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所有話的安室透絲毫沒有放鬆,仍是對準赤井秀一,“證據,我要證據。”
赤井秀一毫不意外安室透的反應,“我不可能隨身攜帶這種證據,你可以現在聯係公安向fbi方麵確認,我的直屬上司是詹姆斯·布萊克。”
“但是我要求整個確認過程絕對保密。”
安室透輕嗤一聲,單手臥槍,另一隻手從兜裡取出了手機。
片刻後。
得到確認,電話掛斷,安室透終於不情不願地放下槍。
“所以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親愛的fbi探員先生。”他把fbi探員這幾個詞重重念了一遍,不難聽出其中咬牙切齒的意味。
雖然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但赤井秀一還是誠實地說完了大致內容。
等聽到赤井秀一平靜地講述青年搶過手槍對準自己後,安室透再也克製不住自己,他的眼眸透出幾分燃燒著的怒意和血色。
隻見他飛身而上,幾記重重的勾拳,均是對準麵前人的要害,毫不留情。
赤井秀一幾個格擋接下他的攻勢,翻身一記肘擊,暫時遏製住他的攻勢後並不戀戰,而是迅速拉開了距離。
“冷靜,波本。我們應該先商量好怎麼對組織那邊交代。”赤井秀一試圖說服金發青年停手。
可安室透看到赤井秀一那張仿佛永遠平淡的麵孔,怒火瞬間被點燃。
“嘁,fbi的混蛋就不要自作主張了。而且,你居然弱到連自己的配槍都看不住嗎?”
“還是說,你們fbi連如何看好自己的配槍都沒教過?”安室透能感覺到背後滲出了陣陣冷汗,陣陣後怕如浪潮般溺得他喘不過氣。
差一點,隻差一點他就要永遠失去自己的幼馴染了。
這麼一想,就連對剛剛那位素不相識且莫名其妙的“飛天魔女”,他居然也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感激,至少她真真切切地從槍口中救下了幼馴染。
感受到安室透的怒火,赤井秀一不再多言,他沒有用槍,說明尚有理智,那麼此時自己最好的選擇確實的陪他打一架。
他抬起手,擺出一個截拳道的起手姿勢,開始專心應戰。
十多分鐘的交鋒後,兩人的身上都掛了彩,特彆是赤井秀一,臉上幾處明顯淤痕在俊秀的臉上格外顯眼。
“你真該慶幸他沒事,不然,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你!”金發青年惡狠狠瞪了一眼麵前人,退開幾步,也代表著此次短暫的交鋒結束。
“對不起。”綠眸青年沉聲開口,真誠地道歉。
安室透輕嗤一聲,不再多說,而是調轉了話題,“組織那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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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
帶著諸伏景光翱翔在天邊,她的手攬住青年勁瘦筆直的腰身,出乎意料地沒有感受到手下的身軀有掙紮的跡象。
“你不害怕嗎?”她困惑地反問。
“害怕。”青年老實回答。“我是第一次坐滑翔傘,所以麻煩魔女小姐飛得慢一些了。”
“不要叫我魔女小姐,這是一個不聽話的小姑娘的名字,我叫飛天魔女。”她冷著臉打斷,卻又默默地放慢了速度。
青年似乎被她對稱呼的堅持打動,發出一聲悶笑。“對不起,飛天魔女小姐。”他的道歉中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但很快飄散在耳旁呼嘯而過的颯颯風聲中。
“既然害怕為什麼不掙紮?”她沒有繼續糾結稱呼,而是繼續開口。
“因為我覺得飛天魔女小姐不會傷害我,如果飛天魔女小姐有惡意的話,一開始就不會救我了吧。”青年的耳垂有些發紅,“畢竟,惡龍雖然擄走了公主,可也會保護公主的不是嗎?”
“而且,萬一掙紮途中掉下去了,這種死法也太狼狽了吧,甚至可能連累飛天魔女小姐。”
她扭頭望向青年,正好撞進了青年澄澈的視線中,他的睫毛長而濃密,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眼珠仿佛藍色寶石般又透又亮,讓她想伸手摸摸。
她的拇指和食指無意識摩挲一下,末了又乖乖垂了下去,她有些狼狽地率先移開視線。
“為什麼想尋死。”
“你搶到了槍,就算不相信他的話,也可以殺了那個家夥不是嗎?”她在天台外側聽完了他們所有的談話,也大概明白了青年的處境。
“無論如何,主動權都在你手裡不是嗎?”她的聲音染上一絲薄薄的怒意,“而且,生命這麼寶貴的東西,怎麼能這麼輕易地自我了結!”
“唔...”諸伏景光沉吟著,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話確實沒錯,甚至現在回過頭看剛剛的自己,他都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