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搶崽! 安安啊,你怕是找了個了不……(1 / 2)

“嗷!”安棋整隻崽一抖。

“安安崽,是你嗎?”

“嗷嗷!”是我是我。

安棋的胖尾巴興奮地扭了起來。

“你不要跑,我是爹爹啊,給你取名的爹爹。”

“嗷嗚!”爹爹!

爹爹找到我了!

安棋興奮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爹爹,忍不住跳了幾下,“嗷嗷”。

這邊父子相認感天動地,身後重明絕望的嘶吼再次響起。

“危險!快跑!”

那柄利劍離安棋已經不到半米了!重明哪怕捏碎內丹都趕不過去,宋明道又困住了他的雙腳,他猙獰地大笑,就是要讓重明眼睜睜看著他視若珍寶的孩子死在他眼前,而他卻無能為力。

絕境中人撕心裂肺的悲鳴一定會是他重生以來聽到的最悅耳的聲音。

“啊啊啊啊!——”

“聒噪。”

麵具下男人嫌棄地蹙眉,兩根手指輕輕一動,那柄勢如破竹的巨劍仿佛被人掐住了咽喉,頃刻間懸停不動。

時間都靜止了一瞬。

宋明道愣住了,看清鬼麵男人後瞳孔更是驟然縮緊,不可置信。

怎麼會是他,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此時劍尖距離安棋的心臟隻差半個拳頭,這是非常危險的距離,就算是劍的主人也不能做到在如此短暫的反應時間內,將一柄幾近失控的巨劍停下來,但對男人而言,隻是動動手指的功夫。

他蹙眉是因為心煩,那些螻蟻吵到他和兒子久彆重逢的溫馨父子時光了。

要不都殺了,他厭煩地想。

忽然他的衣服被人扯了一下,低頭看見幼崽白乎乎的小臉蛋,心底的殺意瞬間煙消雲散,變得柔軟。

“怎麼了安安崽?”

小龍崽認真地問:“嗷,爹爹你會打架嗎?”

男人聲音柔和:“當然會,我還沒輸過呢。”

安棋指著重明的方向,“爹爹能幫幫哥哥嗎?那個壞人要殺哥哥!”

男人微笑:“好啊。”

兒子的要求他自然沒有不應,指誰他就殺誰。

就算兒子不提,他今日也是要把那個仙門的小子大卸八塊的,敢拿劍追著他的兒子跑,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吧。

男人眼中黑紅交織的魔氣翻湧,強大的魔力網眨眼間籠罩住方圓百裡,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除宋明道,重明外的其他人連救命都沒來得及喊就成了地上的一攤骨灰。

這裡,現在是他一個人的獵殺場。

他抬眼漫不經心掃過宋明道,宋明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隻是在那一刻,他看到了一座望不到頂的龐然大山,下意識放棄了抵抗,因為徒勞。

接著他發現自己全身的血液開始倒流,這種感覺很痛苦,頭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捏住了,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快要被生生捏爆了。

但是突然,那股力量又消失了。

“嗬呲嗬呲——”他喘著氣,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有什麼能讓男人放棄他最擅長,也是最喜歡的大屠殺?

然後他就看到男人在幼崽身邊蹲下,指尖輕點額頭,幼崽立刻倒下,被男人小心接住,裹著袍子抱了起來。

那種眼神他熟悉不過了,他的父親也是這樣看著他的。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不想讓孩子看到他殺人的血腥畫麵嗎?

惡名在外的魔尊什麼時候殺個人還這麼講究了。

宋明道冷冷看著,突然就笑了,眼淚也出來了——又要死了嗎?早知道魔尊會出現,今早直接把安棋殺了就好了,也沒有後麵的事了。

老天爺還真是會和他開玩笑。

那柄劍最終被打了回去,貫穿了宋明道整隻右臂,宋明道被釘在牆上,已經喊不出疼。

“殺……殺了我……”宋明道眼神灰敗地看著走近的男人。

落在魔尊手裡隻會生不如死。

“休想。”

男人高高揚起布滿倒刺的骨鞭,一鞭子下去血肉翻飛,露出了雪白的肩胛骨,接著是第二鞭,第三鞭……宋明道仿佛又回到了上輩子被萬箭穿心的場景。

就在第四鞭要落下時,一聲厲喝在夜空中響起——“魔尊住手!”

幾道清瘦但挺拔的身影持劍擋在了宋明道身前,宋明道謔地燃起生的希望,有氣無力地伸出手。

“師弟,師妹,救,救我,咳咳……”

來者是宋明道的二師弟,三師妹,還有其他幾個弟子。

上輩子二師弟、三師妹從始至終都堅決站在安棋身邊保護他,也是他們領了白斂的命令去調查安棋遇險一事,最後用收集來的證據坐實了他的罪行。

不過這輩子他們還不認識,師弟師妹們當然會不顧一切維護他這個受人敬仰的大師兄。

如果他們也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應該就不會救他了吧。

宋明道暗自慶幸。

二師弟看到宋明道身上可怕的傷口,不忍地彆過頭。

“魔尊大人,您忘了百年前與我們簽訂的和平契約嗎?為何今日要出爾反爾虐殺我攬月宗弟子!”

還好意思問為什麼?也不看看你們自詡仁義的宗門裡麵出了什麼樣的敗類。

這年頭連魔都知道不能殺幼崽了。

魔尊一向心高氣傲,懶的和一群小屁孩解釋,冷聲命令道:“滾開,不然連你們一塊殺。”

師弟被恐怖的威壓逼的差點沒握穩劍,他穩了穩心神,卻沒有讓開,固執道:“白斂仙尊不日出關,您今日當然可以將我等殺了,不過若白斂仙尊問起,您又該如何……”

“嗤,你當本座怕他嗎?”魔尊不耐煩打斷他們,不屑輕笑:“要打就打,要戰就戰,彆光動嘴皮功夫,去打聽打聽,本座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