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問起“我們怎麼沒想到你這麼受部隊歡迎”時,他理所當然地答道:“並非我受歡迎,而全因他們是出色的士兵使然。”
是的,他智勇雙全,他堅信他與他治下軍隊的戰鬥力,他曾先後率領第七、三集團軍,以摧枯拉朽之勢攻克了一個又一個德意聯軍陣地。他毫不吝惜地給予立下戰功的士兵們榮耀,但他本人,受部下歡迎程度卻和他的戰功成反比。他的部下甚至抱怨說血是我們的血,膽是他的膽。
當然,他之所以打仗,是因為他熱愛打仗,而不是為了受到部下們的歡迎,他隻需要他的部下為他打仗即可。
他的複古情懷使他相信自己是從多個不同時代的著名、善戰、勇敢的軍事角色轉世而來,給他添了幾分柔情與浪漫主義色彩。在影片中,德軍的史泰格甚至不留餘地地在上司麵前讚美巴頓,並把巴頓譽為“軍事史家”,“迷失在現代的浪漫戰士”。雖是死對頭,但史泰格本人應該由衷欽佩這個給他所效力的納粹造成巨大麻煩的血膽將軍,小喬治·史密斯·巴頓的吧。
影片人物與情節基本上忠實於曆史,再現了巴頓毀譽參半的經曆,成功塑造了一個既不僅有血有肉,有“汙點”;不僅功勳垂世,而且“劣跡”昭彰的藝術形象。
巴頓火爆、直來直去,嫉惡如仇、嫉懦如仇的秉性;粗魯、近乎野蠻的作風;喜歡用粗辭糙語,過於鐵血、不通人情的統率(包括毆打士兵);以及他對世界、政治的憎惡,對蒙哥馬利的不友好,對俄國人的仇恨,至死也不願接受軍事是政治的延伸和手段,甚至不惜與上級和政客頂牛,並發表諸多不慎重政治言論等等……所作所為激起各方各麵的不滿都得到了如實反映。
這樣的巴頓,是純粹的軍人。讓彆人在欣賞他的軍事才能之餘的同時,也對他頭痛不已。
這樣的巴頓,是戰場上的“血膽將軍”。他用戰功說話,為戰爭而生,是“一個與時代格格不入悲劇式的英雄”,也是“暴戾的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