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張千軍萬馬從沒出現過雨村,吳邪差點都要懷疑這人聽他們的牆角了。
“你怎麼知道?!”
因為族長和夫人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張千軍萬馬心中吐槽,麵上卻毫無波瀾。
“不過才兩年不見,你和後麵那個胖子好像年輕了不少,怎麼,你們也放棄了當隨從,正式加入了我們張家嗎?”
剛族長和夫人出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那個胖子年輕了不少,這個吳姓隨從也變了,身上那股虛弱的病氣幾乎一點都沒有了。
紀初桃並沒有睡著,聽到這話時手指微微抽動一下,大腦中忽然略過一絲微光。
奇怪。
真的很奇怪。
竟然連張千軍萬馬都這樣說。
吳邪泡過金水棺材,所以身體才煥發一新,那胖子呢,他真的是因為前段時間的美容所以才年輕了嗎?
紀初桃壓下心中的疑惑,她想不出所以然,也看不出胖子有什麼不對勁,隻能等接下來慢慢發現端倪。
車子一路行駛,大半個小時後便開到了張海鹽包下來的酒店,就在迪士尼附近,站在酒店門口還能看清園區裡麵的城堡。
張家人的確是來了不少,其中很多都是紀初桃熟悉的臉。
張海鹽、張小蛇、張海洋、張海客、張悅山……還有去年讓張起靈命名的小家夥,張家的新生子張風白。
“族長、夫人!”一群大男人中氣十足的問好。
要不是周圍的服務員早就被張海鹽叫退,紀初桃現在真的很想表演一個腳趾摳地。
太有病了!
張家也不是沒有女人,在座就有三四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張家的女性雖然不多,但是她們真正意義上論起來其實和男人差彆不大。
在張家,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各自肩負著使命。
“都坐吧。”紀初桃擺了擺手。
張起靈也淡淡地對著張家人點點頭,沒有開口的意思。
吳邪和胖子自然而然地被張家人忽略,倒是張海客,十分熱情地跑到他倆身邊攀談起來。
從外形上看,吳邪和張海客幾乎沒有什麼區彆。
汪家已倒,再掀不起什麼風浪,但張海客照著吳邪整容出來的臉卻是沒辦法改變,雖然他這幾年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往吳邪身上發展。
但兩人站在一起時,還是像孿生雙胞胎一樣。
張家人雖然不是各個都沉悶,但大部分的時候他們話很少,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見見的夫人就在眼前,他們也沒人主動出聲。
菜是張海鹽點的,一共三桌,一桌十來個人。
紀初桃坐在張起靈身邊,敏銳地察覺到十幾道目光正在暗中隱蔽地打量著她,弄得她好像什麼珍稀動物一樣。
她能發現,身邊沉默不語的小哥自然也感受到了。
張起靈握住她的手,隨之抬頭向椅子上正襟危坐的張家人看去,淡漠如水的眼睛一一掃過眾人。
而後,那些目光便忽然消失不見了。
而事實證明,張家的年會比一般公司的年會還要無聊,張海鹽和張海客至少還是兩個話嘮,能活躍活躍氣氛。
但其他的張家人可就是傳統意義上的張家人了,沉默內斂、寡言少語。
倒是剛滿一歲的小家夥張風白,步履蹣跚地想往紀初桃這邊走。
張悅山有些尷尬,但孩子不聽話,哼哼著張開雙臂就像撲向他們張家的族長夫人。
“沒關係,讓他過來吧。”紀初桃笑了下,衝小家夥招了招手。
張悅山看了一眼小哥,發現族長雖然看著,但並沒有什麼特彆的神色後才放開兒子,讓他扶著桌布慢慢向前走。
張海鹽和張海客則像花蝴蝶一樣,到處活躍氣氛,很快大廳裡開始響起低聲的交談聲。
小家夥抓著桌布慢慢走到紀初桃身邊,然後衝她張開了兩隻藕節一樣的胳膊。
“張起靈你快看,他都已經這麼大了。”
紀初桃覺得新奇極了,很難想象這是張家的新一代人,她雙手握住小家夥的身子,一把將張風白抱起來,讓小孩子坐在她腿上。
張起靈看著初桃抱著小孩衝他笑,恍惚之間好像時空交錯,讓他有種他和初桃已經有了孩子的錯覺。
“嗯。”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張風白的小腦袋。
沒想到下一秒,小家夥用軟趴趴的小手抓住了張起靈的兩根手指。
他愣了下,沒有動,任由小家夥握著,靜靜感受著張家血脈的流淌。
年會和吳邪想的不同,他原本以為張海客和張海鹽這兩個家夥得弄幾個像胸口碎大石這樣的節目,但直到送來的酒都喝完,他也沒看見。
隻不過張家人喝的橫七豎八,宴會廳到酒店走廊都躺了不少。
要不是張海鹽把酒店包下了,肯定得嚇壞一群過來住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