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跳動,她枕著沙發很安靜的睡著,沒有攻擊性的姿勢,除了平靜外沒有其餘。
薑堰輕手輕腳過去替她蓋上被毯,不禁觀察她的睡顏。
電影裡正在播放著男女擁吻放縱,說著“我們三天沒出過門,日夜不肯分開,靠愛情和發餿的羊角包為生。”,最終陷入暗色調。
他不記得跟前女友看過什麼電影,大多是上映正熱的影片,歡樂向還是愛情向大多有,他倒也樂意看,不像和沈夢看一些電影困得直打哈欠。但他已經忘記跟前女友看過的電影了,隻記得和沈夢在放學後去那家電影院裡看她期待很久的電影,她被電影深深吸引,甚至沒注意到昏昏欲睡的薑堰,腦袋靠著她的肩膀,她也不推開,直至電影結束。
“電影結束了。”
“最後怎麼樣。”
“既然薑堰哥哥睡著了,就連開頭都錯過了,結局也不這麼重要了吧。”
他看著陷入睡眠的沈夢,失了神。突然,沈夢想要翻身,睡醒朦朧地注意到在自己麵前的薑堰,他目光深邃,意味不明,沉默無聲。
沈夢揉眼睛:“電影結束了?”
“已經過去大半部分劇情了。”薑堰笑笑,“夢夢睡著了。”
沈夢悶悶的“嗯”了一聲,薑堰將掉落的毯子替她蓋好:“回臥室睡覺吧,在這裡會著涼的。”
沈夢眨眨眼,起身,□□的雙腳踩著地毯,薑堰將拖鞋放到她的腳邊,她睡得腰酸腿麻,輕輕地伸了懶腰。
電影播放到情侶荒誕的全新性|體驗。
沈夢恍惚不清地抬眼看著,在錯過了前期劇情下見證著他們的親密與突破,她盯著電影畫麵很久很久...那一幕幕荒誕不經的光影映在臉上。
“下次再看吧。”薑堰關掉了正走向火熱劇情的電影,打開客廳的燈。
沈夢看電影有著從不快進也不省略任何劇情的習慣,默認薑堰的提議。低下頭,穿好鞋要進臥室,後頭傳來薑堰低沉的聲音。
“明天上完課,夢夢打算乾什麼。”
沈夢想了想:“等你回來。”
她想到了五十嵐沙笑的那番話。但說出這句話並非是尋求薑堰的保護,她隻是找不到此外的其他事。
她的世界好小。
薑堰很滿意她的答複:“快去睡覺吧。”
“明天你是不是還要去部裡打球,會很晚結束嗎?”沈夢問。
“快要比賽了,訓練不能停下,明天估計要七八點才能回來。”其實還有其他瑣碎的事。
“那我明天想去買些新書回來,你想吃什麼,我回來途中可以帶。”
“看著買就好。”薑堰說:“你一直都知道我口味的。”
沈夢點點頭:“那麼—晚安。”
薑堰抬手碰碰她的額頭,熱熱的,略有潮濕,很是曖昧:“晚安。”隨即又放下手,進了洗手間。
沈夢額頭尚有他的餘溫,對他突然的舉動似有察覺又似是而非—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之間變得不一樣了。
第二天,沈夢去了竹下通溜了一圈,買了些東西。
期間,她隱約覺得有人跟蹤並窺視著自己,這讓她警惕不已,試圖避開那個跟隨著自己的家夥,結果那人到了後頭直接目的明確的往沈夢這邊走過來,嚇得她加速了腳步,結果他湊近隻是誇了沈夢幾句,又說到時候可以聯係自己,沈夢還沒反應過來,手裡已經被塞了一張卡片,便消失在人海裡,尋覓下一顆可能成為星星的人。
藝人事務所的名片。
沈夢頭一遭遇到這種事,眼下想著先去買好晚上要吃的東西,便將卡片放進了包裡。她不大會做菜,又想訓練結束的薑堰也應該沒什麼精力做菜,於是買了些方便又美味的快餐帶回去。
好像等待著丈夫回家的妻子。沈夢突發奇想,她的未來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薑堰回來的挺晚,沈夢問過他回來的大致時間,現在剛熱好奶油湯,將身子探出廚房,對他說:“快去洗手,吃飯。”
薑堰將一盒包裝精致的小蛋糕放在桌上,進廁所洗手。聲音從這頭傳到客廳:“昨天洗衣機裡的衣服...我忘記拿出來曬了。”
“下午我拿出來曬了。”沈夢透過包裝盒,隱隱看到小蛋糕的全樣,白色的小小一隻,裝飾著草莓:“拿出來的時候有潮味,我又重新洗了一遍。”
“這幾天天氣不錯,應該很快就能乾。”薑堰擦乾手,替她將奶油湯端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