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 傅餘晚:我怎麼總感覺他不懷好意……(2 / 2)

盛夏定理 予粲 7667 字 9個月前

傅餘晚:“……刁難一個沒有行動能力的人有意思嗎?”

陸言辭笑笑沒回答,抱著他朝邁加赫走去。

傅餘晚……

他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臉都丟沒了。

“不去你家。”

“那你去哪?那個宋決家裡?總不能是那個賀期遠吧?彆開玩笑了。”

“…………”

雖然都是實話,但聽著陸言辭的語氣真的讓人超不舒服。

手癢。

傅餘晚餘光瞥見車裡前座的兩個人,倍感羞恥的把頭埋到陸言辭肩後,手心包著他的衣料都拓出了一片褶皺。

“你看你看。”

陸情指著後視鏡所見的高挺拔碩的身影,不滿地對駕駛座的陸峰鈺抱怨道:“臭小子戀愛又不肯好好談,這都第幾個了?還敢明目張膽地在這種公共場合摟摟抱抱,咱的臉都被他給丟儘了。”

陸峰鈺眯了一會眼,哦呦了聲:“還真是,起初葉忱那孩子跟我說我還不信。”

“死小子,既然不想對人家負責還想把人帶回家,我要是不教訓教訓他,我……”

“亂動什麼,扯到傷口你才開心?”

陸言辭說。

陸峰鈺:“……”

陸情:“……”

兩人同時機械般向後轉,目不轉睛地盯著後座進來的男生。

“那樣弄得我難受死了,沒揍你就算好的——”

傅餘晚還沒說完,陸言辭突如其來的一聲爸掐斷了自己的話。

他正想說句“不孝子”,抬眼就撞上兩道詫異略帶新奇的目光。

不是一般的社死現場。

傅餘晚心口默默抽了抽,禮貌地點頭問好:“叔叔阿姨好。”

陸情眨眨眼,啊了好幾聲:“你好,你好。”

陸言辭:“媽,徐叔呢?不是說去接你了嗎?怎麼換人了?”

“臭小子,我他——”陸峰鈺剛想罵幾句他,看見傅餘晚馬上停下,話鋒一轉:“給我等著,沒人了我再收拾你。”

陸言辭陰陽怪氣地學了遍他爸的話,傅餘晚按著“躍躍欲試”地拳頭,繃著張冷臉。

陸峰鈺對上傅餘晚,換了副溫和的麵孔,聲音都低了不少:“孩子,你是小陸的同學?”

不善於同他人交流的傅餘晚:“不算……”

“他是我的一個新學弟。”陸言辭搶台詞,“受傷沒人照顧,所以我就來了。”

在看不見的地方,傅餘晚捏了把他的大腿肉。

陸言辭一臉委屈:“我又沒說錯……”

傅餘晚忍著罵出一百字優美語言的衝動,說:“我、在、回、答、叔、叔、的、問、題。”

言意之下是你彆多嘴。

陸情也白了自家兒子一眼,言笑晏晏地對傅餘晚說:“十九就是有那種壞毛病,你彆介意啊。”

特彆特彆介意的傅餘晚:“沒事。”

陸情問:“那……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傅餘晚暗下正在隻手和陸言辭撕鬥,明裡莞爾:“傅餘晚。”

“傅餘晚……”

陸情念了幾遍,自言自語道:“在哪聽過來著?”

“你一個人在醫院待這麼晚,家裡人不會擔心嗎?”陸峰鈺邊開車邊說,“住哪啊,叔叔送你。”

傅餘晚把手縮回袖口,不再搭理陸言辭,望著車窗外地夜景回道:“家裡人忙,我去朋友家就好,樺西小區。”

“不行!”

陸言辭抓住他的手說:“你怎麼可以賴皮,說好跟我一起的呢?”

陸情:“。”

陸峰鈺:“?”

傅餘晚:“……”

“陸學長。”

傅餘晚說道:“這麼晚了,我並不想麻煩你們,謝謝好意。”

陸·撒潑·言辭:“不,你不能走!我都讓人給你收拾好房間了!”

傅餘晚彆開他蹭上來的腦袋,試著掰開纏著自己的手,“彆鬨了行不行?我很累。”

“陸十九——”

“我不我不我就不……”

本就不寬闊的空間彌漫著一股傅餘晚察覺不到的凶狠殺氣,促使吵鬨的陸言辭安靜下來,陸峰鈺額角冒出了豆般大的汗珠。

陸情蹩眉微笑著說:“陸十九,不可以欺負小朋友哦。”

陸言辭乖乖放開了傅餘晚,坐的比誰都端正。

傅餘晚:“……”

看不出來,這種人居然怕母親。

稀奇。

就在他以為可以遠離陸言辭去宋決家之際,陸情忽然哎呀了聲,像是對著他說的,又像是對著陸峰鈺說的:“這路走錯了吧,樺西小區不是早過了嗎?就在前麵那段路口轉彎,咱過了呀。”

過了?不是還要往前嗎?

