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恍然大悟,話鋒一轉,“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有什麼想法?”
“我,我才沒有,隻是那張臉蛋長得太出眾了,而且你很少與男的來往啊,所以我,就記下啦。”薇拉矢口否認。
“哦,原來是這樣哦。”我笑起來,有點兒不顧形象了。
“什麼啦?諾,不許笑我。”薇拉大聲嚷嚷著。
“我沒有,隻是,如果你真的看上他了,作為你姐妹的我可以適當的給你一些建議。”我停下來,認真的說。
“算了吧,讓一個對男人不待見的單身主義者當愛情軍師,我覺得吧,你還是彆害人了。”薇拉不屑的說。
聞言,我“嗬嗬”一笑,不再言語,等著薇拉的下文。這時,有人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偏頭一看,是霍勒斯。他手裡拿著一杯牛奶,遞到我的手中,滿臉的笑意。
我衝他笑笑,接過杯子,送至唇邊,喝了一口,嗯,溫熱中散發著清香。
“諾,你給我說說怎麼辦吧?”薇拉糾結著說。
“不成,我一個對男人不待見的單身主義者怎麼能給出中肯的建議來呢?”我輕笑著拒絕。
“諾,真是的。哎呀!氣死人啦,我怎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薇拉嚎啕著大叫。狠狠地跺著腳。
“沒辦法,你剛剛拒絕了我的好意。我這個人呢,一向是樂意幫助人的,可是當這個人在拒絕我之後,又轉過來求著我幫忙,你知道我的規矩的。不過呢?看在你是薇拉的份上,我就給你提個醒兒,那白先生的父親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你可得當心了。好了,我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了。”我慢悠悠的說著,到最後竟是有些恐嚇的意味了。
“好吧,諾,那就先這樣吧。回頭,如果我沒被那群親戚弄瘋,我再給你去電話。對了,我四哥要去法國參加一個醫學商討會。”末了,薇拉神秘兮兮的說。
“哦,那麼挺不錯吧。”我淡淡的說。
“嗬嗬,就是啊,我以我四哥為榮。那個他去那邊,人生地不熟的,你給多關照一下啊。”薇拉叮囑道。
“醫學商討會在哪兒舉行?”我心中警鈴大響。
“就是尼斯啊。聽我四哥說舉辦方覺得,那兒氣候好,開會之餘還可看風景,一舉幾得啊。”薇拉笑著,給人賊兮兮的感覺。
“他什麼時候來?”我隻好這麼問了,畢竟當初去薇拉家時,他們可都是儘心熱情的招待我啊。
“就過幾天吧。到時會聯係你的。好了,諾,真不和你說了,我小姑姑過來了。”薇拉急急的說。
“好。”我應道。轉身,沒看見霍勒斯,心裡覺著奇怪。聽見廚房裡有聲響,就走過去看看。誰知卻看到霍勒斯係著圍裙在流理台邊站著洗碗。這樣一個看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儒雅溫和的男子居然正站在廚房裡洗碗。我心裡震驚不已。他沒察覺到我,我慢慢的退開,到臥室穿上我的外套,戴上手表。站著,巡視了一邊,看看還有東西落下沒有。沒有,表戴在我的手腕上,手機在外套兜裡麵,包在外麵的沙發上。床鋪理得很整齊。再看了一眼,我轉身出去了,隨手關上門。
剛從臥室出來,霍勒斯也正好從廚房走出來。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末了,我笑笑,走到沙發邊,拿起我的包。對霍勒斯說:“好了,霍勒斯,打攪了你一個晚上,哦,還有一個早上。謝謝。現在,我該走了。”
霍勒斯看了我一會兒,點點頭。
他這個樣子,我反而沒有開始的那種灑脫了。略作思考,終是隻說了一句:“保重。”然後我快速的離開了。
從公寓出來,我一邊走向車子,一邊按下遙控鎖。坐進駕駛座,把包包扔到副駕的座椅上。點火,踩油門,打方向盤。我迅速的開著車離開,心中隻希望他沒有挪地方。總之,不論如何我得見他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