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自個兒在霍勒斯的廚房裡做了早餐,和霍勒斯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接到薇拉打來的電話,我匆匆咽下口中的食物,走到窗戶邊接電話,還一邊打開窗戶,讓清新的風洗禮我還未曾完全清醒的頭腦。昨天晚上我休息的並不好,為了陪伴霍勒斯,我淩晨一點鐘才入睡。
“薇拉,早上好。”我望著遠方天際的慢慢升起的太陽,勾起一抹笑容。
“不早了,諾。我遇到麻煩了。”薇拉的語氣儘是惆悵。
“你也會遇到麻煩?”我不敢相信,忍不住笑出聲來。
“什麼麻煩?把你的不高興說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吧。”我笑著說,似乎看著一臉窘迫與氣憤的薇拉正站在我麵前。
“我回家後,我的那群親戚居然給我介紹人誒。”薇拉不滿的大喊著。
“啊?薇拉。這個也太早了吧。”薇拉好歹才二十二歲吧,居然遇到這種事情。不過我貌似也遇到過這事兒,都是白老頭!想起來就生氣。
“就是啊,諾,你說說,哪個女孩子二十二歲就結婚了?真是的,不知道那群七大姑八大姨在想些什麼。說什麼,趁現在你年輕啊,就要好好地挑選,免得以後好的人選被彆人都搶光了。你聽聽,她們這是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一天到晚的拉著我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變著法兒讓我去相親。而且啊,逢人便說這是陶家的薇拉啊,剛剛從法國回來,什麼什麼之類的,我感覺我就是一被推銷的貨品。”薇拉氣呼呼的說了一長串。顯然,她被氣得不輕啊。
“嗯。你繼續吧。”我露出微微的笑容。
“所以,一天到晚,都有很多人來打擾我,吃飯,兜風,聽歌劇,看電影,看show。我已經給那些人說了很多次啦,可是他們就像牛皮糖一樣粘著我。我又不是香餑餑,可是就被一群蒼蠅給圍著,嗡嗡的叫個不停。真是被氣死啦,所以我決定明天就回尼斯。”薇拉一陣劈裡啪啦的說完。
“那說明你有魅力啊。才能讓那些人都圍著你轉啊。”我忍不住要打趣她。臉上浮現有趣的笑容來。
“拜托!諾,你知道那種感受嗎?明明你拚命地想要逃開,可是那些人就是追著不放。沒見過這麼令人討厭的人。”薇拉大叫起來。
“哦,也是,不管怎麼說,蒼蠅總不是那麼招人待見的。”我忍住笑,這樣下評論。
“對了,諾,現在你怎麼不在家裡?我剛剛打電話回去,沒人接,所以才打你手機。”薇拉提問了。
“哦,我這會兒在外麵。我們會在斯旺太太家呆上一陣子。”我淡淡的說。
“怎麼了?為什麼呢?”薇拉是一個好奇的女青年。
“瑪麗的表姐要來看她,於是我們就啥也不顧的匆匆離開了。”我語氣輕鬆的說。
“瑪麗的表姐?你們還是逃走的?”薇拉有些吃驚,但是壓不住明顯的笑意。
“是的,當時情況很危急。所以,你要是回來了,要麼自己一個人住,要麼就得一個人到斯旺太
太家來。”我慢吞吞的說。
“啊?不用這樣吧?諾,我們可是好姐妹呐,你怎麼能撇下我不管呢?”薇拉在那邊示弱了。不知道為什麼,斯旺太太總是特彆喜歡薇拉,不管什麼事兒,總是要拉上薇拉。而長久以來,薇拉也有些吃不消。所以偶爾會避開。
“我們又不是不管你,而是你自己拋下我們回去了啊。”我陳述事實。
“真是的,”薇拉不滿的嘟囔著,“那個,上次我有看到上次在機場的那位帥哥哦。”
“哪位?”我聽得雲裡霧裡的。
“就是我們離開台北時,在機場外遇到的那位啊,你叫他白先生啊,對了,他當時還給了你一個筆記本。”薇拉說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