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找到你的 魔爹生氣去炸魚(1 / 2)

靈蛇從霧海中飛出,重重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撞到單鬱腳邊才停下。

“哎呦,疼死蛇了,都怪那隻該死的白澤,都跟他道歉了還追著我咬,遲早有一天我要咬回去!”

單鬱沒理會他的絮絮叨叨,拋了顆丹藥給他,抱著已經睡著的安棋抬腳就走。

靈蛇認出這藥價值不菲,比白斂從前給他的還珍貴,頓時身上也不疼了,連忙跟上單鬱,諂媚笑道:“魔尊大人願意等在下,在下已經很感激了,不必賜藥的。”

“我沒等你。”單鬱在麵對除兒子以外的人時,語氣冷漠疏離,連個眼神都不會多給。

“是安安崽要等你一起回家。”

靈蛇訕訕一笑。

他就知道大魔頭沒那麼好心,不過沒關係,他有小龍君的惦記就夠了。

三人回到龍澤山時天已經黑了,月上林梢,初春時節晚上還是有點冷,靈蛇覺得小龍君不會怕冷的,但單鬱不覺得,指使他去隔壁柴房找床厚被子來。

靈蛇無奈,有種冷叫你父母覺得你冷,你還不能拒絕。

安棋許是今日受驚了,睡著了還緊緊掛在單鬱身上,兩隻爪爪在他脖子上勒出了不淺的痕跡,靈蛇看著都心驚,擔心魔頭一個不悅,又像白天那樣把小龍君扔開。

但單鬱情緒並沒有什麼變化,就像個普通人家的父親,溫聲哄睡夢中的孩子放手,然後把他平放在床上,換下臟衣服,拿熱毛巾擦乾淨臉蛋和手腳,蓋好被子,小尾巴也要蓋好。

小龍崽的睡顏乖的很,爪爪放在肚子上,單鬱看的心都軟了。

今天還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天。

放鬆下來,靈蛇頓覺腰酸背痛,想去休息,尾巴卻被單鬱踩住了。

他詫異問道:“魔尊大人,可還有什麼事?”

單鬱拿起安棋一件衣服,翻過來給他看,背麵不知道什麼磨出了一個洞,而安棋目前隻有這一件衣服。

單鬱問:“你可會縫補衣物?”

“啊?!”

靈蛇一時沒控製住聲量,立馬得到單鬱一個威脅意味的眼刀。

還好,幼崽睡的很沉。

靈蛇壓低聲音,為難道:“魔尊大人,我連手都沒有,怎麼拿的穩針啊?”

單鬱不語,但挪開了腳,靈蛇得了自由往門口爬,爬了沒多遠又回來了,並掏出了一本書,獻寶似的遞上。

“大人,那個,雖然我不會縫衣服,但我這裡有本《繡娘手冊》,裡麵有教人怎麼縫衣服,還有做衣服的方法,如果您需要的話,可以看看?”

靈蛇心道:堂堂魔尊怎麼可能會願意拿起繡花針做女紅,有失他的身份與威名。

但人家不要不代表他可以不用提,給魔尊留個機靈又忠心的印象還是很重要的。

如他所想,單鬱掃過那本書,遲遲沒接。

他就說嘛,魔尊不會要的。

看自己的人設立的差不多了,靈蛇見好就收,免得惹大魔頭惱羞成怒就不好了。

他收回書,美滋滋打算睡覺去。

一直沉默的單鬱突然開口問:“裡麵可寫了如何做小孩衣裳?”

“啊?有、有的。”

單鬱微微頷首,在靈蛇王驚詫不已的注視下,拿過那本書,毫無魔尊架子就這麼翻看了起來,邊看邊露出滿意的眼神。

靈蛇出門的時候都還是恍惚的,被門檻狠絆了一下。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他有生之年真的能看到魔尊做女紅吧?

有沒有那個可能性,反正今晚他是看不到了,一切都得等明早來看。

靈蛇一晚上都沒睡好,他對魔的認知似乎還遠遠不夠,又或者單鬱這隻魔,不能用對普通魔的理解去看待他。

魔和龍都是很難了解透徹的生物啊。

一大早起來,靈蛇馬上飛奔安棋那屋,從窗戶探頭看裡麵,果不其然看到了令他驚掉大牙的畫麵。

安棋已經醒了,正抱著尾巴坐在被子上,邊揉著眼睛,等著單鬱給他穿衣服。

單鬱手邊有三四套新衣服,不用說都知道是他辛苦熬了一夜的成果。

單鬱神色頗為得意,光是會給孩子做衣服這點,他就已經把其他四個人按在鞋底摩擦。

可是一個連繡花針都沒拿過的男人,一個晚上真的可以做出三四套幼童的成衣嗎?

單鬱開始給安棋穿第一套衣服,由黑、紅、紫、金四色布料拚接而成,這四種顏色單獨用都可以,但拚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直讓人皺眉。

靈蛇不敢說魔尊眼光差,因為把花裡胡哨的東西一股腦穿身上確實是魔族的審美。

尊重,尊重就好。

安棋套好一件上衣,總感覺哪裡不舒服,扭了扭身體,低頭一看自己有隻爪爪不見了,束縛在衣服裡麵沒地方伸出來。

他迷茫地看著單鬱:“爹爹,袖子不見了。”

看著變成“獨臂龍”的兒子,單鬱也愣了一下。

靈蛇差點沒笑出聲,崽啊,不是袖子不見了,是你爹忘做了,哈哈哈哈。

“對不起安安崽,是爹爹沒注意。”

單鬱趕緊給他脫下來,換第二套。

不出意外的話,第二套也出問題了。

這次兩隻袖子都有,但安棋穿好衣服後原地轉了一圈,發現他的胖尾巴不見了。

尾巴好委屈。

是的,我們的魔尊大人又忘了給尾巴留個洞。

靈蛇差點笑瘋。

緊接著第三套褲子少了個腿、第四套上衣多了個洞,總之沒一套是能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