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觀 “我是爸爸,你是媽媽”(1 / 2)

盛夏定理 予粲 9443 字 9個月前

傅餘晚看了眼時間,終於肯直起腰收起手機抬眼看邵清,她眼神正好飄了過來,定格在他身上。

“傅同學,手機是個好東西,但麻煩你能分一點在聽課上嗎?”

被所有人注視的傅餘晚並不覺得尷尬,刮了刮鼻子略有心虛地說:“我儘量。”

臨走前,邵清吩咐完門窗關好又道:“提醒你們一下,國慶過後開家長會,在之後就是期中考試,注意了啊!”

“學校還是有點人性的。”

“我這次月考不錯,不用挨罵。”

“我期中就沒有哪次及格過,嘿嘿,真高興家長會提前了。”

家長會……

傅餘晚眼眸暗了暗。

無論是傅穀秘書也好,書姐也罷,又不關他的事。

也不關大總裁的事。

“學神!”

賀期遠從後麵叫住傅餘晚,“記得看群消息,我把你拉進內部群了!”

傅餘晚抬抬手,示意他知道了,隨後消失在拐角。

伊晴晴背著雙肩包看,不禁道:“男神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啊……賀老大你又惹他了?”

賀期遠無辜的辯解:“我沒有!我哪敢!”

“你也不怕被校霸們混合雙打。”陳婉像是沒聽見他這句話,說道。

程勝站在肖銘旁邊,湊了過來,“傅同學怎麼就轉性了呢?你們發現沒有?”

伊晴晴瞪圓眼睛:“是了是了,那天男神給我道歉的時候,我去,給我嚇得。”

肖銘讚同點了點頭:“上次我去借答案,他就問我什麼作業,然後不多說就遞給了我。”

程勝碰了碰他的手臂道:“我就說嘛,憑你的實力怎麼可能全對。”

“哎呦!你真討厭!”

賀期遠不可思議地看向肖銘:“他肯借你抄作業?!”

肖銘嚴肅地點點頭。

回想某天宋決找傅餘晚借練習對一對,對方的眼神和那“滾”的口吻彆提有多嚇人了。

宋決好歹是對答案,肖銘是完完全全的抄,賀期遠想不通傅餘晚怎麼就突然好脾氣呢?

肖銘和程勝撐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把他拉進那個群,成功為我們打下了抄作業的基礎!”

“……嗬嗬。”

回到家,暖氣驅散了傅餘晚從外攜帶進來的寒氣,他包一扔外套一脫全部丟到床上,望著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發呆。

少頃,他一步褪一件衣服進了浴室。

出來上了沒半小時的網,傅餘晚便失去了興致,躺床上百無聊賴的翻著今天剛進的企鵝群。

名字特彆新穎——翠花與二狗建立的安樂窩。

傅餘晚似笑非笑地點進去,粗略看了眼群成員。

一個群主,六個管理員。

緊接著,便開始了爬樓之旅。

賀期遠是今天下午才把他拉進來的,隻能看到下午之後的消息。

看了看,幾十條都是在鬥表情包刷屏。

陳靖連:@遠 你又拉誰進來了?

賀期遠:YY 你說這個?

陳靖連:這是咱的內部群,不能隨便拉人進來的。

賀期遠:我沒有隨便。

傅餘晚拉到這裡,滑動的拇指停頓,估計那兩個人正在輸入中。

他思考要不要報一下身份。

賀期遠:那個是我後桌。

陳靖連:?

伊晴晴:男神你都不知道?傅餘晚啊。

伊晴晴撤回了一條消息。

伊晴晴:是傅同學 [不失禮貌的微笑jpg.]

陳靖連:。。

賀期遠:……6。

傅餘晚:抱歉,進群忘了改備注。

陳靖連:沒關係,現在備注也不晚。

傅餘晚:嗯。

消息到這停了好久才慢慢有新的消息,不過傅餘晚沒心思看了。

今天一口氣把剩下的草莓和雪花酥吃掉了,現在胃開始反抗了。

還困。

傅餘晚手機扔上床頭櫃,手臂遮住半張臉,就那樣睡著了。

吃吃喝喝睡睡在家碌碌無為度過了一天,第二天睡到9點整才起床洗漱完,打車去醫院。

傷口愈合能力意外驚人,醫生說明天就能拆線了,還建議適量做一些簡單運動。

出了醫院,傅餘晚打算步行一會兒,畢竟離家也不算遠。

今天是陰天,不太美妙的天氣。秋風蕭瑟一陣接一陣的沒停,城市的車水馬龍和大廈的炫光燈讓周圍顯得光怪陸離。

一到國慶假期,街道就是一副人潮擁擠的景象。

傅餘晚走到一家甜品店,點了兩份雪媚娘和手打檸檬茶,作為遲來的早飯。

在吃的這方麵,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前台小姐姐看見是個小帥哥,聲音都溫柔了不少:“小帥哥拿好,歡迎下次光臨。”

“謝謝。”

傅餘晚走了一會,腿有些酸,坐在香樟樹下的長椅上,黑口罩下拉,準備解決掉手裡的東西。

吃著吃著,周圍的環境漸漸熟悉起來,傅餘晚吧唧的嘴放慢,下意識向後抬頭看。

他知道熟悉在哪了。

這可不就是當初第一次給陸言辭過肩摔的地方。

話說回來……

自從上次視頻過後,傅餘晚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過陸言辭了。

他說,因為最近班主任擔心他們沉迷於手機沒法集中注意力上課,所以把一切可用電子設備給繳了。

“難道他們沒法放假?”

