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典禮結束後，全年段組織了一次畢業旅行。

江挽隨身攜帶退燒藥、阿莫西林、特效藥等硬核上陣，唐淩西攔都攔不住。

江月幾乎24小時盯著江挽新配的監測手表，生怕她不舒服，讓江挽哭笑不得。

她告訴江月自己滯留失聯的原因，還有手機被扣的事，江月表示震驚。至於如何回國，她隻是一句話帶過，沒有透露更多。

這種離奇的事居然發生在了江挽身上，連她自己也很驚奇。

江挽說，醫院現在還被圍，暑假期間她會找個國內的醫院暫住，等醫院的危機解除了她再回去治療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

之後，不太愉快但有阿挽的畢業旅行就開始了。

期間有兩個同學仗著在校外對江月動手，江月反應極快地反握住其中一個人的手往下掰，江挽早有準備趕過來製住了另一個人。算是有驚無險。

攝影師給每個人都抓拍了很多照片，但江挽和江月幾乎沒有單人照——因為她們一直呆在一起。

半年來缺失的時間，都在這段旅程中慢慢彌補回來了。

江月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粘人了。

大巴車回到隨安後停在學校的校門前，兩人一起走下車。

空氣溫熱，陽光依舊。

她轉身看了一眼人群，搭上江挽遞過來的手，緩緩離開。

——與這個糟糕的時代正式告彆。

－

8月初。

江月做完最後幾項作業，給江挽打了通視頻電話。

“阿挽，我作業寫完了！！”江月向江挽淺淺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戰績”。

以往的活潑慢慢回到了她的臉上。

江挽靠坐在病床上，忍俊不禁。

“阿月，你知道你現在很可愛嗎？”江挽聞言打趣道。她的聲音平穩卻又溫柔。

江月臉一熱，浮上紅暈。

江挽接著半開玩笑地說：“可惜我現在在外地醫院，沒法捏你的臉。”

江月：“那我應該傷心還是高興呢？？”

江挽：“當然要傷心。”

江月：“噗，你能不能不要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差點就信了。”

江挽勾了勾唇。

“好吧。”

幾秒後，江月歎了口氣。

“唉，阿挽，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江挽挑眉，明知故問：“討厭嗎？哪裡討厭？”

“哪裡都討厭，害得我每天都想你。”

說完後，江月才意識到這段對話有些熟悉——

“誒等等，這不是薄雅和喬一的台詞嗎？”

前段時間她在手機上刷到一部廣播劇的剪輯，其中的主角就是薄雅和葉喬一。出於對配音員的喜愛以及第一次接觸雙女題材的新奇，她去搜了很多相關的視頻，並且分享給了江挽。但就是作業實在太多，她還沒來得及去聽完整的廣播劇。

江挽眼睛裡含著笑意，沒有否認。

“……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和薄雅除了年齡其他都很像。”

“好像還真是。”江挽認真地回答。

“我覺得，她比你更蠱一點。”

“是嗎。”

“嗯嗯，but你比她更溫柔！！”江月當即開啟誇誇模式。

“那你更喜歡哪一個？”江挽凝視著她。

江月：……好致命的問題。她突然聞到了一股醋味是怎麼回事。

雖然……她很喜歡卓大……但是……

“我更喜歡你呀。”江月的嗓音很甜，像羽毛輕點過江挽的心。

江挽輕笑。

聊著聊著，話題就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