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明器,實際上就是古代人下葬時帶入地下的陪葬器物,也叫冥器。
周朝《禮記·檀弓上》中有記載:塗車芻靈,自古有之,其曰明器,神明之也。
古人記載的明是日月之明,亦是神明的明,而在民間,這個明就變成了幽冥的冥。
但冥字對這個行當裡的人來說總歸不祥,下地的人講究更甚,所以後來的土夫子中對地下出來的物件隻管叫明器。
明器的種類有很多,且不一一贅述。
像胖子和紀初桃之前在西沙沉船墓得到的魚眼石,就是明器中的一種。
這個行當裡的人忌諱多,很少有人會直接將地下摸上來的東西戴在身上,畢竟這不是什麼吉利的行徑。
但。
“小哥,你說小女孩戴的什麼東西?”胖子震驚地天崩地裂。
“小哥,你什麼時候看見的,我什麼都沒看見啊!”吳邪狐疑。
紀初桃:……她那時候都沒正臉看過那小孩,怎麼會發現?
三個人如出一轍的震驚讓張起靈明白過來,除了他以外,連他一直非常機敏的老婆都沒有看出來那小孩隱藏在脖頸的明器古玉。
其實張起靈看到那個明器也是巧合,在餐廳時,小女孩一直偷偷把目光望向他身邊的初桃。
隻是個小孩子,小哥當然不會在意。
但他偶然轉頭拿另一桌的一次性竹筷時,正巧那小女孩把古玉拿出來小心擦拭。
若是在場發現的是外行人,那絕大可能便是直接錯過了。
但看到古玉的是對古董一眼鑒真假的張起靈,隻一眼,他便發現那個古玉不對勁。
青白色的古玉品相極好,但中央有一絲紅線深深沁入其中。
那是古人下葬時,作為封口壓舌的玉琀。
“所以小哥是懷疑,當年林團的朋友並不單單是因為旅遊事故,而是他們在清邁的密林裡發現了一個神秘地方,那人為此喪了命?”
吳邪揣摩一番後,總結道。
他們四個此時在個很大的包廂裡,按摩的幾個阿姨雖然懂一些中國話,但吳邪講的東一嘴西一嘴,她們也不知道這幾個中國來的客人到底在聊什麼。
小哥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抻著脖子往他們這邊瞧的吳邪。
他的沉默足以表達他的態度。
見小哥默認了,吳邪和胖子唏噓不已。
七八年前他們還在忙著和汪家作對,根本不知道泰蘭德的深山裡還會有人發現古墓。
而且要不是小哥看到了妮塔女兒隨身攜帶的古玉,他們哪能知道這裡麵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不過他們除了驚訝以外,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
畢竟那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就算真的有古墓,在出了那件事後又過了這麼多年,估計早就已經被人摸了個精光。
“不管是什麼,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和林團講一下,下麵的物件可不好隨身佩戴。”紀初桃淡淡道。
地下出土的物件陰氣重,更彆說是沁了血氣的壓舌玉。
小孩子陽氣薄,容易被邪氣侵染,容易生病都是輕的,嚴重的身體虛弱、神情恍惚、半途夭折都不是什麼稀罕事。
這事隻需暗中提醒,林團意會便好。
所以幾人也沒著急,而是悠閒地享受專業的泰蘭德足療馬殺雞。
紀初桃皮膚嫩,等按摩完,她整個小腿都已經紅成一片,全是紅彤彤的指痕和壓痕,著實嚇人。
如果隻看她的腿,吳邪差點就覺得小桃子剛從什麼綁架中脫逃。
隻是重新踏上保姆車時,那一片駭人的紅痕已然消失不見。
林團把方教授送回了酒店彆墅,同時也將阿歲他們幾個年輕人也帶了過來。
不知道他們白天去了哪裡,傍晚再次見麵時,幾個年輕人每個的臉上都掛了彩,尤其是三個男生,青青紫紫的痕跡完全遮掩不住。
等林團帶他們到湄南河旁一家露天咖啡廳坐下時,胖子忍不住好奇心,湊到幾個年輕人附近。
“兄弟,你們是做賊去了嗎?這臉怎麼弄的,粉底都蓋不住!”
胖子的心直口快讓三個男生都有點尷尬,尤其是看著最桀驁不馴的喬清玉。
而最先開口的是他們其中最漂亮的女孩林竹。
“胖大哥,我們白天其實去看拳賽了,剛好有業餘愛好組比賽,贏的人還有獎金,所以我們也報名參加了。”
本來他們是看業餘組都是些年輕的拳擊愛好者,幾人雖然不是專業的拳擊手,但因為經常要和方教授到處爬山涉水地采集各種動植物標本,體力和身手也都比一般人強很多。
沒想到......今天直接丟了個大人!
“哈?你們參加拳擊賽去了?”
胖子的聲音有些不可置信。
“怎麼不等我們明天一起去,剛好我們也想玩玩呢!”
玩玩,說的簡單!
三個男生異口同聲地在心裡吐槽,隻有阿歲開口打了圓場,聲音不大不小,是剛好能讓胖子聽到的程度。
“胖..大哥,那個拳館的人都挺厲害的,你們要是參賽的話,得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