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3,上城溪沿鎮。
江月推開車門,剛走下車就迎麵撲來一陣寒風,吹動枯葉與細枝,撩起地麵的灰塵與半空的霧靄。處處透著冬日的深沉與冷寂。
月華如水,輕落在庭院裡,為牆體鍍上一層輕盈而矜貴的白紗。這是城市之外特有的安寧。
這時,一個毛絨絨的圍巾從後搭在了江月的肩上。
“彆凍著了。”江挽邊說邊幫她把圍巾係緊。
“嗯。”江月乖乖站在原地,任她打理。
係好後,江挽一手拉起行李箱,一手攬住她的腰,“走吧。”
晨尋和江畔也帶著大包小包下車了。一行人剛走近院門,屋內的腳步聲就火急火燎地鑽進耳朵裡。
“呀,阿月來啦!小同學也在啊!“外婆微紅的臉蛋上掛著慈祥而熱情的笑,外公則在一旁幫夫妻倆拿行李。
“外婆好~”江月露出了標誌性的酒窩。
“外婆好。”江挽一如往常含著禮貌的笑。
外婆應著她們的話,心道兩個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歡。
“外婆是做了好吃的嗎?我一進來就聞到香味啦。”江月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廚房,笑嘻嘻地問。
“是呀,外婆剛煮了米粉,你們快來吃點。”外婆回答。
“我們先把東西放上去,一會兒再下來吃。”江月指了指樓上。
“好。”外婆摸了摸江月的腦袋,“彆太久啊,麵涼了就不好吃了。”
四人拖著行李、提著袋子一步步走到樓梯口。
江挽和江月一人一邊將一個白色的行李箱拎上台階——她倆的衣服是放在同一個箱子裡的。
晨昏交界,涼風漸暖。
她們心照不宣地走向三樓。
“阿挽,你等會兒還睡嗎?”江月卸下背包。
“不了,你呢?”江挽的回複伴隨著棉被的沙沙聲。
“Me too.”行李箱被被江月推到牆角, “那吃完飯我們去院子裡玩滑板吧。”
“嗯。”
暖黃的燈亮在白漆牆上,打破昏沉。木地板有著被清潔過的水光,床頭也格外乾淨。——是外婆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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