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進入戰敗劇情的暗殺王(1 / 2)

港口黑手黨的休息廳。

鋼琴家和信天翁有如穿著硬邦邦的西裝、初次參加麵試的求職者一般正坐。

他們的正前方,坐在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椅子上的少女,正以狂風驟雨般的勢頭輸出著訓斥的話語。

儘管他們的周圍沒有聚集圍觀群眾,但是如此稀奇的一幕還是吸引了眾多目光,然而,以和黑手黨的身份不符的校服為特征的少女,完全沒有把這些人的視線放在眼裡。

“……像魏爾倫這種認為暴力可以解決絕大多數麻煩的武力派,是從來不會把他相對肌肉纖維而言過少的腦細胞用在偽裝的細節上的!”

她抓起椅子的一隻扶手,展現給兩個笨蛋看。

“看!手掌和手背的顏色不均勻吧,日曬可沒法實現這樣的效果,這是我的猩猩老師為了保持指尖的靈敏,沒有把深色勻稱塗抹開來的結果,像這樣的顏色落差在他身上到處都是,鼻梁和眼眶的陰影就是劃給你們的重點,鎖骨前後的色差比比基尼的曬痕還要醒目,換句話說,魏爾倫的身體就是一張不及格的考卷,全身上下都是扣分點!隻會看槍繭和脛骨已經從教科書上刪除了,自身能力比子彈還凶險的異能力者難道很少嗎?我的老師隻用手掌就可以替代達姆彈,他的五根手指捅進鋼鐵就和把指頭戳進舒芙蕾一樣輕鬆!”

說出這番話的紅理坐在和雲爆彈一個等級的人形凶器上交疊起雙腿。

在她身下,被當做椅子還被拿去錯題分析的魏爾倫隻好維持著這種羞恥的姿勢,臉上帶著因為燦爛過頭反而很不自然的笑容。

“我說紅理,這出鬨劇還有多久才能落幕?”

“繼續忍耐著吧,魏爾倫,彆忘了你的所作所為,我還要一會才能發泄完怒氣呢。”

紅理放下扶手,從扶手接近於零的肌力來看,她又一次停掉了人椅的生物電流。

“如果是偷襲我還不會氣到這個地步,反正我掐住你的脖子把你按在牆上也用不到一分鐘,問題在於老師用了最卑劣的暗算方法,也就是下毒!我不知道你在可樂裡放了什麼,或許是鎮靜劑,或許是□□,又或許是某種黏糊糊的體|液,正是因為沒有具體的成分表,所以這種未知性才最叫人生氣。還有你們兩個,不想把連什麼成分都不知道的東西喝進肚子,就多少給我注意一些!現在連未成年的偶像也知道防範粉絲遞來的蛋糕和飲料,以為在黑手黨就安全無事的下場就是喝下一杯昏睡紅茶被拍下下|流的寫真照……”

嘮嘮叨叨嘮嘮叨叨嘮嘮叨叨地說了半個鐘頭,紅理含著怒氣喝了一口重新買來的零添加可樂。

“……就是這樣,我的講話完了。”

聽到這句話,信天翁和鋼琴家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看起來像快中暑了一樣。

“嗚,我受不了了……為什麼紅理醬會有和教導主任一個級彆的、連發嗬斥的天賦啊……”

“而且說得太有道理就連張口否認的時機都找不到,隻能一麵倒地承受仿佛鞭屍一般的死亡連擊……”

仔細一看,笨蛋二人組的眼裡還有蚊香一樣的線條在轉來轉去。

“看起來他們的承受能力也到了極限了呢。”

見到兩名笨蛋奄奄一息的慘狀,紅理再度投來冰冷的目光。

“到了這種程度,就算灌下再多的道理,也會被當做耳旁風忽略過去……這樣一來,”

坐在人肉坐墊上的少□□雅地翹起(觸不到地麵的)雙腳,這麼說道:

“準備好上斷頭台了嗎,你這變態老師。”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要對觸犯原則的老師施以極刑,那麼首先應該要做的就是——

“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把老師搬過去。”

坐在犯人的雙膝之上,紅理以一臉認真的表情嘀咕著。

“也許我可以用腿走過去?”

椅子真切地提議道。

“駁回,椅子是不能動的。”

“我應該慶幸在你看來椅子是可以說話的嗎?”

“啊,那是因為我想聽到老師的反饋,不管是慘叫還是呻|吟,我都很感興趣。”

紅理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上麵這番話。

“性格還真惡劣呢,紅理,我可不記得有把你教成這樣,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如願。”

對於椅子的斷言,紅理隻是聳了聳肩。

“是嗎,我很好奇你的倔強會保持到什麼時候,我口是心非的老師。要知道,所有的騎士在被獸人俘虜之前,都對自己的意誌力深信不疑。”

關於意誌的論調姑且放到一邊,現在回到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