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也剛把一包樂事薯片塞進桌肚,不客氣地往傅餘晚的裡麵塞了點,嘻嘻道:“打氣的東西啊。”
伊晴晴座位在傅餘晚前麵,她轉過腦袋非常嚴肅地接話:“我們回來的路上才與1班的王八蛋打賭,賀老大說咱這回要考大的,高過月考。”
傅餘晚:“嗯,加油。”
還剩十多分鐘開考,他們來早了。
伊晴晴正要跟林南也分享最近的八卦,手裡的可樂剛開就猛噴出來!
“我克?!”
她濕了袖口,還有一些濺傅餘晚臉上和褲腳上了。
完了。
她記得他有潔癖來著……
傅餘晚看著伊晴晴無辜的低下腦袋,還是那副聽訓的樣子。
“還不去洗洗?”出了教室還不見她跟上,傅餘晚朝裡麵這樣說。
伊晴晴笑嘻嘻地吐吐舌頭,跟了上去。
對哦,男神已經不是那個殺手了。
認識林南也的人都在問,他們倆是什麼關係,林南也隻能統一回複:“好朋友。”
回來的路上,傅餘晚在廁所呆的有點久,先走的伊晴晴遇到了麻煩。
才跟賀期遠打賭的幾個1班的男生,瞟了她一眼,就著那樣撞上她的肩膀,哎呀了聲轉身的時候還故意摸了一把。
“真不好意思……”
“變-態啊你!”
條件反射伊晴晴將一個脆響的巴掌甩在了那個男生滿是雀斑的臉上,臉頰泛起粉色。
一時,走廊的人都看了過來。
雀斑男擦了把臉罵罵咧咧一些話,狠地盯著伊晴晴:“怎麼摸不得了?我看你跟賀期遠他們這樣那樣挺爽的啊。”
伊晴晴氣得白眼翻上天:“他媽傻逼一樣,出門記得刷牙,彆出來禍害人!”
同伴正想勸雀斑男適可而止,傅餘晚舉著手機跟陸言辭打電話,出現在伊晴晴身後。
同伴慌了,趕忙晃了晃他的手臂示意他彆說了,偏偏他還要靠近伊晴晴,說著一些惡心話。
陸言辭正說到要給傅餘晚辦一個隆重的生日宴,傅餘晚笑了笑,抬頭,看見的就是雀斑男抓住伊晴晴手的一幕。
他笑容頓時收斂,也不管電話掛沒掛,拔高音量冷冷道:“鬆手!”
雀斑男看見他,一時怔住了,伊晴晴踹了他一腳。
“學神。”
伊晴晴秒變臉,紅著眼,可憐兮兮的。
“你這小-婊-子……”
話音未完,臉上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暴擊。
傅餘晚冷著臉送了他一份鋼鐵拳套餐,事後甩了甩手,被碎發掩蓋的後頸和長袖裡的手臂刺痛。
過敏症發作了。
他強忍著惡心感,對雀斑男說:“早上沒刷牙就敢出來,難怪沒乾淨……”
“你——”
“道歉。”
傅餘晚說話冷冰冰,尤其是那雙不帶溫度的桃花眼。
“學神,”伊晴晴說,“要不算了,你的手……”
“十六,怎麼了?”剛躲完老師搜捕的陸言辭才聽見那聲不對勁的“道歉”。
周遭鴉雀無聲,開的又是免提,聲音通過傅餘晚手上的手機,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你在跟人打架?”
“沒,就是教做人。你忙你的,掛了。”傅餘晚回答完便掛了電話。
先是於他的氣場震懾,後是於校霸,雀斑男咕咚咽了口唾沫,咬牙道了聲對不起,在傅餘晚喊滾時,同伴匆忙把他拉著逃離了現場。
“沒事了。”
傅餘晚脫下最外麵的外套,罩住伊晴晴纖細的腰身,“下回穿厚點再出來。”
伊晴晴笑逐顏開,“謝謝男神,你……沒關係嗎?”
