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我來啦!”三兩扯著嗓子喊道。
“呀,你們來啦!我等好久啦!”小青迎了上來,看著三兩說,“聽說你昨晚又遭刺客了”,然後目光一轉,看著趙斛,臉帶羞澀,說:“趙將軍可有受傷?”
“你你你!太過分啦!遇到刺客的是我啊,你好歹也先問問我吧!”三兩氣得跺腳。
“你當然不會有事啊,相反舍命保護你的趙將軍更可能出事呢!”小青理直氣壯。
三兩見小青這般,以往還會坐會兒,今天一拿了炒蠶豆便拉著趙斛走了,這回輪到小青氣得直跺腳了。
三兩邊走邊給趙斛表演一次拋兩顆蠶豆同時吃進嘴巴的絕技,以前到電影院看電影吃爆米花,三兩最愛玩這個,當然一開始是失敗居多,浪費爆米花還不算,還要禍及坐在三兩附近的觀眾。
“嘻嘻,我厲害吧!”
趙斛對此嗤之以鼻,“這有什麼厲害。”說著拿了三顆蠶豆,一拋,一仰頭,一張嘴,全吃進嘴巴裡了。
三兩看著眼睛都幾乎要蹦出來了。
“哼!”三兩覺得自己銳氣被挫,下定決心從今天開始練習一次拋三顆蠶豆同時吃進嘴巴的絕技。
於是三公主今天走過的路上,斷斷續續地出現了許多蠶豆。
三兩邊走邊四處觀望,看看有什麼美景可畫,美景還沒找到,卻看到了一群宮人剛從宮外運了幾十車用來給各宮取暖用的木炭進來。工人們看到三公主,連忙行禮,三兩有點不知所措,趕緊讓他們起來。
三兩低聲問趙斛,“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是三公主的呀?”這個問題其實困擾了三兩很久,因為走到哪裡,那些宮女太監全都知道自己三公主。
“你的服飾不是後宮妃嬪的樣式,又如此華麗,宮裡就隻有一個,就是三公主你了,而且,你的玉佩。”
三兩低頭了看腰間係著的通透的白玉環佩,“這個?”
“這個是先皇後的鳳配。”
櫻桃每次在自己出門前,都要叮囑不忘帶上這個,說這個是三公主身份的象征,是皇上在三公主進宮就賞給三公主的玉佩。隻是沒想到是先皇後的遺物。
這時候,一根小木炭從其中一輛車裡掉了出來,走在後麵的太監來不及躲避,踩了上去,滑了一跤,地上被木炭劃出了黑色的痕跡。
三兩看著那地上的痕跡若有所思,趙斛正奇怪那痕跡有什麼特彆,三兩突然興奮地跳了起來,“哈哈,我想到啦!”說完便說不寫生了,回關雎殿。
回到關雎殿,三兩立馬讓櫻桃拿來一些碳,看過之後說不夠細,於是讓櫻桃那下去削成毛筆粗細般。隨後三兩又名芭蕉找些粗點的紙。
一切準備好了,三兩讓趙斛坐在亭子邊上,三兩則站在對著趙斛的亭子另外一邊,把紙張固定在三兩讓人特彆訂製的畫架上,手拿木炭,在紙上畫了起來。
趙斛不知道三公主又耍什麼花樣,隻一味叫自己坐著不要動,不動是他的強項,自然沒什麼難度。芭蕉和櫻桃也好奇地站在三公主一旁觀看。沒過多久,趙斛看到了芭蕉和櫻桃驚歎的神色,更加想看看三公主到底乾了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三公主一句:“好了,完成了!趙斛你過來看看!”
趙斛起身,走過去,看到了紙上黑白線條勾勒出來的自己,很逼真。看了看三公主手上的木炭,心下不由讚歎,居然是用木炭畫成的。
“還可以吧?”三兩很久沒畫過素描了,這次用木炭代替炭筆速寫了一張趙斛的畫像,很擔心畫藝退步呢。
“公主殿下,您太厲害了!簡直惟妙惟肖!”芭蕉讚道。
“是呀,公主,這些線條看起來好似很粗糙,可是卻把趙將軍都畫活了!還隻用了那麼點時間,上次您給我和芭蕉畫的人像不是畫了很長時間麼!”櫻桃也說。
“嘻嘻,這個不同的啦。”三兩拿起畫紙,鋪在亭子內的石桌上,問趙斛:“你覺得呢?”
趙斛點點頭,“很像。”
三兩拿起桌子上的毛筆,沾了墨,在畫的右上角書寫道:趙胡像。
芭蕉和櫻桃看到掩嘴笑,趙斛則眼角抽了抽。
“你故意的吧?”趙斛問。
“什麼?”三兩一臉懵懂無辜。
趙斛拿起桌上另外一支筆,點墨,在三兩寫的“胡”字上麵畫了條斜線,然後再旁邊寫上一個“斛”字。
“角鬥?你乾嘛呀?”三兩不明所以,他的字不是嬰齊嗎?難道還有彆的名字不成?
“你該不會姓趙名胡字嬰齊號角鬥吧?”三兩問道。
櫻桃和芭蕉笑得更大聲了,三兩撓撓腦袋,也跟著一起笑。
“趙斛,是這個斛。”趙斛心裡有股莫名地氣,她居然一直搞錯自己的名字,但又很無奈,這樣的事,的確是她會做出來的。
三兩這回也不好意思地臉紅了,自己認不得生字,沒想到這個字讀“HU”,自己還一直以為是“胡子”的“胡”呢。
“好啦,對不起啦!這幅畫送給你當作賠禮啦!”三兩說完在畫的下方寫了個“三”字,遞給了趙斛。她想署名三兩,又覺得不妥,又不甘願寫“越想容”,隻好寫個“三”字,起碼知道是三公主畫的。
趙斛接過,細細端詳,看到那被自己劃掉的“胡”字不由淺笑。
三兩卻是沒看見趙斛少有的笑容的,因為她覺得手臂有點癢,掀起袖子一看,有個蚊子叮的小紅點,很癢,便撓了幾下。櫻桃見了,便阻止道:“公主不要撓,奴婢去拿藥膏。”
“好。”三兩忍著癢放下衣袖,心裡奇怪,夏天的時候自己房裡都是有驅蚊的熏香的,蚊子都很少見,更彆說是蚊子本來就少得幾乎沒有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