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之物，不該出現於世上。”

九思山有結界保護，火傳不到外界。

火光烈焰之下，程璞真隱約看見夜無月嘴角有了輕微的弧度。

程璞真：“係統，他好像真的很可怕，和小時候一點也不一樣。”

係統：“沒事，他才幾歲，現在打起來，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眨眼間，地麵恢複了青翠一片。

“咳咳，”程璞真變得更加嚴肅，“長老們讓你去做的事，你完成了嗎？”

夜無月：“霧中妖，形死魂滅。”

“你做得很好，彆宗的同輩不能斬，你去斬。

這才是上元宗弟子應遵循的救世之道。”

程璞真從樹上飄下來。

九十幾年的時光流逝，她已經能熟練地使用仙法。

她仰頭看著自己的小徒弟。

不知從何開始，程璞真從蹲下身看他，俯身看他，變成仰著頭，很累地看著他。

“你還能做得更好，夜無月。”

程璞真和從前的很多次一樣，喊了他的全名。

“六合宗的宗主很欣賞你。”

夜無月直直地後退了幾步，神色晦暗。

“你還是我的徒弟。我……為師要閉關幾載。

我不在的日子，你也要勤加修煉，時刻不能放鬆自己。”

“師父，你還是不要我了。”

“不是，不是不要你，我早就同六合宗的宗主說好，把你托付給他一段時間。

等我出關，還是……”

“今日，我的生辰。”

夜無月側過臉。

“師父，你忘了。”

程璞真想起擺誅魔陣的那天。

夜無月徑直朝她走來，也說了這一番類似的話。

他說，元嬋將他撿到的那一天，就是他的生辰。

“六合宗宗主李庸，會是一個很好的師父。

他分神，多年，估計很快也會達到大乘。”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夜無月離她遠了。

“生辰禮。”

程璞真喊了一聲，聲音發抖。

夜無月的腳步聽了。

“早準備好了，等我出關……”

係統在此刻極沒眼力見地出現。

“你準備什麼了，一天到晚在商城看解毒方子。

你看看，把你徒弟氣跑了，還是個小孩子呢，得哄著。”

春光明媚，九思山風景正當絕妙。

而程璞真有苦說不出，重新坐回了樹梢。

“我所受之苦，無人知無人曉啊。

我為了給他找一個靠譜的師父，辛辛苦苦地熬夜收集資料。

打通人脈關係，給彌墟子送禮，給六合宗弟子講課。

終於能把他暫時安頓到李庸那。”

係統：“李庸是本世界修為僅在你之下的大能，六合宗也是第二大宗門。

宿主，用心良苦。百年後，你回來再教夜無月，不遲。”

“算了算，欠了他兩份生辰禮了。”

有時候，巧合顯得很巧合。

魔尊說，他的師尊元嬋許諾給他生辰禮後，第二天，再也找不到人了。

臨時版師父程璞真，也要在上元宗弟子夜無月生辰之際，與他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