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在奇怪的地方有著奇怪的堅持啊,大小姐。”
就在鋼琴家不禁感到傻眼的時候,紅理的腦袋旁邊亮起了一枚燈泡。
“呐,鋼琴家,你來幫我試一口就可以了吧?反正你是無黨派人士,無論什麼都可以接受!”
“原來當大小姐的執事還要承擔試毒的工作,那樣的話不加薪可不行啊。”
正當鋼琴家準備伸出筷子夾起蘸了醬汁的魚排,卻發現紅理已經先一步叉起魚排靠近他的嘴邊。
“來,啊——”
就在麵前,紅理抬起眼睛,雙眼閃爍著惡作劇的色彩。
而且,還像模像樣地把投喂的標準台詞從口中說了出來。
“額……非常感謝,大小姐。”
即使明白對方在戲弄自己,鋼琴家也隻能僵硬地接受了現狀。
他就像即將受刑的罪人,戰戰兢兢地向著麵前的魚排探出頭去。
就在他的嘴唇即將碰到魚排的瞬間,直至剛才為止都在靈魂出竅的信天翁突然間張大雙眼。
“鋼琴家。”
“什麼事啊,信天翁,你終於恢複正——”
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同伴正露出急需開導的陰沉表情,恐怕是鋼琴家最大的失誤吧。
站在(即將的)受害者身後的凶手毫不手軟。
彭咚——!
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的信天翁將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鋼琴家的太陽穴,使得他極其搞笑地倒在了地上。
“吃飯的時候來這招是想乾嘛啊,想讓我把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嗎?!”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紅理戳著鑒定為【蛋黃醬炸魚排】的魚肉碎,對著行為退化到男子高中生的兩名黑手黨問道:
“怎麼樣,第二回合的戰鬥結束了嗎?”
姑且脫戰的兩人互瞪一眼,仿佛鬨彆扭的小學生般哼唧出聲:
“啊,算是吧……”
“隻要信天翁彆再亂吃藥……”
原本把臉扭到兩個方向的青年再度怒瞪彼此。
“可惡,這種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的腔調聽了可真讓人來氣!”
“不講理的是你吧,信天翁!你倒是說我做錯了什麼啊!”
眼見著第三回合的戰火即將點燃,實在不想看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紅理乾脆換了個話題。
“信天翁,之前你說有事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那個啊,是關於歐洲的商路,我們曾經規劃的路線,現在出了點問題。”
談到正事,麵部還殘留著不自然的紅腫的信天翁也嚴肅起來。
“是歐洲那邊出的問題?”
紅理詫異地咬了口淋了醬汁的豬肉丸子。
“中東的話倒是因為石油和宗教的問題紛爭不斷,但是歐洲的局勢向來都還穩定,頂多隻有一些罷工和遊行,手無寸鐵的公交車司機總不可能擾亂黑手黨的市場,所以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有本事乾涉我們的買賣的當然不是普通的工人。”
信天翁難得正色道:
“如果說是歐洲的異能犯罪組織【Mimic】,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不,完全沒有,請彆以為隨便拋出個組織名彆人就有必須知道的義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