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歇斯底裡的喊叫,翻滾。
燙呃呃呃——
要熔化了,原來是我被捂的嚴實啊。
“你到底想要什麼?”
踉蹌的似笑非笑的掏出肺葉。
“我給你還不行嗎?”
跟耳朵相擁,生而爛漫。
我是異形怪物,一個隻能帶來災難的異類。我早就麵目全非了,沒有人能理解我,我的處境,甚至一切認知。我的認知,我自己都不理解。還是說這些惡異、那些腐朽都是我幻想出來的?
那一刻仿佛被他們打、罵也不是什麼難事了,不要惹是生非,不要去惹他們。我已經是怪物了,有什麼事能讓怪物崩潰呢?沒有的…對吧。
我砍不了它,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遠”不能殺死這類惡異。
因為我的速度不夠快。它匿跡的速度比我揮刀的速度更快,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要振作起來,請打起精神來啊——加藤安!惡異的負麵影響太大了,我不能很好的控製住自己情緒。有兩股勢力在我的身體裡打架一般。活在這個世界上,彆人隻會認為我太敏感,才導致的情緒低落。
都是我的錯。
加藤安,你要開心起來,才能殺了它。
情緒是一切惡異的源頭,然而情緒也是我們這些怪物的武器,是使刀刃開鋒的關鍵因素。我,不能以負麵情緒作為[蠟燭的芯]。
繼續燃燒,繼續放熱,直至流完了血紅凝固的淚。就像紅色高跟鞋的一直跳。我的意識死了,但軀體還在扭動,跳著舞。
供他們取笑玩弄,成為他們針對父母的理由。我怕自己會徹底的瘋狂失控,聽不懂的又哭又笑。不能任性的給父母帶來影響。
具象化黑洞,吞噬。我研究出了新的技能,就像我的漫畫主角一樣。
我的心被吞噬了,好冷,空虛寂寞的,黑暗孤獨的廢墟。
吞噬是我最恐懼的東西,所以我給它起名“棄”。當我直覺告訴我,“棄”可以作用於弱小的普通人的時候,我更深的把自己唾棄了一遍,也更厭倦了自己的這副軀殼。擁有剝奪生命的權力,成為了最差勁可能性的我。我怎麼會爛成這樣,快來點詩意的雨把我洗禮的清澈見底——
還有什麼比這更恐怖的呢?
有的。
我不想讓父親失去工作,僅僅是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
起因是我想澄清偷竊的傳聞,這對我的影響太大了,班裡的同學、我的鄰居們也許都知道怎麼一回事,暗地裡同情我。他們迫於明麵上的壓力,不說,但是對我越不熟悉的陌生人就當真了,開始鄙視我。
我不能接受彆人莫須有扣上的罪名,和無聲的唾棄。
渡邊害怕我把他揭發了,開始利用權力針對我們。
先是我的母親,外麵人對她指指點點。然後是我的父親,他被領導過問。
儘管我的父母沒說什麼。
渡邊告訴我的,在這之前我也有所察覺。
他什麼也沒說,故意不說清楚我們以後的遭遇。
所以無所謂了。
我擁有愛我的父母,雖然我們的悲歡並不相通。但我在平靜的世界生活著,應該真的是太幸福了。
沒有珍惜所擁有的,太可恨了!
是我毀了一切!
如同種下的惡果被催化,恐懼自己帶來的糟糕結果,真是惡心到了極致,怕?我不能…為了家人,冷靜下來。
靈魂與身體分開的平靜和迷惘,不會真的成為瘋子吧。
隻是冷眼想著。
“小孩子想那麼多乾什麼?”父親仿佛猜到我又在胡思亂想了。
不愧是值得我尊敬的父親,還是像小時候那麼了解我。
[十]
熟悉的單側劉海,丸子頭,小眼睛,黑發紫瞳。
我遇到了夏油學長。
我很崇拜他,實力,才能,行為各個方麵。
他轉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宗教學校。
可惜從那時沒見過了幾麵,很忙且被隔開。我看出來了,學長並不希望我去,說是早了。
“把責任交給小孩,早了點。”
夏油學長不僅學習成績好,從小就成了優秀的人,除了那件事,讓他的精神狀態極差。反抗過…那臟東西,還教我體術。
他告訴我:這些醜東西叫“咒靈”。
我的腦袋需要接受很多新的認知,比如稱呼,一些曆史時代上,咒術的傳承記載,三大家族,咒術的種類,咒術師的評級……
傳說他是■■很囂張,欺負弱小者,叛逆他的老師和父母。但我知道他保護了之前的被欺淩者,讓弱者挺著腰抬起頭走的。本來能去一個好學校,卻去了一個普通的高專。大人們都說這算的上是一種自毀前程的行為了。他的父母對他很失望,最後還是隨他去了。
他們家在學校附近是我的臨時避風港。
之後我們去了百柘街。
裡麵有很多奇怪的人,我的大部分東西都是裡麵換取的,包括那個能裝東西的咒具。至於錢哪來的,更多時候是周末接任務,從窗那裡打聽消息,祓除同級的咒靈得的。
在百柘街最裡麵住著的,都是殉職警員的家屬。其中有位老婦人,她的兒子是十年前在押送犯人的途中不慎犧牲的,死因是槍傷,子彈打進了肺葉,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唯一不同尋常的是,有傳聞說她兒子死前受到了極度驚嚇,是犯人報複的詛咒。
犯人布滿奇怪花紋的臉龐。
夏油學長說:“是負麵情緒產生的咒靈,檔案上都有記錄。”
“是窗不及時,才導致弱者的死亡。”像是為了安慰我的說辭。
……
最重要的是夏油學長和我一樣擁有不被理解的痛苦。
讓我明白了責任是需要承擔的,因為我們是特殊的。
但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又並不是獨自一人。同伴,孤獨隻能被同伴所理解。果然啊,像我們這種人都是瘋子。無論是痛苦,還是這不與彆人一樣的天賦,便導致了他們的熱鬨,我們融不進去。
也不能融進去。
即使是最強者也害怕朋友不與自己說話。
正常來說,我這樣的怪物,本來是能防得住惡意,現在的我也有這個能力,但卻沒有。又同時想,應該擋住好意的,這樣才對大家都好。於是造成:留下孤獨這一局麵,又不曾想這種不合群,導致現在所經曆的而無可奈何,不能去反抗。
然後便是意義。有什麼意義呢?
“保護弱小,因為我們這類人出生便被賦予了生存的意義,有咒術師的天賦,所以要變得更強。保護剩下的普通人,這便是我的意義。”夏油學長是這樣說的。
是指針,像光,好溫暖,是我的榜樣。即使我感覺很他很體貼、細心敏銳,但還是有區彆的。他也是一個高傲瘋狂的人,把普通人與我們這種人立起了屏障 ;他是孤單寂寞的,以及在揍咒靈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他也很瘋狂 …
正好我也算是吧,他是我向往的強者。
但是普通人真的是弱小嗎?我想。
那為什麼會忍著,也許不止我一個。
因為權力又或是金錢。
所以這不是玩手段和心計很厲害嗎?
不留痕跡的針對一個人 … 並逼瘋也不是什麼難事。
小心再小心不過了,仍然不能避免。
保護“親友”。
夏油學長不需要我的保護,強者自強。
但“正論”這個東西悲喜感太強了,小心被自己的刃劃傷啊。
以及求取認同,安心歸屬什麼的東西,都可以當作漫畫背景的素材。
啟發了我的創作靈感。
什麼憤懣,悲哀的情緒,負麵對現實的情緒,消散掉了。
緩解壓力的一種好的方式。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