“沒關係,很快就好了。”
傅餘晚捂住後脖,跟伊晴晴回了考場,一路上不厭其煩地回答她的問題。
回了教室,她給傅餘晚又拿了兩條巧克力外加一根芝士棒。
“真的很謝謝你男神,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要改變,不能讓那些人瞧不起!”
她吸了吸鼻子,隨後又道:“我打算進前一百名,嚇死那些1班的,你呢男神?”
將東西收起,傅餘晚眼簾稍掀,漫不經心地打哈,實際拇指和手心間撚了兩粒小小的藥片,咽下後,道:“考好點,家裡有人罵。”
“考好點是多少呀?”
“七百左右。”
伊晴晴:“……”
無意聽見的林南也:“……”
見兩人無比震驚的眼神,傅餘晚有些尷尬,道:“很奇怪嗎?”
伊晴晴:“特彆奇怪。”
林南也:“這是你一中的成績嗎?”
傅餘晚低吟:“差不多。”
“……”
七百左右這個可望不可及的層次,是不可能出現在6班的。
他們要真相信,那就是他們瘋了。
翌日。
下午休出成績,伊晴晴和林南真的瘋了。
6班所有人除了傅餘晚都瘋了。
宣傳欄成績一欄。
“……”
不知是誰爆發出的臥草,其他人跟著爆發出來。
“校草這是魂穿了嗎,坐火箭從兩百多飛到第一?!”
“阿彌陀佛,我們要相信科學……”
“我服了,真的服了,這分數我想都不敢想。”
大家注視著第一名的成績欄,想到他兩次月考的成績,抹了一把臉。
傅餘晚,語文146,數學150,英語149,理綜300,總分743。
多驚人的分數啊!
相比第二名的宋決還好,相差19分,第三名……直接甩出了近100!
這些人嘰嘰喳喳討論到了1班6班的打賭,就聽一句“1班的人麵子丟大嘍”。
第三的是1班班長,這會臉一會紅一會青,一口牙都要咬碎了,看著排名第一那紮眼的名字,眼眶飽脹。
旁邊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安慰,他卻走到那個內涵自己的人跟前,怒瞪他道:“他媽瞎比比什麼!這種人一看就不正常,誰知道他重考考成什麼鬼樣子!”
“你把這話對著傅餘晚講啊,對著我沒用。”那人譏諷似的說。
“就是啊,對著無辜的人發火有什麼用呢?”
順著聲音來源所有人讓開一條道,賀期遠抱著大袋零食,像是準備回去慶祝,滿臉鄙夷,程勝和肖銘則另外拎奶茶和其他甜品站在那。
而正在回答伊晴晴問題的男生,就是傅餘晚。
賀期遠還好,但壞就壞在傅餘晚也在。
那淡漠的眼神飄忽,一群人縮後幾步,瑟瑟發抖得跟鵪鶉似的。
1班班長也不敢吱聲,光瞪著賀期遠。
後者洋洋得意地說:“沒實力,彆質疑,月考我們學神隻是個小失誤,如果不是受傷,哪會這樣?”
旁觀者互相傳遞眼神。
月考失誤兩次?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就在1班班長開口之際,傅餘晚動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縮於袖口的手拈了遝薄薄的打印紙,上前一步,拎著這些撞在前者胸口,冷若冰霜地談吐:“老子他麼正不正常,關你鳥事?”
“……”
打印紙被他拿起來看的時候,紙頂上的“重考卷”分外顯眼,題目下是清楚的解題過程,旁邊還有紅筆批注。
傅餘晚早讀就重考過了,年級老師緊趕慢趕出的題。
現場考完現場改。
正好,他留著這玩意也是浪費,索性就給需要的人好了。
傅餘晚冷冷甩過去個漂亮的白眼,邁腳離開還不忘扔下一句:“再敢針對我們班動手,彆怪我揍得你們爹媽都不認識。”
伊晴晴不知道他指的是考試那天的事,但鵝蛋臉還是紅透了,羞澀地跟在他旁邊隔著段距離說謝謝。
其他人則對著某人做鬼臉。
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