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飄浮在她麵前,像是在說“趕緊收下我”。
池星燦咬牙,憤恨地將它收起來。
她以為自己心思藏得很好,結果在師母麵前什麼都不是,池星燦心底多了幾分挫敗感。
這種“不得不”的感覺非常不好。
壁上嵌著各色會發光的石頭,不管是地麵還是上方都透著光一樣,不會出現照明不良的情況。這讓池星燦很好奇石壁裡麵有什麼東西,竟然能讓洞穴明亮起來。
冰涼的風迎麵吹拂而來,裹挾著屬於林間泉水的氣息。
池星燦在這股涼風中,隱隱察覺到什麼,停下步伐,閉眼的一刻,其它器官的感知愈加明顯。
她睜開雙眼,麵露喜色,因為她知道有好東西。
為了能夠更快地到達寶物麵前,池星燦禦劍飛行。洞穴裡很寬敞,禦劍飛行幾乎沒有阻礙。
她瞧見了那個寶物——是一顆果子。
果子渾身透著橙金色,光是繚繞在其上的靈力,就能看出它的不凡。
池星燦的笑容逐漸消失,如琉璃的眸子多了幾分冷意。因為那顆不凡的果子在彆人手上,而且還是她先前跟焦莘遠提過一直看著她的人,此刻,她內心不悅情緒到達了極點。
沒說一句話,驀然間,劍出鞘,直指澹朝硯,劍鋒淩厲。
澹朝硯麵色不改,隻是用劍鞘抵擋,並未出鞘。
僅僅這一擊,澹朝硯便知道池星燦修煉上應該很認真,也很下功夫。如果她跟池星燦同修為的話,估計就要吃虧了,恰好澹朝硯的修為高池星燦不少,接下池星燦這一擊可謂是遊刃有餘。
見討不到好,池星燦後退,發出威脅的言語,極其不討喜:“我勸你還是把果子給我,不然我就讓師姊把果子搶來,到時候你麵上也不好看。”
這不是池星燦第一次這樣了,曾經她吃到甜頭,就變得更肆無忌憚。
太上清宗的人也樂於慣著她,除了修煉這件事,在修煉上,太上清宗絕對不會慣著她。
換而言之,池星燦看上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至於她為什麼能夠判斷焦莘遠能夠打贏澹朝硯,那是因為焦莘遠算是同輩第一人了,“元巫”後期修為,再往上就是“化巫”境界,一旦邁入“化巫”境界,焦莘遠就不是宗徒了,而是長姥或者一峰之主。
若是放在實力沒有強大的宗門,“元巫”的修為已經可以成為長姥。
既已成為長姥,就不是“同輩”。
澹朝硯不願理她,抬腳便要走,又不知怎的,似想到什麼,頓住了,回頭深深看著池星燦。
池星燦蹙眉,未等她開口,澹朝硯清冽的聲音傳來:“你既然想要,那便憑借你自己的本事來拿,而不是靠旁人。”
池星燦麵露吃驚,心中覺得澹朝硯有點不要臉。自己隻有“道鑄”的修為,對方則是“元巫”的修為,如何能打得過?
修真界境界從低到高排序,依次為凝氣、道鑄、道成、元巫、化巫、掌道、上虛。
“怎麼,你不敢?”澹朝硯有催促之意。
池星燦被這麼挑釁,心中隻有不愉快,但她還是有理智的,反唇相譏:“你當……”我是傻子嗎?
聲音戛然而止,池星燦瞳孔擴張,勉強擋下澹朝硯攻來的一擊,澹朝硯的劍已然出鞘。
澹朝硯明顯收斂了,不然以“元巫”的修為,直接就能把池星燦掀飛。
池星燦不知道澹朝硯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要跟她打,明明先前就打算離開。畢竟以“元巫”修士與“道鑄”修士打起來,確實有些“以大欺小”。
澹朝硯當然不會用全力對上池星燦,用五成修為,說不定就能把池星燦給殺了。
她的目的並不是讓池星燦死去,而是讓池星燦長點教訓。
靈力騰騰,如烈火般。
隨著時間流逝,池星燦落了下乘,澹朝硯單手揪著她的領子,抵在牆上。
池星燦現在狼狽至極,衣領淩亂,身上更是有幾處沾上了灰。脖子原本白皙秀頎,現如今微微泛紅,這是氣極了導致的,就連臉也如此。漂亮的眸子氤氳,又充滿了憤怒,仿佛下一刻就會因氣急敗壞哭出來。
由於澹朝硯強大靈力的禁錮,池星燦無法掙脫,隻能怒瞪對方。
“真不知道太上清宗為什麼會把你‘養’成這個樣子。”澹朝硯語氣平緩,聽不出她現在是什麼情緒。
仔細想想,若是池星燦在彆的宗門,她們估計也會這麼慣著池星燦。
畢竟池星燦是先天道體,一種幾乎快成為傳說中的修煉體質。
“給你幾個忠告。”
“不要太囂張跋扈,不然你會遭人厭惡,你的仇家也會因此增多,看你不順眼,甚者可能想要除掉你,你也不可能一直在太上清宗的羽翼之下,旁人找著機會了,你說不定因此喪命。”
“修真界出過很多耀眼的天驕,就譬如你一樣,擁有某種特殊體質或者天賦,可這種天驕,又有多少能活下來,不隕落?又或者不走上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