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搞得我之前多吝嗇一樣。”五十嵐沙笑抗議。
“我很高興。”
“你的反應冷靜得像是假的。”
“是真的。”
“我要回家了。”五十嵐沙笑艱難的吃掉了一大份牛肉漢堡,肚子很撐,仰身靠著沙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她記得這陣子日野映人的爸媽又出國了,照顧他生活的保姆請假回家,隻剩下他一個人。
“舞房一小時。洸太應該也會過來。”日野映人看了眼手表,問她:“我送你去車站。”
前往附近車站的路上,他們撞見了不良青年鬥毆。
這種事尋常可見。校門口不良紮堆聚集,鎖定目標後把人堵進偏僻的角落裡。他們暴力行事,大多不講理,隻為炫耀其可憐的威嚴,向弱者施壓。日野映人避之不及,五十嵐沙笑不願扯上關係,這會讓她想起不愉快的過去。
但是日野映人發現了被圍堵的人正是白天碰到的森本昌。他被四五個人包圍在公園偏僻的角落裡,無處可逃。
五十嵐沙笑輕輕碰了日野映人的手,勾回他的注意:“走吧。”
“我認識他。”
“你要救他嗎?”日野映人臉色緊繃,思慮時下意識會抿唇,那是他下定決心的小動作。五十嵐沙笑微歎氣,說:“我們隻有兩個人,你負責一個,我負責兩個,另外的家夥,你的朋友可以解決嗎?”
“我不理解。”
“我才不是從來不打架,乖乖遵守紀律的好好學生。”五十嵐沙笑說:“反倒是你,真的沒問題嗎?”
日野映人視線又落向那處。森本昌被左右推搡,猝不及防一拳招呼到對麵家夥的臉上,力道之大直接乾翻倒地。另外幾個小夥慌亂起來,又急急忙擒住他的身體,一腳踢到膝蓋,他重重跪地...
“情況緊急。”日野映人又提醒她:“如果他們要動手,記住務必要保護好自己。”
因為這本來就是我的私事,我的選擇,讓無辜的你牽涉進這種事,我感到愧疚。
隻是日野映人低估了五十嵐沙笑。她著實乾翻了兩個人,下手狠辣,一個青年躺在地上求饒。日野映人擊退了另外的不良,剛想要阻止五十嵐沙笑下狠手,卻見走路一瘸一瘸的森本昌攔住了她的舉動,下一秒,森本昌一把拽起跪在地上求饒的少年,又是用儘全力的一拳揮到他的頭上,昏了過去。
日野映人不讚同他的做法。森本昌很清楚,放鬆了身體,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了擦流血的額頭,對他說:“以牙還牙,否則他們還會找上門報仇。”
“我送他去醫院。”日野映人看著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少年。五十嵐沙笑小心翼翼的躲在他的身後,摸不清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氛圍尤為僵冷。
“我沒朝他的致命部位動手。他隻是昏了過去,沒事的。”森本昌抽出香煙,點燃,長長呼出一口煙霧,將積壓在胸腔的鬱悶一並泄出:“而且你懂的,要真的出了事,有父親會替我解決掉的。”
森本昌挑眉看他:“你的家人也會這麼做的。”
日野映人冷臉,轉身就走。五十嵐沙笑跟在身後,不時回頭看氣焰囂張的少年吞雲吐霧,投以恨恨的目光。
“映人!”森本昌大聲叫住他:“下次見就是在學校了。”
日野映人隻顧往前走。
“你會歡迎我的吧。”森本昌依舊爽朗,心情愉悅:“到時候一起去漫畫店吧!”
“映人,太善良的話不會有好結果的。”五十嵐沙笑加緊腳步跟上他,探身觀察他微表情,生怕火上添油:“我也不喜歡那家夥的做法,但是不下狠手,不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強大的,他們會像鼻涕蟲一樣再黏上來,甩也甩不掉。”
“下次,我不會再插手的。”
“不對,你還是會站出來的。”五十嵐沙笑指了指他掌心裡握著的手機:“你是不是叫人把暈死的家夥送醫院去了。我有看到你剛才聯係了北原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