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月上十三,紀初桃目前知道的就是這些,但她有種預感,未來的某一天她還會重新見到張海琪。
年會不需要她來策劃,紀初桃自然樂得自在,反正她已經提供了資金,也提議了場地,剩下的就讓張海鹽折騰去吧。
上海和福建的溫度天差地彆,出發前吳邪特意查了上海的溫度,然後果斷將所有準備旅遊穿的短袖短褲收進了行李箱,換上自己最厚的羽絨服。
“張海鹽說上海冷,你穿這個。”
小哥拿出掛在衣帽間的白色皮草,伸手給衣著單薄的紀初桃披上。
“可是我想和你穿一樣的。”
紀初桃摟住小哥的腰,撒嬌似的晃了晃,聲音嬌滴滴的,惹人心憐。
老婆的撒嬌小哥哪頂得住,雖然麵上不顯,但他心頭升起一片潮熱,伸手將人環住,目光落在衣帽間兩人的衣物上。
“那穿這個?”
張起靈重新拿出一件白色的羽絨服,他習慣穿黑色和藏青色,黑色會讓他有安全感,也容易隱藏,但不代表著他隻能穿這些。
初桃喜歡買些相同款式的衣服,說是情侶裝,穿上後彆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兩個是一對。
所以小哥其實也很喜歡,他願意彆人把他和初桃聯係在一起。
“好啊,我們隻在上海待兩天,這一件就夠了。”
紀初桃笑靨如花,桃花眼眯成了兩彎月牙,又仙又美的臉蛋,纖細柔軟的身體,看起來便十分單純柔弱。
外人絲毫想不到,她是能徒手捏斷喉骨的人形殺器。
上海的生活節奏比福建要快得多,這點也是紀初桃他們四個從機場出來時發現的。
大部分趕飛機的人都是行色匆匆,手上還拿著機場裡賣的快餐,還有一點就是機場太大了,整整一個小時,他們才從登機口走向取行李的地方。
尤其是臨近新年,機場人員爆滿,等取完行李從出口出來,紀初桃才看見吳邪的口罩都被人群給擠沒了。
“人太多了,不愧是大城市。”吳邪摸了一把火辣辣的臉,上麵隱約還能看見一片紅印。
胖子見狀直接打趣他。
“天真,不會是你口罩下英俊的外表被人發現了吧,要不怎麼還能把你臉弄成這樣。”
“是啊吳邪,你這臉好像被東西刮了,是指甲嗎?”
紀初桃仔細分辨了下,又暗自搖了搖頭,從紅印的形狀來看,不應該是指甲,更像是一個片狀的東西。
“不是,剛才撞到了一人,他包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直接撞在我臉上了。”
吳邪又摸了下還隱隱作痛的臉,那個哥兒們是不是把鋼板帶進機場了,不會把他撞破相了吧?
“沒事就好。”
小哥言簡意賅,隨後一手行李箱,一手拉著紀初桃的手向外走。
張海鹽已經把張家年會的流程分彆發到族長和夫人的微信裡,下飛機第一步就是直接前往他包下的酒店。
開車過來接機的是張千軍,也就是曾經和師傅住在大山裡的窮道士守箭人。
“族長!夫人!”
張千軍萬馬落下車窗,興奮地擺擺手,他是幾十年前加入的張家,並沒有那麼古板冰冷,除了嘴損陰毒,沒什麼缺點。
但胖子看到他就兩眼冒火,他還記得這個臭道士說他下輩子黃金變沙,永遠也發不了財!
張起靈淡淡地點了下頭,紀初桃也衝張千軍萬馬招了招手。
他開來的車是一個七座商務,胖子記仇,直接跑到了最後麵坐,吳邪沒辦法隻能進了副駕。
張千軍萬馬尊敬的族長和族長夫人則是老樣子,親密地坐在一起。
“張道士,你們這次來了多少張家人啊?”
機場距離酒店有三十幾公裡,過年期間車輛又多,路上堵的很,小哥和小桃子在車上閉著眼休息。
胖子也刷著短視頻,吳邪太無聊了,隻能和旁邊這個張家人搭話。
雖然張千軍是後加入張家的,但能加入張家的人本身就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也一樣,在人眼中是個怪人。
張千軍萬馬看了一眼族長和夫人的貼身隨從,斟酌了片刻,如實回答。
“還行不多,三十幾個吧。”
其實這已經是張家現存能聯係到的所有人了,當然,可能有很多與世隔絕的張家人,但聯係不上和死了基本上差不多。
吳邪暗暗咋舌,誰能想到幾千年生存在曆史陰暗麵的張家,現在竟然隻剩下這幾個人了。
都沒有他二舅爺家的親戚多。
“那你知道我們這次吃完飯,會去迪士尼嗎?”
吳邪說著轉過頭,想看看這個張家人的表情,隨後就發現張千軍萬馬像看傻子一樣看他。
吳邪:……
張千軍萬馬真的覺得族長的這個隨從不怎麼樣,不如讓小張哥去給族長和夫人當隨從了,現在這個吳姓隨從太傻。
雖然他沒去過遊樂場,但並不意味著他不知道迪士尼是什麼。
“不用說了,從你的問話中我就知道,這次去迪士尼的提議要麼是你提的,要麼是那個胖子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