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著雨,我從床上爬起來,頭還微微的痛著,似乎有些想不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了。慢吞吞的去洗漱、換衣服,然後下樓。
“早啊,小姐。”鄭管家在客廳。
“早啊,鄭伯,”我笑笑,“還有早餐嗎?”
“當然,我這就讓廚房送過來。”鄭管家往廚房走去。
“不用了,我去餐廳吃。”我走下樓梯。
邵懷寧一副很空閒的樣子,天天過來報到。
安景夏的演唱會如期舉行,現場席無虛座,粉絲們熱情如火,全場呐喊聲、鼓掌聲不斷。演唱會開始前,我就到了後台給安景夏送上了花束,祝她演出成功。那時安景夏正在穿演出服,場麵十分忙碌,讓我這個初到後台的人感覺自己無處下腳,站在哪裡都覺得擋著彆人的路了。安素寧也在後台化妝間,我們合影後就去了前麵的位子坐下來。天放和邵懷寧都來了。
那天的演唱會十分成功,我們也聽得心情愉悅。
回去的路上,天放問:“聽說最近邵懷寧老是去你外公家,有這麼回事?”
“嗯,他來得比較多。”我沒有多想,據實相告。
“這演唱會也看了,是不是要回去了?”
“該回去了。”我點頭,這麼久沒有看見叔叔和九叔,我倒是很想念他們呢。決定要回去了,心情有些雀躍了。
接下來的幾乎半個月的時間,我都呆在家中,很多時間都在自己房間裡麵寫東西。同時謝絕任何人的邀約和拜訪。
對於我的家鄉,我心底有深深的眷戀和難以言喻的複雜感。我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十幾年,在這裡渡過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時光,然後在年少時獨自離開故鄉遠赴法國尼斯學習,後來又輾轉多國,很少呆在這個城市。
回到家裡,叔叔和九叔也從美國回來了。天放、仝沐加上我,還有安瀾和阿羅,我們幾人圍桌而坐,喝酒談笑。
叔叔說我剛從俄羅斯學成歸來,是不是要繼續去彆的國家學習,還是去公司裡擔任職務。可是我並不想就這樣子直接空降到公司,我更願意去從基層做起,一步一步,紮紮實實的,讓人很安心。而且,前期我不打算去自己家的公司。
可是叔叔更希望我能留在本地,住在家裡,他也安心。我深知叔叔的心思,卻不打算照此辦理。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到仝沐的辦公室上班。
在國慶節過後,我就到仝沐公司報到,任策展經理。於是我從一隻米蟲成了職場的新新人類。額,說實話,我之前不完全算是米蟲,畢竟我有供稿於某雜誌,也有寫書什麼的。顏洛青在知道我到了北京城上班的時候,大呼怎麼不去編輯部報到。她還擔心我不能夠繼續供稿,一副惆悵的樣子。我讓她不要擔心這些事情。
這一年的冬天來得特彆悄然無聲,又寒冷十足。十月下旬的某一天,我開車前去上班。不想遇上前麵的車子發生追尾,整個的路全堵上了。開了音樂,慢慢聽著,著急也沒有用的。不知道堵了多久,反正車子終於動了。我慢慢地跟上前麵的車。剛停好車,下車,就看見邵懷寧走了過來。
“喲嗬,這不是邵先生麽?”我笑嘻嘻的。
“剛剛堵路上了?”邵懷寧眉眼都笑著。
“可不是,說這北京城是世間最堵的城市一點兒也不為過,”我點點頭,“你怎麼知道我堵路上了?”
“剛路上看見你,就跟著過來了。”
“合著你是跟蹤過來的。”我笑笑,沒有決定去計較。
“你現在這兒上班?”邵懷寧看了眼麵前的這棟房子。
“嗯,剛來呢。”我點頭,抬腳往玻璃門走去,邵懷寧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