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 “把他給本王送去坐牢!”……(1 / 2)

過關山 米湯十三 3606 字 11個月前

趙或的一句稱呼,瞬間將沈憑的地位抬高,在沈憑走向安排好的坐席途中,一路上眾人都給他騰出位置讓他走過去。

他沒有絲毫尷尬,也覺得現在自己的臉皮已經厚出天際,在這種小打小鬨的事情麵前,完全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席間上有人瞧見氣氛冷清,各自又開始找事情消遣了起來,很快這場宴席的氛圍又恢複如初。

李冠很識趣地給沈憑安排上了酒水,當他糾結是否要給對方少倒一些時,餘光裡看見主子發黑的臉色,他手下留情的心思馬上被打消。

待小廝進來伺候上酒水後,這場慶功宴因沈憑的到來,竟化作另一種狀態。

所有人都想看他醉倒後出醜。

趙或坐在榻上斜躺著,抬手支著臉側,危險的目光未曾離開過他。

有人見趙或沒有動作,壯起膽朝沈憑敬酒,當其餘人發現沈憑沒有拒絕推脫,且趙或也不去阻攔眾人所作所為時,大家的惡趣像得到了默認似的,陸續開始以各種方式對沈憑勸酒。

沈憑為了記住這群人,特意在他們上前敬酒的時候循循善誘,讓他們自報家門後才仰頭飲去。

周而複始,在李冠帶著驚訝為沈憑添上第三壺酒後,他終於還是不可思議地朝自家主子看去。

隻見趙或皺眉從榻上坐直身子,盯著最後一位勸酒的人回到席上倒頭就睡。

趙或和李冠對視一眼,目光複雜地看向波瀾不驚的沈憑。

而那廂的沈憑則慢悠悠地把杯中酒喝完,放下杯子那一刻,轉頭瞥向滿腹狐疑的趙或。

“殿下還喝嗎?”他問道。

此刻沈憑正托著腮,修長的指尖敲在臉頰上,丹鳳眼轉盼流光,瞧著風流倜儻,卻又帶著幾分疏離。

趙或給李冠遞了記質問的眼神,隻見對方無辜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

他們不懂為什麼沈憑的酒量變好,甚至捉摸不透此人接下來還能喝多少。

沈憑見他不回答,索性拿起桌上的花生剝開吃起來。

其實他也喝得差不多了,在上到酒樓的時候這群人很顯然是喝過一輪,他隻不過是撿漏才把這群起哄的人都收拾掉罷了。

有不少人喝到中途說了去解手,但其實到了後麵都沒有再回來。

而他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更是借機送人趁亂離開了宴席,沈憑不甚在意,仍舊自顧自喝著。

但不得不說,這酒確實比他在小酒肆喝的香醇多了。

思及此,他還為自己倒了最後一杯喝去,隨後從座位上起身看向趙或。

他朝對方作揖行禮後道:“既然殿下今日已儘興,微臣明日還需上值,便不擾殿下雅興了,微臣在此告退。”

說完後他繞出桌子準備離開,誰知被趙或喊住腳步。

“本王允你走了嗎?”趙或起身拂了拂衣袖。

清涼的夜風從酒樓四周拂過,隱約帶來些昌盛大街的熱鬨。

沈憑深吸一口氣,闔眼片刻後回身,兩人相望對方的眼神中不帶一絲和善,空氣中更是隱隱彌漫著鋒芒。

趙或朝他踱步而來說:“沈憑,今日算你又僥幸一回,但是你我之間的恩怨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他繞著對方續道:“彆以為你如今得了皇兄的庇護,就能高枕無憂在他手底下做事了。本王警告你,隻要你今後你在這魏都一日被我抓到把柄,本王都不會讓你好過。”

沈憑麵不改色說:“殿下如今是聖前恩寵,就算是回京做閒王,微臣也不敢對殿下不敬。”

趙或隨禦駕征戰推遲回來之後,朝中早已有不少關於他的猜疑傳出,有人說他暗中爭奪兵權,有人說他有意為世家立功,更有甚者,把諸如此類的話帶到生母皇後的麵前。

幾天前趙或進宮受賞,被封大理寺卿一職的當日,清流派大臣禦前質問他為何帶著五千精銳消失數月。

當時趙或手握聖旨,麵朝清流派和世家派扯下腰間銅魚符遞交給皇帝,不僅把五千精銳何去何從說得清清楚楚,更向著文武百官說出回京隻想當閒王一事,警告朝臣們少對他指手畫腳。

一番辯駁之後,趙或險些氣暈清流派的大臣,直到他瀟灑離開朝堂,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依舊默不作聲,隻是把玩著手裡那枚小小的銅魚符許久。

趙或品不出沈憑這句話裡的意思,隻是站在他的麵前俯身看著他,冷笑道:“好好輔佐皇兄,否則本王會拿大理寺的刑具伺候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憑直視著他深邃如芒的眼眸,這雙氣勢凶狠的雙眼中藏著沙場上的刀光劍影,逼近時讓人不由感到驚心。

這是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