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的病情不穩定,沒有發作的時候,和正常人沒有兩樣,除了比較蒼白。可是他發病的場景,我隻聽著聲音就覺得撕心裂肺。每次我都在門外,著急得直捶牆,可是沒有一丁點辦法,我不能幫到他一絲一毫。
終於到了啟程去曼哈頓的時間,我緊緊的擁抱了南阡陌,她在這些天裡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到了曼哈頓,蒼術已經把一切事物都已經安排好了。而且叔叔和九叔也來了。
放下一切的心理包袱,我在剛辦理完入學手續後就病倒了。
那是辦完入學手續的那一天,回去後我就在房間看書,叔叔說他會處理事情,我還是做我該做的事情。我笑了笑,點頭同意了。看色諾芬的《Oeconomicus or Economics》,論述奴隸主如何管理家庭農莊,如何使具有使用價值的財富得以增加。
安瀾,阿羅,蒼術被叔叔叫到書房談事情,九叔自是也在書房。我就跑去天放房間,叔叔之前和他聊了很久。
“叔叔和你聊什麼了?”我在床邊的矮凳上坐下來。
天放正躺在床上,他看著我,微微笑著:“就是問了問那些事情。倒是你,不能再做這樣的事。”
我點頭,伸手抓住他的手,”嗯,那你不要給我這個機會。“
”好。今天去辦理了入學手續?怎麼樣?喜歡那所學校?”天放迫不及待的問。
“是的,很順利,喜歡,學園很漂亮。”我笑著,連連點頭。
“你還真是好學的孩子,才剛從法國學成,又跑來美國。”天放取笑我。
“那是當然,我從來都是好學。”我故作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
“你呀,趕緊去補習經濟學的理論知識吧,免得到時入學就被考倒。”天放說。
“怎麼會?我那麼聰明的,難不倒我的。”我笑眯眯的說。
“要憑真本事的。”天放又說。
“那是自然,要聽曲子嗎?”我依然自得的笑著。
天放點點頭。
我起身腳步輕快的走到屋裡的那架鋼琴麵前,在凳子上坐下來,打開琴蓋,伸展雙手,然後彈起了Richard 的《天空之城》。
悠揚的音樂在午後的房間裡飄蕩著,從開著的窗口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