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 三城聚水之地,無儘虛空之中……(2 / 2)

嫋嫋白煙從香爐中升起,一股幽幽的木質香氣漸漸彌漫,上好的沉水沉香醇厚韻永,清越高雅,使人聞到便心生喜悅,心情不由自主便平靜下來。

可惜在場除了越文,其他四個都沒有這種雅致,紀初桃和張起靈完全不在意,吳邪一直看越文如黑化版三叔,而胖子則是眼中隻有那串沉香手串。

年輕人心中一歎覺的可惜,麵上卻絲毫不顯,模棱兩可地說道。

“一切都在天機所指,我自然會在時機到來的時候通知各位。”

紀初桃莫名覺得沒勁,其實她也不是不明白,越文無非是想觀察幾天夜晚的星象再做定奪,她就是討厭這種什麼都要隱瞞的人。

張起靈對愛人的情緒察覺地十分敏銳,他看了一眼越文,眼中飛快掠過一絲愉悅的情緒,而後將少女的小手牽住無聲安慰。

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很開心。

年輕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變得討人嫌了,他甚至還給他們安排了大餐,畢竟大戰當前,所有人都要好好補一補。

三天以後,狄叔突然來通知今天晚上就出發,並將所有的裝備全都送到了紀初桃他們四個手上。

這次的裝備和上次差不多,不過全都換成了專業防水的,還帶了一個巨大的防水袋。

“看來我們果然逃不過下水。”時間還在下午,距離出發時間尚且還有四五個小時,紀初桃心情莫名煩躁,坐在床上直打滾兒。

少女鮮少會出現這副模樣,不免讓張起靈覺得有些新奇,他翹了一下唇角,隨後也躺下,將愛人擁入懷中,大手輕輕撫摸她濃密如雲的秀發。

“會沒事的,彆擔心。”

他的聲音清淡如水,和紀初桃當年第一次見他時少了漠然,多了溫情,頓時讓少女躁動不已的情緒穩定下來。

輕輕歎了口氣後,將嬌嫩的小臉埋進了男人懷裡,手臂也環住他的腰肢,聲音翁裡翁氣。

“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好像這次去了就是掉進了深坑裡。”

這種沒來由的感覺實際上並不是今天才出現的,而是在段莘村的山洞時就有,在紀初桃記住了星圖的變化以後,她就一直被這種不詳的預感包裹。

似乎是本能在提醒她,不要去。

可這次的漢墓又和自己息息相關,現在紀初桃也懵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去。

張起靈收緊手臂,將少女摟得更緊了一些,如果這是進青銅門以前,他是絕對不會讓初桃去的。

因為這可能代表著初桃隨時會脫離這個世界,但現在張起靈並不擔心她會走,“它”曾經說過,初桃完成了質的蛻變,她已經完全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人。

“我會陪你一起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男人聲音低低的,帶著令人沉著冷靜的力量。

原本縈繞在紀初桃心頭的憂愁也消散了幾分,兩人都沒有在說話,隻是靜靜地相擁,如同他們過去的每一天。

當天晚上,眾人穿好裝備,趁著夜色登上了停靠在岸邊的大船。

船的外表看上去有點破舊,但紀初桃仔細觀察過,這船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一定是非常堅固的,而且上麵的設備都是最先進的。

不知道越文是怎麼想的,這次他還帶上了整支考古隊,考古隊的五個人中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短發女人,長得很美豔。

吳邪每次看到她,都會想起在古潼京失蹤的阿寧,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他一直都有派人在巴丹吉林沙漠搜尋阿寧的蹤跡,後來遇到了江子算,吳邪的搜尋名單上就又多了一個。

因為江子算從雷城以後就消失地無影無蹤,有人最後見到他就是在巴丹吉林沙漠。

“想什麼呢你?怎麼的,我們天真春心萌動了?”胖子看到吳邪一直失神地看著人家女考古學家,便打趣道。

吳邪瞬間回過神,白了他一眼,“你彆瞎說,我就是看到她想起了阿寧,如果阿寧還在的話,她應該也是現在這樣吧。”

提到阿寧,胖子也收斂起臉上的調笑,彆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阿寧是為了吳邪才去的沙漠嗎!

“行了天真,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阿寧可是個狠人,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她不會有事的。”

倆人的對話順著晚風飄進紀初桃的耳朵,她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幽幽地歎了口氣。

是了,他們還沒有找到阿寧和江子算。

大船在鄱陽湖上行駛,這次的行動已經獲得有關部門的批準,所以他們也沒有刻意控製蹤跡,就順著越文破解出地圖行駛。

紀初桃注意到,船的行駛方向其實並不固定,反而有些淩亂,但結合天上的星象,她發現船行駛的蹤跡,可不就是天上的星宿圖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