陸峰鈺狐疑似的扭頭看了她一眼,陸情嘖地衝身後使眼色,故意拉高嗓子:“是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不管是不是她記錯,要是違背了老婆大人的命令,陸峰鈺回去就完了。

所以他隻好順著她的話說:“你沒記錯,是我記錯了。”

他看了眼後邊神情有一絲絲微妙地傅餘晚,順水推舟道:“孩子你彆擔心,我現在掉頭啊……”

“不了,很麻煩的叔叔。”

傅餘晚認命地看著一臉得意的陸言辭,懷疑他是不是和他們串通好的,但又礙於沒有證據,不好說什麼。

陸言辭像是搖著大尾巴的狼,笑眯眯道:“現在可以留下來了嗎?”

傅餘晚咬牙切齒道:“叨擾。”

“不叨擾不叨擾,歡迎歡迎。”要不是陸情就看著這邊,陸言辭都快貼上傅餘晚了,“彆看我爸媽表麵挺古板嚴肅的,他們對我的朋友都很熱情,所以你不用拘束。”

傅餘晚微笑了兩秒以示回應。

陸情抱著手機擺弄,後轉說道:“餘晚……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小朋友?”

傅餘晚嗯了聲。

陸情:“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你不用擔心,我讓保姆去添置了套新的,你看怎麼樣?”

傅餘晚不冷不熱地嗯:“都可以。”

慶幸的是,他住一天就走人。

不然……

他可能會直接撞牆。

陸峰鈺溫和地笑了笑:“晚晚啊彆緊張,有什麼需要可以跟叔叔說,不用嫌麻煩。”

“嗯。”

陸情咳了聲緩解尷尬:“吃飯了嗎?阿姨去買份夜宵來?”

“吃了,不餓。”

陸峰鈺又找話題:“你平時在學校,陸言辭那小子不會欺負你吧?”

傅餘晚小聲地嗯:“不會。”

會他也能欺負回去,誰也占不到誰多少便宜。

大不了兩敗俱傷。

陸情:“聽你的口音,不像我們北都本地人呀?”

傅餘晚:“老家在寧其市,近幾年來的北都。”

“哦,原來是這樣啊。”

陸情想起來了些事,說道:“說到寧其市,我和十九幾年前也到過那。”

傅餘晚頭一垂一垂,聽到的話都是朦朦朧朧,又是淡淡地一聲“嗯。”

陸情和陸峰鈺正想說什麼,陸言辭食指抵著唇,輕輕噓了聲。

想來是傅餘晚高燒還未完全退下去,加上吹了近十分鐘的鳳,身體再好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不知不覺便倚著窗睡著了。

能撐著聊天聊到現在,毅力已經很不錯。

陸言辭攬著傅餘晚,將他的頭輕輕放在自己肩上,手背還順帶貼了貼額。

還是燙的。

“怎麼,發燒了?”陸情問,“我一開始看他的臉色就不太好,需要倒回去打吊針嗎?”

陸言辭搖搖頭,握住傅餘晚又青又紫的手,血管上已經不知道被紮幾回了:“吃藥就好,再打點滴的話他受不了。”

陸峰鈺點頭:“行,那回家,家裡還有些退燒藥。”

陸言辭揉了揉傅餘晚柔軟的法發絲,應了聲好。

“十九。”

陸情見傅餘晚是真的睡著了,才敢說出一直想問的:“晚晚他是之前那個紅葉小區的小朋友,是你付阿姨的孩子對嗎?”

陸言辭沒說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陸情臉拉了下來,“為什麼不告訴媽媽?”

陸言辭長呼一口氣:“我那時還不確認。”

“你這孩子……”

陸情不知道說什麼了,突然眼淚一個勁的往外蹦,“你知道媽媽因為你付阿姨這件事有多愧疚嗎,我還以為……我還一直以為他那兩個孩子已經不在了……”

陸峰鈺開車分不開神,隻能空出一隻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說道:“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這麼久了,一切都好了。”

“媽,付阿姨到底為什麼去世啊?”陸言辭垂眸道:,“這些年,你隻說付阿姨是因為你才出意外的。”

陸情用紙擦了擦堵塞的鼻子,紅著眼說:“你付阿姨的意外太複雜,你現在還沒到知道的時候,以後再說,好嗎?”

陸言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