不行,幾乎毫無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