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爾·魏爾倫是以異能得名的異能力者,就算是他的複製品也會以異能對敵——總之,陀思是這樣說的!”
明明前一秒還在得意地宣稱“幕後黑手就是我!”,但是在下一秒,果戈裡卻像捅了婁子般地捂嘴,慌慌張張地張望起來。
“糟糕,這裡不應該說出陀思的名字,要是被你認出身份就糟了!怎麼辦怎麼辦,陀思可是再三叮囑我不能隨便將你滅口呢!”
他在殺人和不殺人間苦惱了好一會,突然靈機一動。
“對了,我隻要在你的保鏢趕來之前,趕緊將你綁走就好了!”
“真羨慕你,沒有枕頭也能睡著,還能站著說夢話。”
“我的異能能將鬥篷和半徑30米內的任意空間連接,怎麼樣,是很適合綁架的異能吧?”
果戈裡的眼睛彎成半月,綻放出異常的亮光。
“鑒於大教授的穿著,我友情提示一句——請你不要隨便亂動,不然我會很為難的!”
“是真的嗎~”
紅理這樣笑著。
“就連被將死了都不知道,你該不會是瞎子吧?盲人不應該當小醜,而應該當按摩師喔?”
“嗚哇~看來您對我的誤解相當嚴重!”
果戈裡臉上帶笑,手指伸進鬥篷。
“既然如此,我來為您獻上一場精彩的……?”
他強行吞下了後半句話。
手指的觸感很詭異,壓在指腹的東西裹著濕滑的黏液,就像摸到了新鮮的貝肉,手感與其說是柔軟,不如說是軟爛,完全不像人類的肌膚。
接著,果戈裡感覺到。
鐵鏽味從腹腔深處一口氣湧上喉嚨。
腹部的情況不太對勁,內臟在痙攣,傳來陣陣絞痛。
為了確認異常所在,果戈裡的視線向下移動。
他看見了。
手套覆蓋著的手指穿過鬥篷,陷進了他的側腹。
被穿透的是腸管還是脾臟?不管傷及的是哪處臟器,鮮血都以令人恐懼的速度溢出。
果戈裡緩緩揚起視線,嘴角掛著一道血絲。
他的反應速度很快。
“AIM乾擾器……沒有關?”
“猜對了☆”
紅理嘻嘻輕笑。
“你的運氣真的很好,竟然沒有戳到最重要的大腦和心臟。”
果戈裡抽回手指。
僅僅是如此簡單的動作,就讓他的側腹鮮血噴湧。
但是這個瘋子半點也不在乎。
他的笑容簡直要把臉給撕成兩半,鮮血從他的兩側嘴角流了下來。
“原來……你獻祭了你的保鏢,讓他在沒有異能的情況下挑戰軍隊!”
他把槍口對準紅理,笑得十分開懷。
“誒呀,沒想到連陀思也算錯了呢!看來你不在意保鏢的生死,也不在乎玩具的價值!不過這樣也好,正麵綁架你也算不上什麼難事——”
“你辦不到。”
“誒?”
“因為這裡是他的戰場。”
紅理以確信的口吻說道:
“既然成為我的保鏢,他自然會為我而戰鬥,無論什麼樣的場合,他都會化為我的利刃,對抗我的敵人,為我賭上性命。即使沒有異能,他的強韌也足以撕裂一國軍隊,排除一切威脅趕赴我的身邊。”
他會來的。紅理這麼告訴對方。
“沒錯,隻要我需要他,他就一定會來!即使被一時擋住去路,他也一定會來!他可不是什麼需要藏在寶石箱裡的脆弱珠寶,而是我引以為豪、能將一切切成兩半的堅韌鑽石!”
下一秒。
就手|槍而言不自然的連射聲迸發。
小醜灑下槍彈的暴雨,想要在人質身上製造讓人無法輕舉妄動的傷口。
但是——
他已經沒有看見想象成真的時間了。
下一瞬間。
紅理親眼目睹,魏爾倫有如一道疾風,將他的身體連根拔起,踢到了三米高空。
五分鐘前——
“異能力啊……”
槍聲響起,子彈迎麵來襲。
若是等到看見子彈再去考慮躲避,不論如何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然而,魏爾倫隻憑開槍者的手部的動作和視線的方向,就能以精確得如同預知能力的戰鬥素養看穿子彈的方向。