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遊 狼崽子撒嬌ing!(1 / 2)

盛夏定理 予粲 5608 字 9個月前

大縱山旅館。

下了巴車,邵清在對賀期遠說分小組的事,陡然聽見起哄聲,抬眼看了看車門那個方向。

初冬帶著寒意,因為太陽露麵,總歸消解點。

車裡悶,一路顛簸下來,傅餘晚心情浮躁,一下車就流汗,脫下外套掛在手上。

沒了外套的遮擋,裡麵單件的奶油白針織毛衣硬是被傅餘晚穿出了小白花的可愛氣質,低領而露出的皮膚欺霜賽雪。

“哇哦!學神好帥好帥!男神!”

“啊啊,可狼可奶的男神,我的天菜!”

“校草看這裡!您就是我們6班牌麵!”

傅餘晚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激動的,頓時啼笑皆非,捧場地說:“受寵若驚,受不起6班牌麵這個稱號。”

“大家站好隊,彆鬨了。”杜少鈴拍掌說道,見他的班長走到傅餘晚麵前說說笑笑,搖搖頭。

“兩人一組,先把東西收拾進房間,然後樓下集合去食堂吃飯……”

“好的老師!!”

看著這群人左右勾搭喜笑顏開的樣子,邵清就知道這幫兔崽子不上課會是這樣一副高興到起飛的樣子,也隻是說了幾項注意事項便解散。

傅餘晚其實跟誰組隊都無所謂,畢竟又不是睡一張床。

他正找著大縱山的地圖,賀期遠拿著張名單走到他麵前,“學神你……”

跟誰一組?

傅餘晚的病能跟誰一組?!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賀期遠頓時醍醐灌頂,背對著同一組的肖銘給改了傅餘晚的名字,乾笑道:“學神,你介意跟我一祖嗎?”

傅餘晚:“我?我都可以。”“那行,我去找彆人登記了”“嗯。”

全對話過程一清二楚的肖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找到賀期遠,質問他為什麼要拋棄“愛他多年的”肖愛妻。

賀期遠好聲好氣講了將近三分鐘的原委,肖愛妻才嘬著眼淚跟了程勝一組。

賀期遠到了房間還在抱怨肖銘的幼稚行為,傅餘晚聽著聽著,偶爾笑出一聲附和一句。

房間寬敞明亮,兩個人住綽綽有餘,打地鋪兩個都行。

傅餘晚挑了個靠近陽台的床鋪,把包扔在上麵,找出充電器給手機接上,和賀期遠下樓吃自助的午飯去了。

早上一起床就去學校趕車,傅餘晚肚子裡還沒裝什麼東西,看到一桌豐盛的菜,聞到令人垂涎的味道,滿足了一半。

他拉開椅子坐下,賀期遠給他遞來一雙乾淨的筷子,他接下了。

“賀老大……”

伊晴晴長發飄飄的腦袋慢慢移到賀期遠旁邊,深幽幽地露出一個極為邪惡的笑容,她道:“趁著人對象不在,挖牆腳是很可恥的事情哦~~”

賀期遠笑著躲開,“晴晴你彆鬨了,我想開了。”

“想開了?”伊晴晴把把一邊的頭發彆到耳後,驚訝地說,“你不追男神了啊?彆啊,其實我覺得你和男神還是有cp感的。”

能讓陸校霸因情敵有動力,從而製造更多和傅餘晚的甜蜜互動,這不香嗎?

咳,雖然有點過分吧。

賀期遠哭笑不得:“我靠近他,他會難受,我不想這樣。”

“……你還喜歡他嗎?”

“喜歡就非要得到嗎?得到就非要傷害嗎?”他道,“現在,當朋友挺好的,不想那麼多了。”

伊晴晴突然很想摸摸他家賀老大的頭,她知道他現在一定很委屈,大礙於這麼多人,出於朋友的關心,她隻是歎歎氣說你高興就好。

賀老大失戀的事情很快傳遍同學們的耳朵,除了兩耳不問窗外事的傅餘晚。

為了賀期遠受傷的小心靈,大家決定傍晚如果不落雨,就上山做叫花雞來慶祝……呸呸呸,是安慰。

[作者微笑不說話。]

順天意,四點左右停了雨。

心靈手巧的女生們借用了旅館廚房的一些材料,麻利地跑上山,準備做雞。

把洋蔥蒜苗生薑等作為配料,把鹽辣椒胡椒等粉末拿出來作為調料……

不過……

還差了荷葉。

“看看,這麼大的葉子可以嗎……主要是這季節也沒有荷葉,不然多好啊!”酷似菠菜的大葉遞到穎月手裡,肖銘還在問,“我在旅館旁邊的菜地裡摘的,我洗過了,可以用嗎?”

穎月:“可以可以。”

她攤開葉子,將掏乾淨內臟的新鮮的雞切成塊,配料調料和著一塊混合均勻。

伊晴晴手背抹了把下巴,“你們就乾站著啊?土坑裡的火都快滅了,快去去,找多點的柴火過來!”

“知道了……”

傅餘晚閒著沒事在四處溜達。

寒天的乾柴遍地都是,隻是有些比較潮。

他就這樣一路撿柴火一路賞風景。

晴天的美景可真是治愈人心,感覺所有的煩惱和不順心得到了解放。

沁人心脾的輕風帶來純粹的木香,吹散眉目間的焦躁不安,給予冰涼的清醒。

蟲鳴鳥鳴穿梭林間,滾滾而淌的河流與之奏曲。

生活在這樣無嘈雜,無喧囂的好地方,該有多好。

有點麻煩的是……

傅餘晚沒帶手機。

賀期遠找了幾圈沒找到人,還以為傅餘晚回房間睡覺去了,畢竟先前坐車上,還看見他的臉色差不少。

見他扔下一把乾木柴,丁希拿小木枝戳火坑的手停下,問:“學神沒和你回來嗎?”

“回來了啊,他睡覺去了。”賀期遠說,“看樣子挺累的,讓他休息吧,他的活我來就好。”

聽這話,穎月就不客氣了,扔給他一個鐵盆要他去挖點黃土來,說是土不夠了,賀期遠吐吐舌頭,抱著盆就走了。

玩儘興了,天已經是淡墨色的了,估計有個六點了。

臉上隱隱約約有些潮濕,傅餘晚睜眼嘖了一聲。

先前樹上沐浴的雨水往下掉了。

抹掉那片涼瑟瑟的的濕潤,傅餘晚看上了身旁團簇的野雛菊,興致一起摘了捧起身準備回走,小腿卻不小心紮著了低處的叉枝。

傅餘晚第一反應不是回縮,而是心道:出門就受傷,傷的還都是腿。

他無奈歎氣。

反正運氣就這麼差,還能怎麼著?

傅餘晚也不看小腿紮的的地方怎麼樣,抬腳準備離開……

“哎呦我的媽!”

聞言,傅餘晚脖子後抻定睛一看,鼻青臉腫的平頭男四腳朝天橫擺在他前麵要走的路,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是被誰打的?

好慘啊。

從山包旁飛出來的平頭男同樣看見了傅餘晚,啐了口謾罵:“他媽看什麼看?還笑?我看你是想死——嗷——”

猝然一聲穿天慘叫,傅餘晚兩根手指堵住耳朵,屆時皺眉不悅地看向他。

好好的額角被砸出顆瘀血的青骨包,手邊還躺著塊長著青苔的灰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