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過後,我在苦苦思索著該如何向霍勒斯開口講我要回一趟中國的事情。
“霍勒斯。我有事要和你講。”我終於鼓起勇氣叫住了他。他說:“跟我去書房。”於是我們一道去了書房。
“霍勒斯,你有話要和我說?”我內心忐忑不已,可是卻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嗯。”他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那你講吧。”我想讓他先說了,我再說吧。
“我們分手吧。”霍勒斯淡淡的開口,神色冷漠。仿佛我們初初相見的那種神情。
我聞言愣住,望著他,半響,問道:“你是認真的?”
霍勒斯點頭:“再認真不過。”
“能說說理由嗎?”我的平靜讓我事後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交往前,你說過,如果有一天不再喜歡你了,就要講出來。你會坦然接受。”霍勒斯一字一句的複述著我原來講的話。
“嗯,”我抿唇,點點頭,“我確實說過。”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尖,然後抬頭:“好吧,那就這樣吧。謝謝你。”
“再見。”我硬生生扯出一個微笑掛在臉上,轉身出門。去三樓的臥室收拾自己的行李,才發現自己的東西是少的可憐,一個中號的行李箱就可以裝下:衣服,護膚品,書本。看了看桌上的黑色筆記本電腦,我還是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打開電腦。將電腦裡自己的東西拷貝到移動硬盤裡。這個電腦是霍勒斯買給我的,因為我的筆記本電腦在威尼斯遊玩的時候淋了雨,霍勒斯當時就給我買了一台,雖然事後我的電腦被修好,可是我也一直使用的霍勒斯送的那台。
我動作迅速的收拾好所有的私人物品,站在屋子中間打量著我住了這麼久的房間,有些舍不得。不行,天放一日沒有找到,我也一日不得安心。思及此,我斷然的拎起行李箱。
下樓來到大廳,我放下行李箱,到廚房去和奧哈拉太太道彆。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正在廚房安排晚餐的奧哈拉太太,微微的笑起來。
“左諾,”奧哈拉太太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我,“晚餐準備了蘑菇湯。相信你會喜歡的。”
“是嗎?那真是很遺憾,我現在馬上要走。”我偏著頭,緩緩的笑著。
“你現在要出門?太突然了。”奧好啦太太說道。
“可是司機現在沒有在家。”奧哈拉太太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