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清宗的人來了!”
這裡彙聚各宗的宗徒,為的就是即將開啟的秘境。她們不斷往兩邊退開,給她們口中的太上清宗的人讓路,皆目不轉睛地看向太上清宗的人。
“池星燦……!”
人群中有人下意識驚呼,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從第二個字開始,幾乎驟噤聲,細弱蚊子的聲音念出剩下的兩個字。熟悉的名字突兀地闖入耳中,刺激著澹朝硯的某根弦,她望去,一眼定在池星燦身上。
明媚陽光下,池星燦的肌膚如溫玉,五官略顯稚嫩,帶著桀驁不馴,她所掠過之處,似卷起淩厲的風,少年氣極重,仿佛對於她而言,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為之。
澹朝硯清晰地聽到池星燦愉悅蘊含自傲的聲音。
“師姊,大家都在誇我呢。”池星燦眼裡閃過幾分得意,她聽到了那些全在讚歎她資質的聲音。
走在她身邊的女子眼裡滿是寵溺:“是,是。”
“師姊太敷衍了……”池星燦語氣裡多了幾分抱怨,正要繼續說什麼,撞上澹朝硯的視線,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
焦莘遠注意到池星燦明顯的變化,便問:“怎麼了?”
池星燦語氣古怪:“方才有個人一直盯著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誰?”
“瞧著服飾,應當是鴻月宗的人,站在最前麵的那個。”
焦莘遠很快就在人群中鎖定了澹朝硯,又沉聲對池星燦說:“還記得師母對你說過什麼嗎?”
池星燦瑟縮一下:“先跟師姊師兄會合。”
嘴上是這麼說,心中卻在想,自己明明都有“道鑄”修為了,有自保能力了,還整天待在師姊師兄身邊像什麼樣。
池星燦不敢說,因為她知道自己這麼說了,肯定又要挨罵。
反正進秘境之後,身處在哪都是隨機的,就算自己不去找師姊師兄,她們也不知道。
池星燦心中打好算盤,不露表麵。
回過神,秘境的通道展現在所有人的麵前,深藍色帶著白色如絲線的光流轉著,深不見底,猶如深淵。
浮在上空的都是各宗的長姥是或者掌門,池星燦的師母朱珂禹也在上方。朱珂禹的雲袖遮住置前的雙手,麵色冷峻,白衣上淡紫色的雲繡,發簪是白色的玉石。
從外表上看,她不近人情,氣息淩厲。事實上,在旁人眼中,她就是這麼一個不好惹的人。
隻見朱珂禹垂下視線,瞧見池星燦,目光柔和起來。
池星燦雖未察覺這道視線,渾身不可遏製地顫抖一下,這種感覺的出現,使得她很快就找到朱珂禹。
朱珂禹寵溺她的同時也對她非常嚴苛,特彆是在修煉這件事上,曾經她以為撒撒嬌就過去了,結果沒有,甚至直接把她扔進滿是蟲子、毒蛇的山穀裡,吃了大苦頭。
自此之後,池星燦再也不敢在修煉的時候沒個正經、嬉皮笑臉。
池星燦適應力很強,起初很害怕,有心理陰影,現在已經不會了。
“走了,燦兒。”
焦莘遠的聲音將池星燦的心神拉了回來,她連忙跟上焦莘遠的步伐,邁入深淵般的漩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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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漩渦中出來,便知自己身處在石洞裡,上方有尖銳如針的倒掛石,似乎隨時落下,破開腦袋,一命嗚呼。
擺在池星燦麵前的是五個隧道口。
她拿出一枚玉牌,玉牌上麵沒有刻字,隻在邊緣刻了詭秘的花紋。
池星燦想就此擺脫師姊師兄的“監視”,自己在秘境尋找寶物,然後讓師母還有師姊對她刮目相看。這是她最初的想法,現在卻猶豫了。
萬一自己真出什麼事情,師姊豈不是找不著自己了?
就算沒有這枚玉牌,師姊也找到自己,丟失的玉牌又該怎麼解釋?
直接說丟了?
經曆了思想鬥爭,池星燦直接把玉牌丟了,轉身靠直覺選了一條路。
剛走了幾米距離,池星燦就感受到有一塊硬硬的東西撞在她背上,回頭一看,竟然是玉牌!
玉牌成精了!
不,這肯定是師母的手段。
池星燦催動靈力,靈力遊走在她的經脈。
然而,不管她跑得多快,哪怕是禦劍,也能被玉牌追上,她已經有些疲憊,死死盯著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