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的身體在逐漸好轉。叔叔決定把公司業務的中心移往美國,他就在這邊坐鎮,九叔自然也呆在這邊。天放有蒼術的悉心治療,以及安瀾,阿羅的協助,逐漸接手公司的事情。
時光如白駒過隙,到美國的第一年就如此忙碌的過去了,充實的人生。
第二年通常很閒,我倒是時常去洛杉磯看望瑪麗和她的兒子小凡。天放已經回國,全麵給接手公司事務。
三月,整個北半球還籠罩在寒冷的氣息中,但是驚蟄一過,大地就開始複蘇了。真是陽春三月,萬物複蘇,春回大地,花木皆繁。這天,我獨自抵達首都機場。拖著小行李箱,大步奔往出站口。
來接我的是仝沐,他是一個極有天賦的畫家,近些年在國內頗有名氣。他的工作室開在北京。
“仝沐,謝謝你來接我。”我笑嘻嘻的看著仝沐把我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
仝沐聞言,笑著搖搖頭。
“什麼時間我去你的畫室看看那?”在車上,我和仝沐輕鬆的聊著。
“隨時歡迎啊。”仝沐微笑著。
“太沒有誠意了,你應該是熱忱歡迎啊。”我搖搖頭,一臉不讚同。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貧啊?”仝沐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
“一個人總要有成長和變化啊。”我不以為然的隨意說道。
“這次怎麼忽然回來了?今年一點都不忙?我記得你去年一直都很忙啊。”仝沐繼續說。
“老爺子過生日,估計要弄個晚宴,我能不回來嘛?”我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高樓□□真是首都啊。
“哦,我就說嘛。”
“可是去年真的很忙啊,我都沒時間去做其他事情。你不知道班上的同學們都好拚啊,完全是瘋狂的節奏,不過課程是真的多,所以今年就特彆閒啊。但是也有課程,過幾天就要回去啊。”我嘟著嘴,有些抱怨。
“看來左諾真的在努力學習啊。”
“你真的以為我是天才啊?隻有付出彆人更多的努力才可以。”我淡淡的說。
我暫時住在仝沐那裡,他住在二環路上的高層公寓,21層。
“你為什麼住這麼高啊?”我嚷嚷道。在美國住的都是彆墅,都不用坐電梯的。
“站得高才能看的遠啊。”仝沐一邊輸入開門密碼一邊說。打開門,我先走進去,仝沐拎著我的行李箱走在後麵。
洗漱完畢換了一身衣服,在床上坐下來。拿出手機,給顏洛青打電話。
”喂,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
”你回來了?“
”當然,不然吃什麼飯?“
”你已經到了嗎?“
”剛下飛機,準備睡一覺。“
”嗯,那晚上見吧。“
傍晚的中餐館,客人很多。但是餐館的設計和布局很好,所以並不會覺得吵。
“啊,有一年多沒有見過你了。越來越漂亮啦。”顏洛青笑道。
我聞言笑笑,“你一直都沒變啊。”
“對於我來講,沒變就是很好了,幸好不是”啊,更成熟了啊“。顏洛青抿唇。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埋頭喝茶,明亮的淡黃液體,苦蕎茶。
“在哈佛念書,怎麼樣?”顏洛青慢慢地喝了一口茶。
“氛圍很好,教授也很好,就是缺少一點點團隊精神。不過一個經理人也不需要這麼多的團隊精神。”我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還是很好啊。畢業了會去哪裡?”
“還沒想好。”我笑笑。開始上菜了,我迫不及待的夾了一筷子鹽煎肉。
燈火繼續在窗外輝煌,而窗內呢,人聲鼎沸,熱鬨不已。
每一天起床都是對我的一種折磨,不過還是要起來的。剛起來,去洗手間,發現我的好朋友來了。啊,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啊?
幸好提前準備了衛生棉,不然還要出去現買。喝了一杯熱水,吃掉餐桌上的土司,我迅速的跑回被窩裡,安安靜靜的躺著。
看來今天哪裡也不能去了。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哪裡不舒服?”霍勒斯溫柔的問道,”看你這小臉蒼白得。“
“肚子疼。”我的腰都直不起,皺著眉頭。
“吃壞了肚子嗎?”霍勒斯著急的問,“難道是昨天的海鮮?”
“不是,那個,那個來了。”我搖頭。
“那個?哪個?哦,那個。”霍勒斯先是迷惑,繼而是不解,再就是明白了。他緩緩搖頭:“這都會不好意思?乖女孩,去床上躺著。”
他說著打橫抱起我,往臥室走去。
“可是今天不是要去看畫展嗎?”我抓著他的衣襟。
“畫展可以改天去。今天不行,你得躺著。”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臥室,他輕輕的把我放在床上,給我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