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些淤青,感覺到的痞氣像無賴。大概是與他人鬨了矛盾,無可發泄的怨氣。
“為什麼…為什麼…針對…我,不…不不…不!”
啊---穿著體麵,皮鞋蹭亮,懷表也是銀製的,神色疲憊,黑眼圈重,上衣口袋的名片證明了是被流放在了底層的落魄經理。
見的多了,雖然我很普通但也不是傻瓜。早已得出結論是情緒造成的。它們能對人們造成具體傷害比如一些小病症:脖頸酸痛,精神恍惚等。
每一隻惡異背後都有一個故事,也許是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總不會憑空出現的。
不過,真的好吵。
它們卻似乎沒有像人的意識。
如果有呢?
我不禁感到寒氣從尾椎骨躥上,直至頭皮發麻,如果有那該有多可怕。
我不想成為英雄,什麼漫畫的以身殉者,他們難道沒有親人嗎?不能理解。為了救人,舍棄自己活著的權力。真諷刺啊,這些都是什麼意思?難道神賜予了自己天賦,我就應該戴恩戴德?誠惶誠恐的奉獻自己的血肉,換取彆人的可能性。之後呢?誰會在意這個傻子。眾人笑他癡,笑他傻…
不要吃虧的負麵例子。
瘋了都瘋了。
嘻嘻。
我認為“幫”也不一定是真的幫,最怕好心辦壞事。萬一我固執的所謂幫是彆人的噩夢,怎麼辦?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偏激。
我不敢。
不聽,不看,不說。
避而不談。
[世を避ける者]
突然想起了避世。
農夫與蛇的故事,哪怕隻有一種可能,也能讓我恐懼。
真的好害怕,更不想一個人撐起所有人安全的責任。
誰來救救我?沒有同類,孤獨、寂寞、空虛,好想交流。
但是既然我能看見,那麼能殺死它們嗎?
雖然我不想成為英雄,但還是想幫助父母或鄰居,儘管他們身上有些缺點。但卻是仍然對我很好,於是那些缺點,便可以自然而然的忽視了。
誰沒有缺點?
那不是惡!
我開始了我的實驗。
對付它們用刀這類實物是無用的。
我想那該怎樣,學習像獵奇少年漫中的主角,冥想感受一些物質?
其實我總覺得這並不是巧合,就像是到了一定的地步,加上被那些怪物刺激的類似條件,我便知道了。大概是量變與質變的關係,畢竟已經過了很多年,我卻現在才去思考,如何消滅這些東西。
是想象。
人最最最原始的天賦。
是的。我在大腦裡想象有一把美工刀。把描述轉為具體的形象,並將細節刻畫在腦海裡。然後一把與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的美工刀]出現了。但是有次父母抽空檢查作業的時候,我忘了藏起來。
我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手腳也無力發虛起來。
他們看不見,然後手指也穿過去了。我怎麼會忘記藏起來!他們有多麼排斥這些東西,我怎會不知道?
我不能碰刀,不被允許。
因為我的長相會刺激到他們。
意外驚喜又如何,我後來拿了那把美工刀砍了像蒼蠅的惡異,這隻是最弱小的存在。又能證明什麼?
[五]
我在學校裡是最弱小的存在,我曾以為校園欺淩是物理方麵最痛苦,事實也確實如此。
她們說我是怪人,不愛說話,陰翳的不討喜。
我隻是內向,我也曾想交流但終是沒那勇氣 還是害怕了。
第二天,他們說我是怪人,不參與集體活動,不加入任何一個團體。
我隻想讓父母不要那麼累,不想亂花錢,有時間陪著我。每天還要找實力相差不大的“惡異”練手,更忙了。
直到大家都熟悉的差不多,
“這是誰啊—— 我們班上有人嗎?” 後來便直接忽視我了。我感覺到了釋然,要來了嗎?我是不會因為他們崩潰的。隻是在惡異的邊緣徘徊而已,我一直都很喜怒無常。現在正努力壓製著暴戾因子,醜東西的負麵情緒影響太大了。
真想給他們個白眼,為此回應他們的幼稚。
受不了,嘖嘖嘖。
在孤獨中我漸漸愛上了讀書,並且開始完善我的漫畫,沒錯《影子島的傳說》入選了,扭曲的惡異形象被看上並成為了追求刺激的唬頭。我沒想到會被這麼多人關注,以至於才畫了幾張圖,就被注意到了。
我的主角叫三白岩波。
默默吐槽,名字還挺長的,畢竟是個大麻煩了。
我的筆名叫: 苦honey 。
真是一個奇怪的筆名,如同我自己的性格,又苦又honey。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到走不動了,又被自己的笑點低,笑得更加吐不出一個字。
[六]
後來有人向我借東西,他說他叫渡邊嶴。
渡邊把我的筆給了另一個人,她便是佐藤舒。
我去向佐藤要回來筆她拒絕了,所以我不想惹上麻煩。便在沒人時偷偷拿回來了我的筆。中午回到教室,我抽屜裡的東西被人扔在地上,隻是孤零零的如同我的心情一般。
“看見了嗎?那個人他是小偷。佐藤小姐告訴我的。居然偷佐藤小姐的東西。那個人他說,佐藤小姐借了沒還他筆誒,怎麼可能?佐藤小姐家庭那麼富裕,怎會拿他的東西…”
我看向渡邊,他不看我,隻是專注的盯著佐藤。
“他做了那些事,還敢去勾搭渡邊嶴。變態吧… 誰不知道渡邊是喜歡佐藤小姐的。”
所以我被這樣的一個借口,遭受到了物理方麵的對待。原來在這個地方再平常不過。
後來我才知道渡邊和佐藤是一個團體的,一樣的生活無憂。佐藤她們給其小團體的人,以光明正大的理由撕開了我的生活,我的未來已無所盼了。
教室有監控,留有錄像,都不是為我們而存在的。
[七]
我對父母說想去武道館,他們拒絕了。
說:“沒用的隻能忍著。誰不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
我認為他們不喜歡我,可為什麼要在我受傷後隻是關心幾句。心想:你在想什麼啊—— 他們在為了你上學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金錢來源努力。你憑什麼責怪你的父母 …
是你自己的懦弱無能造成的,忍著 忍著就是了。你不是已經習慣了嗎?已經給父母造成了生活上的負擔。不要又在工作上連累他們…
我感覺到我靈魂要痛苦的被撕成碎片,在這之下,創造欲被精神疲勞過度激發。“遠”是我之後的武器,美工刀之後的進階版——砍刀。
作為一個能看見這麼個鬼東西的小孩,我能做什麼事。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才能討喜?為什麼有的人滿身缺點卻受歡迎,為什麼我做的恰到好處卻被排斥。
他們說,嘻,加藤安很像殺人犯,好害怕啊……
唔,不知道呢~
還會裝可憐,賣慘,控訴。
為什麼父母他們不也罵你是小偷,為什麼你說啊—— 說不出來了吧,因為他們包容了你的錯誤。他們真的很愛你…
我感覺活著真的沒什麼意思。
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於是我把許願當成結緣。
五円[ご緣]
[等我所有的親友,都比我先一步離開時。]
[當沒有人能記住我時,我就可以去探索。]
也是束縛…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