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 租客出事了?(1 / 2)

“中單殘血了,上上上,殺了他。”

“殺不了,對麵來人了,趕緊撤一波。”

“撤什麼撤,乾就完事了。”

一間關了門窗,拉緊了窗簾的房間內,角落邊,一台閃爍著亮光的帶魚屏內,此刻正進行著一場非常激烈的遊戲,耳機裡掩藏不住的嘈雜人聲,東一句西一句,非常的熱鬨。但唯一能聽到這些的青年似乎並沒有被打擾到。

他操控著遊戲角色,閃躲著對麵敵人的攻擊時順便給出反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在鍵盤上,肅穆認真的麵容仿佛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在做著什麼非常科研的東西。

清雋的臉龐看著是很會玩遊戲的類型,但他的遊戲角色卻是下一秒就躺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對麵的中單還沒死,他反而成了第一個喪命的人。

隨著他的死亡,他這邊的隊友也一一被反殺,這一局的失敗已經顯而易見。

名叫“不會玩就退遊”的玩家死了後,忍不住在遊戲界麵開始罵人:“[你涼了]究竟會不會玩,對麵就剩一絲血了你都不會補刀,這麼廢物到底是怎麼上鉑金的,不會是找的代練吧。”

有好心隊友中肯地道:“也不能怪他,對麵三個人圍著他打,而且對麵的配合明顯比我們好。”

“不會玩就退遊”根本不聽,連著說話的人也一起罵了起來:“不會玩就不會玩,彆他媽找借口,我看你們還不如組隊回青銅局算了。”

坐在電腦前的青年,即“你涼了”的操控者柳時陰沒有慣著對方的愛好,直接在公屏打字回道:“和廢物一個等級,看來你也挺廢的。”

嘲諷十足,“不會玩就退遊”被激怒,字也不打了,直接開麥噴了起來,各種帶著器官的臟話隨口就來。但偏偏傳到其他隊友的耳朵裡時,卻成了:“你他%……&,我要……%&*……,你%……%……&&……”

關鍵詞彙全被屏蔽。

剩下的三位隊友:“???”

“兄弟你在說啥?”

“你們……%&……“不會玩就退遊”還在罵,但嘴巴裡吐出來的字句依舊不清不楚,怪搞笑的。其他人光見過打字被屏蔽成亂碼的,還沒見過語音也能這樣的,差點沒憋住笑。

有隊友好奇地問道:“我有兩月沒玩這遊戲了,現在遊戲已經進化得這麼牛逼了嗎?連臟話都不能罵了?”

每天都在玩的隊友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他們也是第一天遇到這種情況。難道遊戲背著他們偷偷更新了?

“不會玩就退遊”不在意遊戲更沒更新,他隻知道在他罵人的時候喉嚨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隻要他一罵臟話就禿嚕嘴,不論他喝多少水,都覺得噎得慌。為此,“不會玩就退遊”一時間都不敢開口說話了,就怕給自己噎過氣去。

而他不開口,柳時陰卻壞壞地點了他名:“不會玩就退遊,怎麼不繼續罵了?你剛才罵人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

不會玩就退遊:“……”操!是他不想開口繼續罵嗎?是他開口也沒用啊!

殺人誅心啊!其他隊友徹底繃不住笑。

柳時陰見他不說話,也跟著笑了:“下次還噴人嗎?”

“C*&#……”習慣性想罵人,但隻憋出了一個音節的不會玩就退遊是真得慌了,“到底怎麼回事?”

最後下意識憋出來的這一句話卻意外地沒有被屏蔽,但越是這樣越讓人害怕。畢竟哪有遊戲能這樣的?

不會玩就退遊心裡冷嗖嗖的,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撞鬼了。

撞鬼哪有這麼容易,這不過是柳時陰做的一點手腳罷了。如果“不會玩就退遊”此刻在柳時陰的房間內,就會發現對方的顯示器背麵,正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紙。如果對此道還有些研究的話,就會發現這其實是一張禁言符。

而這張禁言符,就出自柳時陰之手——畢竟這幾天遇到的噴子是真不少,尤其是才穿越過來沒多久,剛玩這遊戲的時候。

一個多月以前,柳時陰本來是永晉王朝下一道觀內修習的掛名道士,平時就冥冥想,睡睡覺,偶爾給上道觀的百姓算算命,日子過得也算休閒。後來有好事者大概是見不慣他太悠哉,愣是要去挖龍脈,破壞永晉的龍氣。

如果這事一旦成了,將百鬼夜嚎,民不聊生。柳時陰雖然不算什麼大善人,但遇到這種事也不能袖手旁觀,漠不關心,這也就導致了他最後為給龍脈續靈氣,最終靈氣耗儘,死得不能在死。

就是誰也沒想到,一閉眼一睜眼,柳時陰他就出現在了這個三百年後的世界,並占了彆人的身體,還繼承了對方的一棟樓,成了現代人口中所謂的房東。

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和柳時陰同名,本來是在國外工作的,但因為雙親的突然離世,匆匆回國處理喪事,悲傷過頭,加上之前工作敗壞的身體,直接猝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也是因為他近幾年一直生活在國外的緣故,柳時陰穿來後,也沒人發現這具身體內的靈魂已經換了一個。

