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 我也是,很愛你。(1 / 2)

飯剛吃上,紀初桃忽然想起去釣魚時遇到的中年阿姨。

她一邊啃著醬大骨,一邊把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說到阿姨身上的淤青時,吳邪蹙起了眉。

“估計是她兒子。”他篤定。

這也是吳邪之前跟村口大媽嘮嗑時知道的,大媽在隔壁村,離雨村其實也就半個小時的腳程,相隔不過三四公裡。

她家在村子裡也有名,不是因為過的太好,而是阿姨有一個特彆渾的兒子。

老一輩都說養兒防老,但她家的兒子顯然就是來討債的。

阿姨的丈夫去的早,她自己性格又老實懦弱,管不到兒子身上,小子到處亂混自然很快就學壞了。

年紀輕輕就和幾個不務正業的子弟在鎮上鬼混,尤其大部分男人的劣根性之一就是愛顯擺,幾次充充大款兜裡的錢就花的一乾二淨。

錢花光了,敗家子就回去和阿姨要,也不顧家裡的情況。

如果阿姨純是擺攤,她自己花銷又不大,一年下來其實也能存下不少錢,但架不住家裡又個混不吝的兒子。

紀初桃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種隱情,如果隻是人窮,她可以好心地給阿姨提供一份工作。

但如果是立不起來,那她不可能幫助一輩子,或者也不能把阿姨的兒子給宰了。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這事情無解,想清楚後,紀初桃也不再糾結。

這個世界上類似的事情數不勝數,她不可能一個一個管,如果阿姨聯係她,那說明可能不是那麼無可救藥。

順其自然吧!

少女臉上的表情沒有遮掩,張起靈一直暗中關注著,多少能明白她在心中想什麼。

他將裝滿蝦肉的碗換到紀初桃麵前,自己則是拿過了她用過的那個碗,絲毫沒有嫌棄。

兩人對麵的胖子看著這一幕,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慈祥的姨母笑。

他最喜歡看小哥和天仙兒談戀愛了,比電視劇裡的情節好看多了!

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聊,時間很快就過了大半個小時,紅酒的清香混雜在飯菜的香味裡,格外令人矚目。

最後還是胖子受不了那濃鬱的香氣,直接拎起醒酒器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一口飲儘。

吳邪目瞪口呆地看著胖子這種水牛式飲酒法,然後他也學著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過吳邪顯然比胖子文雅多了,還知道要先晃一晃,讓酒液更充分地氧化。

“我說天真,咱們都是糙人,你裝那樣子乾啥,又嘗不出來什麼差彆。”胖子十分不以為意,要說這洋玩意就是麻煩,不如鄉下土酒來得痛快。

他目光轉向還在認真吃飯的紀初桃,希望得到這位真正豪門的認同。

“你說對吧天仙兒,你們豪門也這麼注重喝葡萄酒的儀式嗎?”

紀初桃想了想,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也不是吧,來這裡之前我從沒喝過酒,也沒人會讓我喝。不過宴會上都會有專門的侍酒師,一般都會處理好後端上來。”

“其實大多數的有錢人不會特彆學著分辨這種東西,他們有無數的時間和金錢可以去喝各種頂尖的酒,喝過好酒,那自然就會分辨劣酒。”

像她自己,從前就從來都沒有吃過路邊攤,並且A市的大街小巷也沒有路邊攤的存在,那會影響市容。

所以到了這個世界,紀初桃見了什麼都覺新奇,也願意嘗試新的事物。

聽到這,吳邪也覺得自己著相了,隻是喝瓶酒而已,管他用杯子還是用酒瓶,喝了就行了!

其實紀初桃想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人沒有必要拘泥於固定的公式裡,喝紅酒的方式也都是習慣培養出來的而已。

歸根結底,紅酒和啤酒在本質上也沒有什麼區彆。

隻是一瓶酒。

張起靈淡淡地看了對麵若有所思的吳邪一眼,隨即也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好像是在給吳邪舉例一樣。

吳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哥,還真就是小桃子說什麼你做什麼唄!

在小哥看不見的地方,膽大包天的吳邪偷偷給了他一個白眼。

話雖然這麼說,但當幾人閒聊,胖子得知他牛飲的那瓶葡萄酒價值二十幾萬時,他差點就要把醒酒器都舔一遍。

笑話,那可是錢啊!

真金白銀的錢啊!

他以為一瓶普普通通的紅酒也就幾千塊錢,大不了幾萬塊,誰能想到二十多萬啊。

二十萬都能買多少金子了!

吃完飯,紀初桃和張起靈主動包攬了收拾桌子和刷碗的工作,畢竟這一大桌子菜都是吳邪和胖子做出來的。

等把院子收拾完,月亮已經爬上了樹梢。

臨近十五,天空中的彎月逐漸被一點點填滿,像一塊發著光的純白玉盤。

屋簷底下,吳邪他們倆已經打好了泡腳的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