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霍勒斯竟然打來了電話,於是我就到自己房間接聽電話。
“喂。”我躺在床上。
“乾什麼呢?”霍勒斯那帶著笑意的聲音隔著大洋和山川傳到我的耳朵裡。
“準備躺一會兒,休息休息。”我趴在柔軟的枕頭上,心不在焉的望著窗外,樹子的葉子漸漸黃了。
“最近又沒有按時休息?”霍勒斯問道。
“我,”我頓住,那句“我沒有”的順口話沒有說出口,“還好吧,基本按時休息。”我慢吞吞的解釋。
“想我沒?”霍勒斯問。
我聞言,淡淡的笑起來,然後回答:“想,每天都想。”
“那為何不給我打電話?”霍勒斯又問。
對啊,為什麼不打電話給他呢?雖然國際長途很貴,但是我還是有那個能力支付的。可是他離開尼斯已經半個多月了,我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他。怕他太忙?還是擔心打擾他?還是其它什麼原因呢?
“怎麼?我沒有一天三道電話去查你的行蹤,給你那麼多的自由空間,你還不樂意啊?“我坐起來,因為客廳的爭執聲。
“霍勒斯,我回頭打給你,我這兒有事情。“我連忙走到房門口。
“嗯。“霍勒斯淡淡的應了一聲。
“拜拜。“我說完就跑進客廳了。看到的就是瑪麗在極力掙紮,可是她母親要死命拉她離開。
“瑪麗。“我大步走到她的身邊。
“您先鬆手吧,伯母。現在的瑪麗不能這樣子對待。“我說著伸手試圖拉開瑪麗母親的手,可是那位倔強的夫人有很大的力氣,我怎麼都拉不開。
“媽,你先鬆開手吧,我們再談談。“本看見瑪麗哭得一塌糊塗,心生不忍,走過來拉開他的母親。
我坐在瑪麗身邊,試圖安慰她,畢竟她這樣子哭,對孩子沒有一丁點兒好處,“瑪麗,彆哭了,對孩子不好。”
瑪麗聽我這麼說,才漸漸止住哭泣。
“說,孩子的爸爸是誰?”斯密斯夫人大聲的問道。
瑪麗聽了,隻是搖頭,然後又要哭了。我想不到這樣的一個女孩子會有這麼多的眼淚。
“是不是那人不肯負責任?”斯密斯先生的語氣要溫和的多。
“爸爸,請你彆再問了。我願意生下這個孩子的,我願意撫養孩子長大。”瑪麗懇求道。
“你拿什麼去養孩子?彆人會怎麼去看待這個孩子?你以為未婚媽媽有多麼容易?”斯密斯夫人劈裡啪啦的反問了一大串。
“我可以工作。”瑪麗馬上回答。
“你以為你一個沒畢業的無一技之長的學生,能找一份什麼樣的工作?”斯密斯夫人冷笑道。
“媽。”瑪麗喊了一聲。
“彆叫我媽,我沒有你這種女兒?”斯密斯夫人生氣的轉過身。
“瑪麗,和我們回家吧。”斯密斯先生語重心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