雖然不是柳時陰刻意占的身體,但為了不欠下因果人情,在他接手這個身份的同時,柳時陰就把身上的功德分了一部分給柳家人,讓他們在轉世投胎後也能成為一家人,而且命途也會更好。

不會玩就退遊嚇得拔了網線,柳時陰心情愉悅地正準備開始下一局遊戲,擱在旁邊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

來電的人柳時陰前幾日才見過,是柳母的牌友,也是隔壁一棟樓的房東,何姨。

接通電話後,何姨就十分著急地喊了起來:“時陰啊,你家租客出事了!”

尋常人聽了這話,大概已經跟著開始緊張了。可是柳時陰卻是先掐了個指訣,然後非常淡定地道:“何姨,你放心吧,我家租客不會有事的。”

“我怎麼放心得下來,現在鬨事的人就在你家樓下。”何姨怕他不信,招呼他道,“你現在去打開你房間的窗,往下看。”

柳時陰聽話地拉開了窗簾,然後便看到樓下密密麻麻的一團人影。他的視力極好,就算身處高處,也能很清晰地看到樓下發生的事情。

在人群中央的位置,有兩女一男正對峙著,那男的舉著一把水果刀,情緒似乎特彆的激動,正對著兩位女生不知道在喊著什麼。

不巧的是,這三人柳時陰都認識,那兩位女生就住在這棟樓內,是他的租客之一,名叫林茹和謝柔柔。那男的不住在這邊,但卻是林茹的男朋友,叫王誌,之前經常會過來找林茹。

何姨也認識林茹他們,所以在電話中道:“林茹她男朋友好像瘋了,現在正在鬨自殺,你趕緊下來看看吧,要是人死在了你家門口,那就不好了。”

他們出租房子的,最怕就是遇到這種不管是死在家裡還是死在家門口的事,實在不吉利,以後再想把房子租出去,就難了。

柳時陰能算出王誌和林茹等人的死期並不是今天,但又無法明著跟何姨說,怕她擔心,隻能順著她的話道:“我現在就下去。”

搭乘電梯下到一樓,不用兩分鐘。

看熱鬨的人不少,但敢上去勸阻王誌的人卻沒有一個,何姨已經報了警,警察此時正在來的路上。

大家不敢太靠近王誌他們,這倒方便了柳時陰。柳時陰很快就來到了人群的最前端,看到了王誌和林茹他們。

王誌手中的刀晃得讓人擔心下一秒就會割到他自己,但他本人卻毫無所覺,隻是定定地注視著林茹,十分激動地道:“林茹,我做錯了,我們彆分手行嗎?我發現我不能沒有你。”

林茹被王誌的樣子嚇得臉色有些青,但怕對方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又不敢離開,隻能顫抖著雙腿站在原地道:“王誌,彆鬨了,分手的事你也答應了的。”

”我後悔了。”王誌捂著胸口,“自從和你分手後,我一宿一宿地睡不著覺,夢裡全是你,我根本就不能沒有你。林茹,我們複合吧,我會對你好的。”

林茹和王誌談了三年,說沒感情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他們分手的原因,林茹隻能硬著心腸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當初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不就是因為我沒錢嗎?沒你老板有錢!”王誌忽然拉高了聲調,整個麵部都猙獰了起來,“林茹,你好狠的心,明明說好了等我們攢到錢就結婚,我都那麼努力了,你卻寧願跟一個比你大二十歲的老男人在一起,也不願意等等我。”

聽著王誌顛倒黑白的話,林茹又氣又燥:“王誌,你在說什麼呢?”

王誌很恨地道:“我說錯了嗎?不然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圍觀的行人聽到這裡,望向林茹的目光都不對了。甚至有些人已經和身邊的朋友嘀咕了起來:“沒想到還是拜金女甩了舔狗的故事,人不可貌相啊,這小姑娘看著挺麵善的,誰知道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男的雖然瘋了一點,但也怪可憐的。現在的年輕人啊,太現實了,可能現在對方還賺不到多少錢,但這不還年輕著嗎,兩個人好好努力,以後結婚了日子肯定也苦不到哪裡去的,何必分手呢。”

“這女的看著也就二十七八,就為了點錢,對著個比自己大了二十歲的老男人是怎麼下得去嘴的?”

“還不是為了錢。這個男的也是傻,為了這麼個女人,鬨成這樣,何必呢。”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全被林茹聽了去。她心裡既委屈又著急:“王誌你說什麼呢,我跟老板他明明什麼關係都沒有。”

王誌吼道:“什麼關係都沒有?虧你說得出口,要是沒關係,他會每周隻找你陪他出差?有事沒事就給你打電話?尤其情人節的時候,他還給你送了花。”

有人忍不住出聲了:“妹子,你這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吧。”

一位上了年紀的阿姨道:“哪個好人家沒事情人節送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