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晚回:“朋友。”
小鹿疑惑地眨眨眼:“不是小情人嗎……”
話音未完,傅餘晚瞳孔倏然收縮,一把抱起他往旁邊撲倒!
一截鐵棒就那樣落了空!
小鹿呼吸猛然一滯,看向看的不太好看的傅餘晚,拉起他道:“大哥哥?”
“沒事。”
傅餘晚顫顫巍巍站起來,腳踝的痛感直上大腦,他斜眼朝進巷子的關陽於瞪,“又來找死了?”
要不是看見小鹿的瞳孔倒映的寒光閃過,傅餘晚可能都來不及躲開。
關陽於唷了聲,諂笑道:“學神,你可讓我們好等啊。”
看這架勢,一場惡戰又避免不了了。
傅餘晚不想波及到小朋友,撿起地上的背包套在小鹿脖子上,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說:“手機沒有密碼,去找陸言辭。”
“那你……”
“去!”
傅餘晚推了他一把,勉強避開劈下的棒子,小鹿咬咬唇,聽他的話跑進巷子反方向的出口。
“來的正好,有什麼仇什麼怨今天一起結了吧。”
傅餘晚哐當踹倒靠牆的一列貨箱,堵住小鹿離開的道路,朝關陽於勾勾手指,冷笑道:“太久沒教你做人了,來,讓爸爸好好教導教導你。”
“站好。”
孫立捧著保溫杯優雅地喝了口茶,肖信鬆就在旁邊一臉嚴肅,對著站沒站相的陸言辭說:“你說說你,一個快高考的人,怎麼還有時間談戀愛?是想毀了你自己的前程嗎?”
陸言辭滿不在意地哦了聲,抬頭看星空,態度十分不端正。
另一邊的傅禕淺也沒多好。
孫立蓋起保溫杯,朝她哎道:“女孩子能不能有點矜持,你成績很好但彆總想著捅婁子、打架,不然很難跨進微淼大學的門。”
傅禕淺和陸言辭對視。
得嘞,又是洗腦模式。
對他們有用就有鬼了。
“我又不考微淼,那不是我的誌向。”傅禕淺莞爾道:“我嘛,打算藝考,將來去中央美院做個美術生!”
陸言辭點頭附和:“誌向不錯。我呢,隨便進個大學就成,微淼管理製度有點嚴,不適合我,嘿嘿。””
肖信鬆:“……”
孫立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你們確定?!”
傅禕淺如果能在高考時穩定發揮700,想考哪個大學還不是易如反掌。
現在她告訴他們,她要去藝考,這不是扯淡嗎!
何況他們嵩立四中自建立以來,去中央美院的學生雖也有幾個,但也沒一個像傅禕淺這樣高分去藝考的。
開玩笑!
那個天生反骨的陸言辭就更混蛋了,放著這麼好的大學不上!
最後,倆人還沒討論到上大學之後,就被主任們從辦公室轟了出去。
“我也是服了你,”陸言辭手插兜裡說道,“次次找我打架有意思嗎,還總是挑離辦公室近的地方。”
傅禕淺做了個鬼臉:“我怎麼知道,還不是你太欠了!怪我嘍?”
倏的,陸言辭口袋振動起來,來電鈴聲隨後響起。
傅禕淺抓住機會倜侃:“哎唷,是哪個小姑娘這麼晚了還在牽掛你?”
陸言辭微笑:“反正不是楊萱,你也看到了,我們被肖主任拆散了。”
“哦吼吼,讓我康康。”
來電人:傅十六。
傅禕淺:“……”
陸言辭:“嗤。”
“你怎麼給我弟弟備注這東西,改了!”
“想的美,我的手機我的自由。”
“辭哥!”
看沒人追上來,小鹿跑到時候照傅餘晚說的,給陸言辭打電話,“辭哥你快來!沒時間了!”
“小鹿?”
陸言辭嬉皮笑臉當即收斂,傅禕淺眉頭也皺起,他道:“你怎麼拿著傅餘晚的手機?”
小鹿囁嚅著把汗混合的淚水擦掉,掩著嘴小聲地道:“大哥哥……大哥哥出事了……”
此話一出宛如天雷,一下子劈在了陸言辭天靈蓋上,貫穿骨髓。
傅禕淺抓過他的手,對著手機那邊慌道:“發生了什麼?晚晚怎麼了!”
“冷靜點。”
陸言辭緊張得手心捏出汗,神情頸凝重道:“他在哪裡?你又在哪裡?我們馬上過去。”
小鹿抬頭四處張望,對於眼前的景物卻是陌生的不得了。
前麵光顧著跑,忘了注意自己是往哪條路,糟糕的是,這裡還沒有什麼顯眼的標誌物,離剛才的巷子遠不遠就更無從得知了。
他咬咬牙,說:“情況緊急,你先去找大哥哥,他在超市和郵政相連對麵的一條巷子裡麵。
“那夥人還在堵著他,要快!”
接觸障礙病情惡化沒多久,又在未得到治療的情況下,傅餘晚能單挑一回合已是最大極限。
脖頸,手臂,隻要是看得見的肌膚幾乎都蓋著一片紅。
他撐住牆麵喘氣緩神,空檔間關陽於抓住時機偷襲,傅餘晚雖然躲開了這迎麵的一拳,但因為動作有些遲鈍,而給了旁邊的兩個人架住他的機會。
傅餘晚眉心的汗低落在地上,如果不是唇色過於淡,這張紅白交加的臉會顯得更加精致。
他掙紮了一會卻被那兩人死死按在地上,罵了聲操:“滾遠點,彆碰我!”
“彆碰你……”
架著他的其中一個不留力的拽起他頭發,逼迫他抬起頭,“最看不慣你這小白臉成天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臭樣子,這時候了還裝什麼裝?”
確實狼狽,但輪不到一群傻逼來說。
傅餘晚扯出一個蔑視的笑,嘲謔道:“你也裝一個試試?沒實力就彆狗吠。”
他趁機抽出隻手給了對方一記爆栗,“我看你的嘴長在屁-眼上,不要可以割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