傅餘晚咬著最後一口雪媚娘說給自己聽似的咕噥,“不至於時間緊成這樣吧……”

“喵——”

突如其來的叫聲讓他不禁再次回頭。

曾躺著補覺的粗枝乾,憑空冒出了個小小的、毛茸茸的腦袋,仔細一看,是一隻瘦弱的貓咪。

它琥珀色的豎瞳盯著傅餘晚,雪白色的毛發被汙泥染的看不出原樣,連胡須上都還沾有幾款泥漬,狼狽不堪。

這麼冷的天氣對於一隻孤苦伶仃的小貓咪就是一場災難。

也不知道它呆在上麵多久了,傅餘晚看著它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動了惻隱之心。

他上前踩著樹的旁枝,縱身翻上去,掀開茂密的枝葉,小心翼翼走到貓咪麵前。

“過來……”

傅餘晚半蹲下來,一手抓著樹枝,另一隻手伸到貓咪麵前。

怕生的貓咪不知道是聽懂了他的話還是感受到他沒有惡意,竟然十分聽話,邁著顫顫巍巍的步子用儘力躍到他手心。

貓咪不過巴掌大小,這麼弱小的生命出現在這裡,十有八九是被主人拋棄,如果不救,或許他今天也撐不過。

傅餘晚靠著樹,儘管貓咪身上臟兮兮的,但他不介意,將它裹進外套裡麵,打算暖一暖它冷冰冰的身體,

結果……他發現抱著個小東西,壓根沒辦法下樹。

傅餘晚向下尋找有沒有低一點的樹枝踩……

倏然,懷裡的貓咪受了驚嚇,張口咬了下傅餘晚的手指。

“嘶——”

他沒有收回手而是看向瑟瑟發抖的小東西,正想看看怎麼了,腳底一滑,接踵而來的是腳踝的劇痛。

不會吧?!

這就梅開二度了?!

傅餘晚把貓裹在懷裡,想著背摔草坪上會不會稍微好點,沒有預料的疼痛,身體停止了的下墜。

被接住了?

傅餘晚第一時間就是睜眼看對方的臉。

本該出現在魔鬼營飽受折磨的陸言辭居然出現在了樹底下,還他媽那麼巧的就接住了將要摔地上的傅餘晚!

……多麼似曾相識的場景啊。

他的桃花眼瞪得溜圓,要不是怕再次嚇到懷裡的貓咪,估計能表演什麼叫破音,“你怎麼在這?!”

戴眼鏡的陸言辭增添了幾分書生氣,襯得那雙鳳眼好看極了,他身上穿的還是校服,臉上依舊是那副痞子般的笑容。

不過這次似乎不同,溫和的鳳眸帶了點慍怒,“好玩嗎,傅十六?”

“……”

他把傅餘晚向上抱了抱,走到長椅前慢慢將他放下,坐在旁邊牽住他的手,單手撕開創可貼的包裝,對著冒血的手指貼上去。

這是……真的生氣了?

傅餘晚正要解釋,腳踝隱隱作痛,他稍稍抬了抬腿,陸言辭眼神敏銳,捕捉到了這個動作。

陸言辭瞥了眼他,“你怎麼每次出來都會弄傷?”他半蹲握住他的腳,脫了鞋襪才發現,白瓷玉般光潔雪白的腳踝腫了,“等著。”

“哦。”

最近的便利店就在對麵,來回就那麼三四分鐘的事。陸言辭回來的時候,小東西又低低的叫喚了一聲,抻出個小腦袋望望他又望望陸言辭,討好似的再次喵嗚。

陸言辭抬眼,抿抿唇後給他紅腫的地方來了一貼冰敷貼,道:“哪來的貓?”

突然的涼意讓傅餘晚不禁縮了縮,陸言辭皺眉把他的腳拉回來,把他的鞋襪穿上。

看著他坐在旁邊,道完謝傅餘晚把貓咪露給他看,說,“樹上的。”

陸言辭微微一怔,幾秒後笑了起來,仿佛剛才板著臉的不是他,“養得起嗎?”

“養的起。”傅餘晚食指挑了挑貓咪的下巴說。

“公的還是母的?”

“……母的。”

陸言辭噗嗤笑了笑,一拍他的肩道:“送你回家。看看你,臟成什麼樣了。”

見傅餘晚有所猶豫,他指了指來的地方說:“我打車來的,走啦。”

……

一回到家,傅餘晚丟了雙拖鞋給陸言辭,問:“我要去房間給她洗澡,你在下麵坐一會?”

陸言辭笑道:“我想去你房間看看,可以嗎?”

“上來吧。”

傅餘晚的房間就跟他這個人一樣,乾淨簡單,冷清。

一套桌椅、不大不小的衣櫃、緊靠著的倆床頭櫃,還有就是掛著吊蘭花的陽台和獨衛。

布置的淺色灰色調,唯一比較具有多色彩的,就是陽台看不出什麼品種的花。

傅餘晚的這個家算不上富裕,環境卻是比一般家庭條件要好。

陽台花盆的花開得挺驚豔人的……一排下來紅的藍的粉的黃的橙的都有。

陸言辭抱著胳膊倚著浴室門看傅餘晚給貓咪準備熱水,哂笑:“那些花真彆致哈。”

“傅禕淺托我照顧的。”

“也是,那麼……嗯,獨特的色彩,想也不是你的風格。”陸言辭斟酌著說。

試了試水溫,傅餘晚還擠了點沐浴露,小貓咪非常配合,抱進去後一動不動,任傅餘晚一頓揉搓。

陸言辭指著貓咪問:“有名字嗎?”

傅餘晚盯著貓想想:“觀觀。”

“哪個guan?”

陸言辭笑道。

傅餘晚隔空比劃,“觀察的‘觀’。”

“嗯,不錯,比那些咪咪啊喵喵啊好多了。”

陸言辭正想去陽台欣賞,傅餘晚叫住了他:“你去給觀觀搓澡,我去換衣服。”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